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路嫁王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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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你就這麼不待見本王?!」

  柳盼瞪大眼,一臉莫名其妙的瞅著他。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給驚著了。「你、你不是想自殺?」

  「好好的我做什麼自殺?」說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未著寸縷,身子也還濕淋淋的,再要開口趕他出去,卻被他無預警的攫住了唇,她張大眼睛瞪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第十七章 捕到一條美人魚(2)

  慕容夜一路上也就在船上休息了些日子。

  一回到京城,他馬上被父皇召進宮中,先是就鹽務改革以及後續事宜御前奏對,後又接到母后對他終身大事的關心,以賞花的借口連著在宮中舉辦了數次宴會,次次都有各家詰命攜女入宮,硬生生把賞花會辦成了相親宴。

  再加上他改革鹽務,不知道斬斷了多少官員的財路,這些人明著不好向他下手,便以北狄業已滅國,把主意動到他的左膀右臂身上。

  慕容夜生就一股傲氣,就算當真要裁軍,也要他自己提出來,還要對這些年追隨自己的袍澤妥善安置,可不是被這些人給硬逼著退下來。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他才讓朝裡這幫人明白他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並不曾因為戰功顯赫引起太子忌憚,這些日子他更是寄居東宮,與太子同進同出,這才讓朝中眾臣相信了太子與睿王兄弟感情深厚,他們在底下做再多小動作,挑撥他們兄弟離心都是白費力氣,更引得昭帝震怒,將好幾名御史當堂打了幾板子,斥責他們別有用心,離間天家骨肉感情。

  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煩心事,慕容夜才有功夫來到別院,也估摸著柳盼可能快要待不住了,便佈置這場大戲,就賭她是從水路逃出去,還是打開院門自己走出來。

  他方才離開浴間又折返,見到她整個人都埋進了浴桶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又急又怒,只覺得她寧可大冷天跳水也要逃,見到他不但毫無相見的欣喜,還寧可溺死也不肯跟他在一起,活似被人灌了一腔冰碴,冷到了極致。

  不過等將她一把撈起來之後,他心裡又難過又不捨,與她四目相接,見到她愕然的表情,這才明白過來,這丫頭壓根沒有自溺的念頭,還對他的暴怒傷心全然不解。

  他好似從高空跌落,眼瞧著要摔個遍體鱗傷,哪知道著陸處卻是厚實的草甸子,根本沒有傷及分毫,剎那心情好幾個起落,哪裡還管她是不是願意,便狠狠吻住了她,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身下。

  柳盼被他宛如狂風暴雨肆虐的吻給憋得都快喘不上氣了,掄起小拳頭在他肩頭捶了兩下,可她這樣的力道不過是替他撓癢,反被他捉牢了手,兩人一起浸到了浴桶裡。

  慕容夜湊到她耳邊,嗓音粗啞魅惑的道:「本王替你洗。」

  她想起過去被他伺候洗澡的結局都十分悲慘,頓時如游魚一般從他懷裡竄開,驚恐的道:「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王爺動手。」

  打從今日見到她到現在,他總算在她臉上看到驚恐這種情緒,他頓時有種「沒良心的小丫頭讓本王牽腸掛肚擔驚受怕,你也合該害怕」的平衡感,心情大暢,朗聲大笑,伸臂就捉牢了她,笑得不懷好意。「本王就喜歡伺候你。」

  婆子聽得浴間裡的動靜,暗自反省這些日子伺候這位嬌客有沒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至於未嫁的丫鬟們聽得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低低的嬌吟,轉折處難以為繼,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可是那痛苦之中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歡愉,頓時紅透了臉。

  睿王身為皇后嫡次子,深得昭帝與太子信任,又立下赫赫戰功,整個睿王府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垂青寵愛,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長住,沒想到卻帶了個女子回來,寶貝一般藏到了別院,還再三交代她們要悉心伺候,讓她們心裡不知道積了幾罈子的醋。

  但是現在她們可是明明白白的知曉,就算她們被醋給淹死了,也得不到王爺一個目光,只能慶幸最近伺候那位嬌客還算恭敬,免得以後被秋後算賬。

  柳盼被慕容夜折騰了大半夜,一路從浴桶轉戰到床上,直到天快亮了他才饒過她,攬著她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睡到了太陽西斜,不知年月。

  慕容夜神清氣爽起床去外面轉了一圈,再回房見帳幕低垂,安靜得出奇,心中猛地打了個突,生怕她又趁機給逃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掀開床帳,見她烏雲堆枕,小臉兒通紅,睡得正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醒醒……」

  柳盼被擄之後還沒睡過一場安穩覺,昨晚太累,尤其是在慕容夜身邊,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睡得昏天暗地,被他推了推也不醒,翻個身繼續睡。

  他看著隨著她的動作露出來的香肩,再探頭往前看去,能瞧見半圓的山丘,頓時眼睛都直了,脫了靴子鑽進被子,大手便不安分的朝著她胸前襲去。

  她在睡夢之中被他粗礪的大手摸得冒火,不耐煩的一巴掌打下去。「走開,我要睡覺。」隨即她拉過被子將整個身子緊緊都包住,蜷縮成一團繼續睡。

  慕容夜啞然失笑,他這是被嫌棄了?有時候他真心覺得,想要在她身上感受一下三從四德、溫柔賢淑,簡直是種奢望。

  在母后的費心張羅下,他最近見過不少高門淑媛,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柳盼相處得久了,習慣了她的直白犀利,他有些受不了含蓄溫婉的貴女,若是將來夫妻之間也要相敬如賓、保持禮儀風度,他光想都覺得吃不消,反倒是與柳盼在一起時,喜怒隨心,最重要的是,她總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這可是旁的女子沒有的本事。

  自次子從江南回來,皇后便不遺餘力的想要將他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來,其間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無奈每次她相中的人選都入不了次子的眼,幾次之後她也失了耐心,乾脆把人叫來跟前,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要娶個什麼樣的啊,說出來母后也好比照著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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