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嚅……嚅儒……」
會發出聲音的小郡主一見到娘親來了,藕節似的小胖手朝她的方向一伸,流著口水要她抱。
「回來了?」上官靜失笑地將懷裡的小美人遞到妻子手中,抬手輕輕拭去她額上薄汗。
「周定庸那傢伙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一件事交給他居然還沒辦法弄好,你跟他說年底前再不讓我看到成果,我閹了他跟劉三順一樣當太監。」灌溉水圳何等重要,有了它便民多了,不用走得老遠地挑水去。
他輕戳小女兒面頰,逗得她咯咯笑。「回頭我說說他,不過你要在圳道內鋪上石片,再用砂石混著沼澤地黑泥攪拌成泥漿倒在石片上,弄成牆一樣的圳道太費時費力,周定庸說工程太浩大了,他求到我跟前,叫我多給他一些時日。」
「他倒是狡猾呀!知道求你,只是你跟他說耽擱不起,明年開春就要灌溉了,沒弄好不成,我剛才看到我大哥了,你讓他帶些兵去幫忙,盡量趕工。」讓兵士們活動一下筋骨。
「好,我的王妃越來越美了,像咱們西南的沼澤花,越開越艷麗,美得快壓過本王風采。」眼露寵溺的上官靜輕摟著妻子,將頭枕在她肩頸上,與女兒黑亮大眼相對望。
「呿!都老夫老妻了還哄我開心,再美也美不過妖孽投胎的王爺你,我已經認命了,你不要再提醒我。」一看到這張依舊美得如昔年的俊顏,趙若瑾發現她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還調侃本王,要罰。」他作勢在生過三個孩子的豐臀上一抹,眼眸轉深地看向哺育孩子的前胸。
「孩子在呢!還不安分。」她將女兒托高,捉著她的小手輕拍丈夫的臉,小郡主玩得不亦樂乎。
「孩子不在了就能動手動腳?」他飽含慾望的聲音顫得特別低沉,有股誘人的迷醉感。
「那還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她一睞目,風情萬種。
「那你現在的心情好或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問。
趙若瑾神色略凝,冷不防地問道:「你怎麼沒告訴我皇上駕崩了?」
他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早就該死了,沒必要說。」
自作孽。
「誰上位了?」皇子們也死得差不多了。
皇上……不,該說先皇了,一生有十三個皇子,除卻幾個小的,十五歲以上的快死光了吧!
先是大皇子,而後是七皇子,接著五皇子、六皇子……最後太子也死了,他一院子的姬妾除了有生育子嗣的妻妾外,全部殉葬。
所以生了一女的趙若瑜逃了一劫,她在三年前想辦法離開了京城,帶著女兒來投奔她大姊。
可是這位穿越人士大概腦中電路板短路了,居然要和大姊「共侍一夫」,還理直氣壯地說兩姊妹長得相似,睡誰不是一樣,要趙若瑾別小氣,她也是走投無路才「委曲求全」。
趙若瑾一氣之下就讓母親來領人,隔年徐氏就把有點魔怔的小女兒嫁給一位喪妻多年,身材魁梧的武將為妻,她和太子所生的女兒就由趙家收養,待大了貼一份嫁妝便是。
不過最快活地當是成為曾祖父的趙老侯爺,他這個臭棋簍子終於找到不嫌他臭棋的棋伴,老定國公年歲也大了,就愛下下棋,泡杯君山銀針佐棋,兩人常有往來。
最後這兩位不服老的老人家居然成了「老來伴」,不顧年紀一大把了還相偕出遊,只帶了幾名會點拳腳功夫的下人,發誓要遊遍西南每個角落,老侯爺甚至還寫信回來向大孫女炫耀,吹墟他有多老而彌堅,腿骨比年輕人還好。
「九皇子。」
「咦,居然是他?!」他若沒提,她都想不起有這個人。
上官靜意味深長的一笑,「怎麼不是他,有我在底下推,他不上位都難。」
十年前他就看中老九,能忍才能成大器。
「原來是你……」想想丈夫的狡猾,她也是笑了。
先帝賓天後,其九子即位,年二十一,年號開明,世稱開明帝。
同年,靜王自立為西南王,擁有百萬兵馬,他隅居西南,不與大楚為敵,為大楚守護西南到西北邊界。
開明三年,開明帝奉西南王為皇叔,免向朝廷歲貢,稅收自給,不用上繳,其妻榮顯王妃為超品王妃,見帝后可不下跪,群臣見之跪拜。
開明十六年,西南王退位,他不將王位傳給兒子,卻給了心愛的女兒,是為史上第一位西南女王。
——全書完
後記
要人命的天氣 寄秋
天哪!天哪!這是什麼天氣,還要不要讓人活呀?!
室溫三十四度耶!居然高得不開冷氣就有可能熱到會「爆肉」,整個皮膚都是燙的,有灼燒感。
更可怕的是停電——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
不能活了、不能活了,秋快要崩潰了,沒電不是要人命嗎?秋身上的肥油滋滋滋地往外滴油。
會要人命吧!秋想。
天氣實在太熱了,比往年還熱,還灼熱中帶悶,沒什麼風,地面上的柏油冒出白煙,肉眼可見。
所以秋很怕把車子停在太陽底下太久,因為那是一輛爛車,快不行了,秋擔心太陽光會把車子燒熔了。
氣象報告說有午後雷陣雨,不過這話聽聽就算了,常常不准,那雨小得只下兩分鐘,壓根別妄想能降溫,雨水一灑後熱氣直往上冒,反而更熱了。
這是我們住的地球呀!完全變得和十年前不一樣。
想到南北極冰融,氣溫會一年年升高,秋就開始苦惱了,這也是所有胖子的煩惱,離了冷氣房,還能走出戶外嗎?
夏日,真是惱人。
只能靠冷氣機了,秋決定要冷藏。
等秋風吹起再解凍秋吧!秋要凝脂了,凍成一塊肥肉。
別吵。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