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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大吵一架(2)

  慕容夜與柳盼大吵一架,越想越氣,在書房裡灌得大醉。

  裘天洛在旁服侍,有心相勸王爺看開些,又不知如何開口,好不容易等王爺睡著了,這才出了書房。

  他一出來,就見阿漢在院子裡跟拉磨的驢子一般轉圈,見到他如同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快步迎上來急切的問道:「王爺怎麼樣了?有沒有吩咐什麼?」

  「吩咐什麼?」

  阿漢焦急的拉著他不放。「柳姑娘從上午出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怎麼辦?」

  「王爺沒開口,讓她在外面冷靜冷靜也好。」裘天洛對柳盼頗有意見,覺得她太不懂事,若非陰錯陽差,她一個鹽商庶女能有福氣跟著王爺嗎?她不知把握機會,趁正妃未進門之前籠絡住王爺的心,趕緊替王爺生個孩子,卻惹得王爺這般大怒,等她經歷過討生活的艱難,再回來服侍王爺就會死心塌地了。

  阿漢憂心柳盼安危,見裘天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顯見得是想要讓柳盼吃點虧,更不好說什麼了。

  自從他的心事被王爺瞧破後,王爺便不再讓他隨侍柳盼,加上王爺近來又閒,和柳盼幾乎算得上形影不離,柳盼身邊便不再有固定的護衛隨侍,況且王爺在房裡大吼著讓柳盼滾,焉知這不是他的本意呢?

  他縱使有心想要將柳盼尋回來,也不能逆了王爺的意思,所以就算他再著急,也只能按下不提。

  慕容夜這一醉便睡到了次日中午,頭痛欲裂的醒來,喝過了醒酒湯,門外便有鹽政官員求見。

  他這一忙便是三日,原是昭帝委派新的鹽務官員到了揚州,替換當初從京中六部抽調的官員回京,少不得交接指點一二,雙方參詳一番往後兩淮鹽改需要注意的事項,乃至推廣開來至全國,或是有任何不妥之處,都是需要商討的。

  等到第四日上午,慕容夜總算把事情處理完畢,才有閒暇問一句,「柳姑娘呢?」

  這幾日王爺絕口不提柳姑娘,裘天洛還暗暗覺得兩人真是鬧崩了,王爺大約也是將柳姑娘撂開手了,他甚至暗自慶幸當初未聽阿漢慫恿去尋人,她自己識趣離開正好,可現下聽王爺這麼一問,他頓時臉色大變,不知該如何回答。

  遲遲等不到響應,慕容夜又問了一次,「人呢?」再見裘天洛那有口難言的樣子,他的心頓時一沉。

  裘天洛完全不敢抬頭看向王爺,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道:「她、她……自那日跟王爺吵完架之後就離開了,沒、沒再回來……」

  慕容夜自那天與柳盼大吵一架,酒醒之後他也稍微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她身為庶女,她的生母又不受寵,若非她機警,早就被她那無良的父親送出去攀關係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落到相同的境地,是能夠理解的。

  他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她來認錯,他便將心裡的打算和盤托出,一定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這幾日不見她人,他又忙得腳不沾地,想著冷冷她也好,好讓她認清現實,將來才會一心一意留在他身邊,哪知道等來等去,卻等到她不見蹤影的消息。

  慕容夜勃然大怒,狠踹了裘天洛一腳。「連個人也看不住,養你們有何用?!還不快去找人!」

  得知她自那日離開後不曾再回來,他原來的一腔氣惱頓時消了大半,不免擔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事兒,以她的容貌就該藏在宅院裡,出門也要帶著十來八個護衛才安全。

  裘天洛馬上應道:「是,屬下立刻去辦。」但心裡不免覺得有些無辜委屈,誰知道王爺您是要她走還是留啊,又沒給個明話兒。

  慕容夜剛開始還是讓裘天洛帶人悄悄兒去找,但找了足足五日,只查到她似乎到了揚州碼頭,至於坐船南下還是北上便再也查不到了。

  揚州碼頭每日南來北往的船隻難計其數,整個運河之上帆影星羅棋布,若要在其中打撈出可用的消息,無疑是大海撈針。

  裘天洛垂頭喪氣的回去覆命,心中暗歎柳盼氣性之烈,平生僅見,不過是被王爺罵了兩句,他們哪個沒被王爺罵過?

  慕容夜聽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找不到是怎麼回事?」

  裘天洛對著王爺那張黑臉,答得戰戰兢兢,「屬下查來查去,柳姑娘那日離開別館,在街上買了些東西後就去了碼頭,有個扛貨的小子似乎瞧見她上了一艘船,但不知道那艘船的去向。」

  慕容夜下令讓裘天洛去調查柳盼的去向後,便急著去房裡看過了,她當日穿的衣衫全整整齊齊的迭放在床上,櫥櫃裡為她做的新衣仍舊塞得滿滿的,妝匣裡的首飾也滿滿未動,甚至是他這些日子為她新添的所有衣裳頭面她一件也未帶。

  他問了守門的婆子,說那日柳姑娘出門,並沒有佩帶什麼首飾,穿著件半舊的衣裙,背著藥箱。

  他知道她穿的正是當初被救上來時她自己的衣服,她離開得這樣決絕,讓他開始思索他是不是做錯了。

  慕容夜很少懷疑自己的決定,做為一軍之帥,果決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但是此刻他卻不敢這麼想了。

  慕容夜沉痛的問向裘天洛,「本王是不是……那日脾氣大了些?」他揉了揉臉,接連幾日他都未曾睡好,鬍髭都冒出來了,莫名帶了幾分樵悴。

  裘天洛比王爺還震驚,一是因為完全打聽不到柳盼的消息,二是因為向來心高氣傲的王爺似乎有後悔的跡象,只是王爺這個問題要他怎麼老實回答,他只好婉轉的道:「柳姑娘……是姑娘家,不比軍營裡的兄弟們耐摔打,也許只是使使小性子……過幾日就回來了。」可這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說得對,她一個姑娘家不曾出過遠門,說不定早就後悔想回來了,只是……你說她會不會出事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慕容夜如坐針氈,也順便為柳盼的離去找到了更好的借口。「你說得對!我那日是脾氣沖了些,她一個姑娘家,幾時見過我這般動怒,定然是嚇壞了,才會自己一個人糊里糊塗坐船離開,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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