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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哇!兩年多前的事還記得那麼清楚,還真是「公主肚裡能撐船」呢!

  「謝謝你對研究所的青睞。」申淨熙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想多言。

  「哼!無所謂,本公主也很好奇你能撐多久,反正你現在沒有裴子驥可以當靠山了,遲早要把研究所拱手讓出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申淨熙咬緊下唇,強逼自己忽略柳孝媛的挑釁,硬壓下頭昏目眩的不適,直接用行動表示她的回答,轉而向她身邊的副院長微微一笑。

  「副院長,這個病毒淬取技術也可以應用在醫學美容上,特別是接受雷射治療的患者,這種抗高溫、抗輻射的特性——」

  話還沒說完,一陣撲天蓋地的黑暗襲向腦袋,嬌弱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連日來的疲累,申淨熙終於體力透支地昏了過去。

  然而,就在眾人都措手不及的瞬間,一道人影倏忽而至扶住了她的身軀。

  「老女人,你臉上的麵粉又更厚了,現在都可以烤一條吐司了。」

  裴子驥冷冷地睨了柳孝媛一眼,寒眸再掃向她身邊的男人。「這種只能靠化妝品蓋住痘疤的老妖婆,副院長也看得上眼?沒想到貴醫美中心所宣稱的美白、除斑,只要用化妝品遮一遮就好了,那應該就不需要旭輝的藥品了。」

  「咦!喔,不!」副院長趕緊甩開柳孝媛的手。「裴總裁,您誤會了!拜託,千萬別給我們斷貨……我跟這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

  裴子驥冷蔑地哼了哼,將申淨熙橫抱起來,二話不說地離開了會場。

  「初步評估下來,申小姐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造成貧血,所以才會昏倒的。請放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什麼?,虧她自己還是醫師、藥師……嘖!考一堆什麼師的證照有個屁用!居然能把自己搞到營養不良,怎麼,醫學院畢業的都是笨蛋嗎?」

  「呃、這個……等會兒護士會來幫她打一劑營養針,休息一下應該就會醒來了。」同樣也是醫學院畢業的醫師並不想變成笨蛋,很聰明地趕緊逃離病房。

  片刻後,護士小姐推著治療車走了進來,裴子驥讓開了位置,目光始終擔憂地停留在小人兒身上。

  護士小姐拿著抽好藥劑的針筒和灑精棉球走到床旁,在申淨熙的上臂綁上止血帶,輕拍肘窩的靜脈,卻沒有看見血管浮起。

  取下止血帶,護士小姐說道:「先生,申小姐的血管太細了,所以……」

  「她很怕痛,所以你最好技術熟練一點,不要拿針在她身上亂戳,要是沒把握的話,請你叫個資深的護士過來。」裴子驥不耐煩地說。

  「咦!喔、喔……」護士愣了一下,隨即又秉持專業地說:「先生,我必須幫她換到手腕上的靜脈注射,可以麻煩您將她的手錶取下保管嗎?」

  裴子驥依言走上前,指尖才剛接觸到申淨熙左手的鏈表,目光隨即被她手腕內側一塊顏色不自然的肌膚給吸引住。

  拇指好奇地搓揉那塊肌膚,詫異地發現那上頭竟然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液。

  手腕哪需要化妝?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護士小姐,酒精棉借我一下,濕一點的。」

  從護士手中接過沾濕的棉球,他既緊張又期待地擦掉粉底液,一顆心懸吊在半空中,直到底下真正的肌膚露了出來,他才吐出一口長氣,嘴角勾起一抹寓意頗深的淺笑。笨丫頭,這下子人贓俱獲了,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陌生環境卻讓申淨熙瞬間繃緊了神經。

  「醒了?」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裴子驥就坐在床旁,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你要是再過五分鐘沒醒來,我就打算把這間醫院炸了。」

  她愕然眨了眨眼。「喔……謝謝你的關心。」

  裴子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拿出鏈表。「喏,你的手錶,剛剛打針的時候拿下來的。」

  她伸手接過,將鏈表戴上,卻在扣緊卡榫的時候猛然倒抽了一口氣,僵硬的手指頻頻發顫,額上泌出冷汗來。

  「發什麼呆啊?是要我幫你戴嗎?」

  他沒發現?

  「你已經缺鐵貧血了,現在又缺鈣缺到手抽筋了嗎?」

  他沒發現?

  「不是說要換一張人工皮?怎麼還沒換啊?」

  他發現了!

  申淨熙低頭看著左手腕內側的疤痕,那是第一次主人教她煮麵的時候燙到的,也是她極力想掩蓋掉的證據,這下子曝了光,再狡辯她不是丫頭都沒用了,因為就算用同一塊烙鐵紋身,也燙不出一模一樣的疤痕。

  更重要的是,入院的時候一定做過身體檢查,也不能再胡扯她「不是人」的事了,這也是她之前淋雨感冒堅持不肯到醫院就診的原因。

  「……輪胎皮。」她吶吶地說,垂喪著臉不敢抬頭。「主人說要換成耐磨、抗高溫的輪胎皮,但我不想變成米其林寶寶……」

  裴子驥微愣了下,細細端詳她困窘又害怕的表情,深長地歎了一口氣。

  希望她敞開心胸投入他的懷抱,他知道自己要先張開雙臂迎接她。

  「丫頭,記不記得主人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怯怯地輕搖螓首,他笑了笑,低頭在她額上深吻了一下,彷彿在她的靈魂烙上愛戀的戳記。

  「我愛你的靈魂,不管你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機器人都一樣——我說這句話的心意,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改變;我愛的是你,就是你而己。」

  是啊,他早該發現「丫頭」就是「淨熙小姐」了。

  只有那個他最心愛心疼的女人,才會讓他這只脫韁馬跑斷了腿拚命追捕;那從以前到現在都未曾因為誰而有的在乎,也只有在她身上才找得到。

  裴子驥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不過,瞞了我這麼久,你要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啊?」嘴角勾起危險的笑紋,俊龐極具威脅性地逼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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