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養妻嬌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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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趙鐵花的存在就讓她很難堪,王滿兒還是很喜歡趙鐵花,畢竟是打小玩到大的玩伴,可是她不希望趙鐵牛只關注妹妹一人,趙鐵花成了他的負擔,拖累他日後的妻子和孩子。

  以前趙鐵花癱瘓在床,行動不能自如,王滿兒能諒解,也會幫著擦澡、翻身,如今的趙鐵花能走能動,還能上山采金棗,憑什麼還要趙鐵牛照顧她,就因為是兄妹嗎?

  趙鐵花在床上思索了好幾夜,終於了悟那一句話的含意,她的心情也莫名地變沉重,整個人抑鬱了起來。

  王滿兒是她少數的妹妹淘,她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情誼,畢竟王滿兒曾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她。

  但她不能接受王滿兒的心態,趙家大房就剩下她和哥哥兩個人,兄妹倆相互扶持有什麼不對,他們是最親的親人,且王滿兒還不是她的嫂子,壓根沒資格插手趙家的事。

  「小花,你要去哪裡?」

  正準備上山的趙鐵花沒回答,回頭朝王滿兒一笑。

  離你遠一點。這是她要說而未說的話。

  厭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觀其色,厭之,見其面,厭之,聞其聲,厭之,綜觀其行為舉止皆厭之。

  她的哥哥還輪不到王滿兒來做主,人都還沒進門就想把小姑當外人,這心態著實可笑。

  在連續喝了一個月的靈芝水之後,趙鐵花的經絡似乎全通了,她通體舒暢,五感更為清明,手腳也較以往靈活,什麼枴杖、手杖的早被她扔了,走起路來跟風一樣快。

  不愧是靈山的靈藥,真管用,她感覺自己又恢復在運動場上的英姿,像羚羊般再飛奔一千五百公尺不成問題。

  而她真的跑起來了,遠離一群跟著來摘野果、實則是想知道她在哪兒採到松茸的小姑娘,她對不誠實的人真的很厭惡,勉強自己和她們往來是對自身的羞辱,因此她決定避開她們。

  「吱吱……吱吱……」

  「咦,小金?」

  吱吱叫的聲音十分慘烈,像是從前方的林子傳來,心頭一驚的趙鐵花加快腳步,循聲跑去。

  當她一趕到就瞧見一隻金黃色的小獸被一條體型是它五倍大的赤煉蛇纏住了身體,粗如手臂的蛇身正想絞碎金絲靈猴的身軀,它一直纏捲,將小獸緊緊纏住,無一絲空隙。

  小金拚命的掙扎,前肢捉住蛇頭,牙齒咬住蛇的七寸,企圖在巨蛇絞死它前先咬死巨蛇。

  趙鐵花見狀一把衝向前,用力的捉住蛇頸,再使勁的甩呀甩,讓蛇身脫離小獸,農村小孩出身的她不怕蛇,一等金黃色小獸吱吱叫的彈開,她馬上將大蛇的身軀甩向樹幹,怕蛇不死又甩了好幾下,確定它不動了才放手。

  但是死蛇才一落地,蛇身還在抽動,滿嘴是蛇血的金絲靈猴十指如刀刃,很自然地撕開蛇腹,從蛇肚中取出一顆紫黑色的蛇膽,它吱吱吱地跳上趙鐵花手臂,將沾血的蛇膽往她嘴邊送。

  「你要我……呃,吃了它?」趙鐵花有膽殺蛇,但沒膽子吞蛇膽,它太腥了,非常噁心,而且還是生的。

  「吱吱吱……」小金點頭。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自個兒享用不必分享……」

  金絲靈猴見她不肯吃,竟氣得摑了她一掌。

  趙鐵花錯愕地一怔,嘴微張,它忽地把整隻猴手塞入她嘴中,她不意一噎,把腥得要命的蛇膽也順勢吞下肚。

  太……太惡了,她想吐。

  小金卻在一旁拍猴手,樂得連翻三個跟頭。

  「你……你這只臭猴子,居然讓我吞那麼噁心的東西……」嘔!嘔!為什麼吐不出來?滿嘴腥腐味。

  「吱吱吱……吱吱……」我是為了你好,別不識抬舉,換了別人我才不理會,是你才有的殊榮。

  金絲靈猴齜牙咧嘴的衝著趙鐵花直叫,又瞪眼又跺腳地恨她不長進,隨即攀向她的肩膀,唯我獨尊般地把她當做「坐騎」,猴臉神氣活現地擺出「此山為我有」的架式。

  「離我遠一點,渾身是蛇血味,臭死了。」真的很臭,蛇腥味全沾到它身上,令她不住的想到那顆令人反胃的蛇膽。

  人餓的時候什麼都吃,但她真沒吃過那玩意,比喝苦到麻舌的藥還要難受,滿肚子一股怪味道往喉頭湧。

  「吱吱吱……吱吱……」不臭,你才臭,臭村姑,本猴兒是猴中第一帥,舉世無敵。

  趙鐵花聽不懂它自吹自擂的猴語,她只想找點水來洗洗手臉,可她也沒忘記美味的佳餚,舉起一顆大石頭把蛇頭砸爛,確定它真死透了才往要裝果子的籮筐一扔,她打算帶回去煮蛇羹。

  能吃的東西就別浪費,想想他們兄妹過去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人要惜福,天生萬物本就拿來吃的,不然怎會有老虎吃人的事,因為人也是「肉」呀!食物鏈的一環。

  「小金,哪裡有水?」

  「吱吱。」不告訴你。

  「你看你一身蛇血的臭味,不想洗掉嗎?」一身金燦燦的毛髮沾上了些蛇血,十分刺眼。

  「香你的頭!臭烘烘的爛泥巴味道,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猴子就是猴子,野生野長,分不出香臭。」

  看著金絲靈猴的表情,她大抵能猜出它臭美的意思,一人一猴的心意越來越相通。

  真的很臭嗎?小金偏著猴腦,抬起胳肢窩一嗅。

  「快找個有水的地方讓我洗洗,如果有溫泉水更好……唉!溫泉水你不懂,就是水很燙,冒著熱氣,你一跳下去就會燙得吱吱叫的泉水。」趙鐵花很有耐性的解釋。

  小金又開始跳腳了,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猴手捉捉她的頭髮,表示它知道哪裡有燙掉它一屁股猴毛的水。

  那是很慘痛的記憶,毛全掉光了,它吃了各種靈果靈草養了一年毛才長回來。

  「那還不帶我去。」蛇血干了黏糊糊。

  「吱!」知了,你別催。

  猴頭猴腦的金絲靈猴甩著細長卷尾,縱身一跳攀向離它最近的樹枝,然後耍猴戲似的一棵樹跳過一棵樹,又倒吊、又搖樹枝,又嚇跑體型和它差不多的松鼠,齜牙咧嘴大笑,牙床外露,很是得意的高昂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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