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到你死。」人死一了百了,無須再管。
她一聽就笑了,不滿的嘟起小嘴。「哪有人說管到死,就算哄哄人也好,起碼要說一輩子或一生一世。」
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他太不會安慰人。
趙鐵花沒把他的「管」放在心上,只當他一時心軟脫口而出,兩個世界的人能有短暫的交集就不錯了,還想長長久久?
兩條平行線再怎麼走還是平行線,兩兩相望卻碰不到。
「你有一生一世嗎?」他挑眉。
意思是比楊柳還柔弱的身子,動不動就大災小難的,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福澤深厚了,別妄想長壽百年。
她一頓,睜目橫瞪,「誰說我沒一生一世,這活著不就是一世,你少瞧不起人,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聞言,他呵呵冷笑,「果然還燒著,人都迷糊了。」
懶得和螻蟮辯解的天遙飛雪伸伸懶腰,從錦被下坐起,華美似錦的絲被由上身滑到腰際,露出光裸的精瘦胸膛。
「啊!你……你沒穿衣服……」她怎麼忘了這件事,自己剛剛還想著秀色可餐,想佔佔便宜呢。
唉!墮落了,居然受美色所誘,心口小鹿亂撞,跳得她心慌意亂。
「誰沒穿衣服睡覺。」他下了床,就見身上還有一件薄得透光的紫綃褻褲。
「孤男寡女……」她好歹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起碼尊重她一些。
趙鐵花還沒意識到同床共枕有什麼不對,對於擁有現代開放思想的她並不抗拒婚前失貞,何況只是睡在一起,她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他並未對她做什麼,單純的睡覺而已。
這對運動員來說是常有的事,男女混合一起受訓練,累了便並躺睡一會兒,醒了繼續跑步,誰也不在意身邊睡的是誰,他們追求的是速度和破紀錄,為國家爭取最高榮譽。
「我還跟你裸裎相對過,要不要我負責?」什麼孤男寡女,禮法在他眼中形同虛設,不值一哂。
趙鐵花驟然以雙手護胸,一副防狼神情。「我什麼時候和你裸裎相對過?你不要壞我名節。」
套上外袍的天遙飛雪僅用一條玉帶扣系,半裸的胸不著一物,看來風流又邪肆的走了過來。「你在燒得糊塗時,我抱著你去泡天遙宮中能療百病的靈泉,那時你、我可是全部光溜溜的。」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一說出口她就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有誰會著衣去泡水,那不是瘋子便是傻子。
「因為你抱著我不放,我一放手你便緊緊攀住我的身子,直喊好冷。」他根本走不開,只好陪著她泡。
「靈泉是冷泉?」她聽出端倪來。
「冰寒徹骨。」習武者多泡能增強內力。
趙鐵花臉上三條黑線一浮,很想開罵,都發燒了還讓她泡冷水,不是加重她的病情嗎?
難怪好不了。
「大哥哥,我燒得神智不清了,你也跟著病了嗎?靈泉能幹什麼?」
「降溫。」把高熱降下來。
她覺得頭更暈了,誰告訴他的蠢方法,發熱是要散出來,流點汗就好了,而他反其道而行,平白地把她折騰了一番。「你……呃,沒看到什麼吧?!」
「就你那拳頭大的小包子?」他眼神嫌棄的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表示他看不上眼。
但事實上他第一次對女人有遐想,就敗在那兩顆小包子上,一入靈泉,趙鐵花冷得直往他身上蹭,她的行為出自無意識,自然而然往冷泉裡唯一的熱源靠,好讓自己不那麼冷。
誰知她蹭呀蹭的蹭出他一身火,全身的氣血往下身湧去,兩個雪嫩可愛的小兔子就在他眼前晃動,他不自覺的揉了兩下,又柔又軟的感覺讓他越揉越上手,最後彎下身含住……
冷泉很冷卻滅不了他的火,他腰以下的分身熱得快爆開,從不虧待自己的天遙飛雪索性握著她的手,用她一雙小小的嫩手包覆他的昂藏……
兩個人如此親密,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看她的眼神裡也多了一絲複雜情感。
「包子再小也是姑娘家的私密處,你怎麼能亂瞟,而且我還會長大。」她羞憤的瞪了他一眼,發育期的「包子」當然不大,一年前還是平的,且等她兩年後再看。
她會有傲人的上圍,女人為了變美潛力無限。
「等你長大了再說。」他嘲笑的一瞟,想像它們在手中的重量。
對她的「發展」,天遙飛雪抱持著期待,下一回能讓他有不一樣的手感——他還想著下一回,已把趙鐵花視為所有物,她的一指一發都屬於他,誰敢碰她,死!
他這話有爭議,她長大了關他什麼事,「再說」是要說什麼?「大哥哥,我雖然尚未及棄,但也不小了。」
村子裡有十三歲就當娘的少婦,滿十四足歲的她不算太小,但她沒想過要早婚,最少也得超過十六歲,然後做點防護措施,過了十八歲才懷孕,太早生產對胎兒和孕婦都不好。
只是她的願望注定要落空,早被某人盯上的她不可能到了十六歲還保有童女之身,一及笄就被迫不及待的色中餓鬼給吃了,還蹂躪得很慘。
「是不大。」他看的是她的胸。
她氣惱地瞪圓了丹鳳眼。「我指的是年紀。」
「所以呢?」他回味著那妙不可言的感覺,想著等她身子好一點再撲倒她,重溫被小手包裹的美妙……
「所以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拐彎抹角的暗示聽不懂,她直接開門見山說個明白。
「這是我的床。」他再一次重申。
天遙飛雪的意思是說:我為什麼不能睡自己的床,借給你躺是看你病懨懨的樣子,你一好就想鳩佔鵲巢是不是太不應該了,你也該分我睡一半,反正床很大,夠睡兩個人。
「我是說你可以換床,或是我換屋子,咱們沒名沒分地不能同住一個屋簷下。」偌大的天遙宮難道只有一個地方可以睡覺,他或她挪挪位置不就得了?
可惜趙鐵花遇到的是從不跟人講道理的天遙飛雪,一向我行我素的他只能順他的意,沒人能跟他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