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誰坐都和我們無關,我們的立身之地在西南,整片遼闊的土地就要靠你、我來改變。」上官靜將妻子擁入懷中,輕撫她顯瘦的面頰。
這段時日事多,她都忙瘦了,等到了西南再好好補補,養壯了身子才好生一個和她一樣有著明亮雙瞳的女兒。
「是要靠我,管他是叢林還是沼澤地,我一定要將它們一一擺平,讓西南也能種出香甜的稻米。」她還有很多事要計劃,沒時間傷感了,賺銀子她最拿手,有錢好辦事。
「是,王妃厲害,本王就指望你讓西南百姓過上好日子了。」有妻賢良,夫之幸矣!
「少拍馬屁!說好了靜王府歸我管,你沒在府裡藏什麼紅袖、添香的吧!」她可不想一入府就看到一堆鶯鶯燕燕撲過來,嬌滴滴地喊著,「王爺,你回來了!」
上官靜失笑地在她唇上一吻,以鼻蹭著黛色細眉。「哪來的紅袖添香,就你一個,要是有不識相的人想貼上我,來一個你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王妃威武。」
「呿!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多凶悍……」一說完,她咯咯笑起來,論起武力值,她的確很剽悍,夫不忠,殺之。
趙若瑾依偎在丈夫懷裡,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對即將在西南展開的新生活充滿期待,她一定會努力把日子過得很好很好……
尾聲 一方樂土樂團圓
十年後——
「趙永真,你在幹什麼?!」
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由遠而近,小小的黑點兒漸漸成形,一位披洩長髮的美麗女子騎在紅棕色大馬上,手上的長鞭揚得高高的,揮鞭一甩,塵土飛揚,身後黑亮髮絲因風而揚起,拉出令人艷羨的黑色飛瀑。
四蹄為白,毛色似紅雲,通體如杜鵑泣血,日行千里,正是聞名天下的汗血寶馬,能跑上三天三夜而不知疲累。
此馬叫「桃紅」,為西南藩王所賜,是為王妃二十歲的生辰禮,原本只是一匹甫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小母馬,如今已是西南最美的風景之一,棲於不會上鎖的馬廄,任其如風一般的自在來去。
但若是問起靜王,他會說最美的風景是本王的王妃,瞧她身姿妖嬈,眼神多明亮,凹凸有致的身段是男人夢想的女神,回眸一笑,顧盼生姿,那嫵媚的風情使英雄競折腰,甘願拜在她揚起的馬鞭下。
西南王妃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
而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百姓,沒有一人不知靜王有多愛他的王妃,愛得不願多看其他女人,愛得願意去死,只要王妃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只會專注在她身上。
同時王妃也是傳奇,真正的女神,不畏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她成功地在最不利種植,長年多風少雨的西南種出顆粒飽滿的水稻,讓萬千百姓從此不用再受挨餓之苦。
「啊!姊……我……我沒幹什麼……只是……呵呵……幫幫……鍛煉筋骨……」已長成高大青年的趙永真紅著臉傻笑,摸著紅透的耳根將他腰高的小人兒往身後一推,相護之意十分明顯。
「沒幹什麼你在心虛什麼?天生不是說謊的料,一說謊就結巴,你這輩子只能當正直的清官,幹不了逢迎拍馬的佞臣。」這性子是怎會變成這樣的,小時候明明頑皮得叫人頭疼。
「姊,我幹麼當佞臣,姊夫都是一方藩王了,他來討好我都來不及,我何必去拍他馬屁,誰不知道西南的靜王爺最看重的是我溫柔美麗的大姊……啊!大姊,你輕點,別擰我耳朵,疼……我都不小了……」大姊性情越來越粗暴了。
「哼!你也曉得自己不小了,腦袋瓜裡沒包稻草。你嘴上說著溫柔大方,心裡肯定在腹誹道:『這是哪來的野婆子,既潑辣又兇惡,誰家兒郎倒霉娶了她。』」遇到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她不剽焊都不成。
看著一臉孩子氣,實則已經能頂天立地的弟弟,趙若瑾心裡有著驕傲,他剛來西南的第一年曾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救不回來,愈後身體孱弱,調養了兩年才緩了過來。
如果他死在西南,她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是她要他來的,助她征服西南這片幾乎不能居住的土地。
「冤枉呀!大姊,你給我九顆膽子我也不敢非議你一句,弟弟我非常愛護這條得之不易的小命,你別害我呀!姊夫會先宰了我。」靜王爺愛妻出了名,寵到沒邊了。
可憐的姊夫,長期生活在姊姊的淫威之下。
「呿!少作戲,你一個大男人……上官青陽、上官青旭,你們想去哪裡?丟下掩護你們的舅舅太沒義氣了。」當她沒瞧見弟弟偷偷摸摸的打了手勢嗎?要兩個小傢伙先走。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童吶吶地從趙永真身後探出個小腦袋,神情蔫蔫地,另一個笑得很諂媚的小男童則從三人抱的大樹後跑出來,嘻嘻哈哈的像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有其一就有其二,兩個玩得很野、都快成小野人的男孩,皮膚卻白晰得好似剛由牛奶浴中撈起來,美得精緻又白嫩,宛若年畫娃娃。
「娘——」
軟軟地一喊,趙若瑾心裡柔軟得快化掉,恨不得將他們抱起來吻一遍,可是面上仍板著一張臉在教子。
上官青陽、上官青旭今年七歲了,和她跟趙若瑜一樣是一對孿生子,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她生兒子時差點血崩,把上官靜嚇得死過一回,再也不讓她生第二胎。
他怕失去她,很怕很怕,寧可不要孩子也要妻子活著,她才是他一生的依戀,沒有她他活不下去。
「孩子頑皮點好生養,爬個樹而已,哪個孩子沒做過,瞧你把他們嚇得,好在祖父不在,要不然劈頭一頓臭罵。」柔似春風的聲音輕輕揚起,讓人有種在夏日喝了一杯涼水的清爽,暑氣全消。
「大舅舅——」炮彈似的身影隨著歡呼聲朝來人奔去,連繃著神經的趙永真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