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智若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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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我要開酒樓了,你要拿銀子入股,在行動上給我支持好不好?」趙若瑜使勁的裝可愛,拉著祖母的手輕晃。

  看著小孫女未脫稚氣的小臉,早就心軟如泥的老太君幽然地歎了口氣。「你都快把祖母的手搖斷了,我要是再不點頭,恐怕明日就多了一名斷臂老婦,手臂底下空蕩蕩。」

  「哇!祖母,你真是我的貴人,天上聖母特意來為我化災解厄,我要給你立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膜拜。」資金到位,她的酒樓能開了。

  「胡鬧。」徐氏不悅的沉目。

  「孩子有大福分就別攔著,我給二丫頭多少銀子就給大丫頭同樣數目,絕不偏袒。」見二媳婦張口欲言,老太君目光柔和地道:「老二媳婦,哪天瑩姊兒要開舖子,儘管來我這兒拿銀子,三個丫頭一樣的數,當是我給她們的嫁妝……」

  第二章 誰才是攢錢高手(2)

  「姊姊、姊姊,我尿急。」

  四歲大的趙永真捂著褲襠,憋足了氣,一張端正的小臉漲紅了來回走動,要坐下又站起,原地轉圈。

  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只好靦著臉去拉拉大姊姊的衣襟,小聲地湊在她耳邊說著自己快憋不住啦。

  春日裡,最多的是宴會,和老太君是姊妹淘的定國公老夫人正是六十歲壽辰,正想帶孫子、孫女見見世面的老太君遂帶了幾名小輩前來賀壽,同時也讓他們多結交些同輩,對於日後多少有些助益。

  天子腳下,多得是世家間錯綜複雜的親屬關係,今日是姻親,明日是連襟,日後是翁婿,勳貴、皇親國戚之間難免有些牽連,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將所有人攏在裡頭。

  人口簡單的興武侯府也免不了有幾家走得近的親戚至交,昔日一同並肩作戰的老定國公便是其一。

  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兩家的老夫人,她們自幼便是感情甚篤的手帕交,打小玩到大的伴,及長後各自婚嫁,因夫婿駐防地不同而分隔了十數年,而後因皇恩浩蕩又重聚。

  再一次見面,兩人都有兒有女,好不圓滿,原本想藉著昔日交情結成兒女親事,可是皇上的賜婚旨意打壞了她們的如意算盤,只好退其次的當世交往來。

  當今聖上疑心重,對那張龍椅寶座十分看重,他最忌諱文官結黨,武將抱成團,能防且防,以免他們對他的位置感興趣,有所圖謀,藉由筆伐或兵權逼他退位。

  因此興武侯府和定國公府表面上並不親香,還有點疏遠,兩位掌家的侯爺和公爺極少在公開場面碰頭,有得只是女人家的閒話家常,偶爾藉各種宴會名目來話兩句過往。

  倒是卸了權的老侯爺和無事一身輕的老公爺常相約上山聽老和尚說禪,在景色宜人的亭子裡下兩盤棋,喝喝寺裡自產的猴兒茶,吃兩道素菜,一道緬懷昔日的馬上風光。

  幾個大的孫兒要到族學中讀書,老太君便帶著三個水靈靈的小孫女,和最小的淘氣孫子過府祝壽,四個個頭參差不一的小蘿蔔頭圍在她身後,看了叫人會心一笑,不免羨慕她兒孫滿堂。

  誰知才坐下不久,尚未和主家打過招呼,憋尿憋得急的小孫子已經坐不住了,肉肉的小臉紅得似快爆開。

  「叫你少喝點水偏是不聽,硬是要鬧,這會兒知道什麼叫丟臉了,要是尿在褲子上……」他們興武侯府也別做人了,準備被人取笑一整年,然後這件事成為某人終生揮之不去的惡夢。

  一聽要尿褲子,趙永真都快哭了。「大姊,幫我……」

  「嗯哼,不幫你還能幫誰,誰叫我是你姊姊。」

  一臉無奈的趙若瑾找了個借口離席,帶著幼弟往無人的後園子走去。

  「快點、快點,我要尿出來了……」好急好急,再不讓他尿,真要濕著褲子回家了。

  「好啦!再急也要形色不露於外,不讓人看出你有內急,咱們在人家府裡要裝模作樣,假裝教養很好,寵辱不驚,心裡即使很慌也要表現出一臉鎮定……」

  奇怪了,茅房在哪裡?她記得是在這個方位。

  趙若瑾來過定國公府幾回,對後園子的亭閣樓台的佈置還算熟悉,但她不曉得年前定國公府因長孫要娶媳而格局做了變動,她照以往的路線走越走越偏,錯過正確的小徑。

  如果她喊定國公府裡的丫頭或婆子帶路,還不至於走得偏差,偏她有成年女子的思維,太過自信,不相信自己會走錯,一路錯到底走到偏僻的小院,看到四周陌生的景致時,她也傻了眼。

  「大姊……」他都快尿出來了她還念個不停。

  「別催,我在找……算了、算了,就在那棵樹後吧!我不看你,你自己解決。」就當給樹澆點阿摩尼亞肥。

  「大姊,我不會脫褲子。」趙永真哭喪著臉,他忘了把比他大三歲的小廝帶出來,人一急,什麼都忘光了。

  「你呀你,太好命了,什麼事都不會,哪天流落荒郊野外要怎麼辦?你得學著自個穿衣穿鞋,不要事事依賴別人,這人是靠不住的,往往最先倒戈的是最親近的人……」

  突地,風中似傳來一聲低低的輕笑,表情一變的趙若瑾停下嘴邊的嘮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她確定了是她的錯覺才繼續為幼弟脫褲子,褲腰帶一解開,趙永真立刻雙腳如風地往樹後奔去。

  解放的淅瀝嘩啦聲響起,一會兒,趙永真整個人大放鬆的拉著褲頭走出樹後,臉上是如釋重負的笑容,小臉蛋兒紅彤彤,粉嫩可愛。

  「大姊,我好了。」真是好舒服。

  「瞧你,衣服都皺了,灑泡尿而已,你當上戰場殺敵呀!敵人沒殺死一個倒是自己先丟兵棄甲,你羞不羞呀!」教育要趁早,她忍不住擺出大學講師的姿態。

  殊不知她此時的模樣相當逗趣,明明是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娃,卻滿臉嚴肅的教化什麼也聽不懂的幼弟,一個很用心的講,一個無心的聽著,兩小無猜的畫面叫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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