首頁 > 醫女榮華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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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張水薇索性在一旁擔任指揮的工作,看著他生火,再指示他揉面。

  「你吃過刀削面嗎?」

  「刀削面?」

  「顧名思義,刀削出來的面,自然不同於一般麵條,是長長薄薄的面片。」

  「這樣的面吃起來是什麼樣的滋味?」

  張水薇故作神秘的一笑。「你吃了不就知道了嗎?」

  趙平瀾也不急,按著她的指示抻面,待硬硬的麵團被壓成半圓狀,她終於叫他暫停退到一旁,由她做接下來的工作。

  趙平瀾看著張水薇做刀削面,見她目光認真而專注,唇角不由得上揚,無論做什麼,她就是這麼一心一意,而這樣的她很美,說不出的動人!

  刀削面好了,趙平瀾和張水薇各分得一碗,不過是一大一小,兩人在廚房找了地方坐下,吃著白白的面片,喝著香濃的雞湯。

  「這刀削面不似一般軟軟的麵條,吃起來特別有勁道。」

  「這是師傅最愛吃的面。」一想到花樣百出的華神醫,張水薇笑得特別開心。「師傅也是個嘴饞的,常常在吃食上有一些奇特的想法,不過,她從來不動手,只會在一旁指使我們,有時候沒有人聽得懂她說什麼,她會氣得跳腳,還好伊冬在這方面跟她合得來,領悟力又強,總是可以將她想要的吃食做出來。」

  第四章 雪夜的溫暖(2)

  聽到華神醫的事跡,趙平瀾不再覺得稀奇了,總之,就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但他對張水薇更好奇。

  「你為何想習醫?」他一直阻止自己打探她,如同她所言,想說就會說,不想說就不會說,何必問呢?再說了,終究要離開,還是別知道太多了,可是不經意間,他就知道了許許多多,且是很隱私的事,這宛如在他的心開啟了一道慾望的門,抗拒不了那股想知道更多更深的念頭。

  自從他以她的「護衛」自居,他還是第一次不用「小姐」在他們之間劃分界線。念頭一轉,張水薇倒也沒追究他為何有此轉變。「一開始只是想轉移心思,學到後來漸漸生出樂趣,又見到師傅可以用醫術幫人,覺得很有意義,就一頭鑽進去了。不過,比起用醫術救人,我更喜歡當仵作。」

  「人人都怕見到死人,你倒是不怕。」雖然她說過活著的人比死人更可怕,可是陪她去驗屍的時候,見到那些冰冷醜陋的屍體,他還是免不了毛骨悚然。

  「那是因為他們不明白,死人最實在了,能說的,一定會透過屍體來說。」

  趙平瀾聞言笑了。「這麼可怕的事經你一說,倒變得很有意思了。」

  一頓,張水薇忍不住反問他,「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

  「你見過笑著對活人抽鞭子的人嗎?」

  這是他第一次提及過去遭遇。張水薇搖了搖頭。

  「那種以凌虐人為樂的才是真正可怕。」

  她應該就此打住,可是卻忍不住想知道。「你會作噩夢嗎?」

  「不會。」他想復仇的執念已經超過那段日子的絕望。

  「我不如你,偶爾還是會從過去的噩夢中驚醒過來,不是放不下,而是記憶太深刻。」略一思忖,趙平瀾安慰道:「相信我,秦夫人的死不會是結束。」

  張水薇兩眼一亮。「你知道什麼嗎?」

  「沒有,只是秦家畢竟是應州城最大商賈,大有人想取而代之,他們時時盯著秦家,不會沒注意到秦夫人的案子,不過,因為幾位妓人牽扯到不少權貴,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可是一旦其中一方勢力出現變化,必然有人搶著落井下石,秦夫人的案子肯定會再掀出來。」

  張水薇不懂道些,但是抓到一個重點。「你是不是在暗中調查秦夫人的案子?」

  「……沒有。」他不自覺就說太多了。

  張水薇顯然不相信,歡喜之色寫滿容顏。「若有好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不能保證。」趙平瀾完全沒意識到自個兒的目光有著縱容。

  「我知道這不容易,可是試了,就有一份希望。」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不願意連努力都沒有。

  若非遇見她,他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人樣一善良又傻氣,教人心疼,教人想將她護衛在自個兒羽翼下。

  「對了,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當初為幾位妓人驗屍時,我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下並沒有多想,可是這幾天為了秦夫人的案子想了很多,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在義莊遇見你的那一日,我為一個跌落山崖而亡的男子驗屍,卻發現他死於中毒。他與幾位妓人情況一樣,皆死於中毒,兇手卻刻意製造假象隱瞞,不知道這兩者是否有關連?」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想法子調查。」

  「謝謝你。」張水薇笑得很開心,彷彿破案指日可待。

  雖然已經言明不能保證,可是當一個人抱著期待,必時時刻刻盼著聽到好消息。趙平瀾不忍心見張水薇失望的神情,因此連著數日,他連竹林都沒有走出去,但是好幾日沒見到她,又放心不下的惦記著,幾經掙扎,他終究還是走進她的院落,心想,至少在房門外看一眼,卻沒想到遠遠就聽見張伯斌的吼叫聲。

  「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死活的人,我叫你不要去應州城,你就是不聽……」

  「咳……這與我去應州城一點關係也沒有。」張水薇真的很想叫伊冬拿根掃帚將人掃出去,他就不能小聲一點嗎?

  「不去應州城,你怎麼會病了?」

  張水薇沒有說話,總不能說是前幾日夜裡跑去竹林的關係吧……若是知道此事,三哥哥肯定將屋頂掀了。

  「我真的會被你氣死,為何不能安安分分過日子?明知我們手上的藥材是預防爹他們誤了回程,以備不時之需,你還這麼折騰自個兒……這會兒病了,怎麼辦?」張柏斌煩躁的走過來走過去,那日從應州城回來,看起來雖然很虛弱,但是其他都很正常,為何這幾日哪兒也沒去,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甚至日正當中的時候還要窩在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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