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路嫁王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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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子哪裡不自重了,倒是柳姑娘你,難道不曾聽呂兄提起過我?我與呂兄情同兄一弟,別說是跟他討要一個丫鬟,就算是別的寶物他也沒有捨不得的道理。」因為他只會加倍,的還回去,無論財物或女人。

  見仁武笑嘻嘻的步步近逼,柳盼這下子是真的慌了。

  在慕容夜身邊時,她好歹能感覺到他待她是有情分的,眼神偶爾還帶著幾分憐惜,雖然話說得硬邦邦的,但是他的舉動卻能讓她感覺到他是想極力的靠近她、瞭解她,甚至是寵著她,可是仁武完全把她當做玩物。

  「我並不是呂公子的丫鬟,我是他的女人!你要是敢動我,我家公子定然不會與你善罷罷休!」

  柳盼此刻真想往自己身上貼個大大的標籤,一點也不介意慕容夜自說自話為她定下的名分,只恨不得昭告仁武,他嘴裡的呂兄可不是什麼可以跟他交換女人的官家子弟。

  「你家公子說不定也願意把你送給我呢,你可別拿你家公子來嚇唬我。」仁武見她步步後退,神情緊張,不禁更加得意了,他心癢難耐,不再跟她廢話,直接撲過去抓她。

  她扭身沿著廊道快跑,顧不得離仁老太太的院子越來越遠,就跟被獵人追趕的兔子,慌不擇路朝著相反的方向逃竄。

  她到底是女子,不及仁武身高腿長,又是練過拳腳的,很快就追上了她,攔腰將她抱住。「寶貝兒,跑什麼跑?」

  柳盼使勁掙扎,放聲驚喊,「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哪——」

  雖然是在自家後院,有眼色的下人都不敢來管他的事,但是正值祖母病重,柳盼還是特地請來的大夫,仁武也不想被母親撞見,他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將她攔腰抱起,往幾步開外的屋子大步走去。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柳盼便能順理成章的留在府裡,能給祖母看病,又能伺候他,豈不兩全其美?他越想越愉悅,笑得更加張狂。

  柳盼仍舊死命掙扎,卻好似離岸的魚,痛苦而絕望。

  慕容夜帶著一隊鐵甲親衛回到了揚州別館,守門的見了人馬上行禮。「呂公子回轉了?」

  慕容夜身旁的親衛立即喝斥,「這是睿王爺!」

  守門的嚇得馬上跪倒在地。

  慕容夜大步邁進,同時命令幾人將別館裡做雜活的下人們帶到一處院子看管,至於伺候呂光等人的丫鬟則要暗中監視,就怕這些人之中有鹽務官員的耳目,會偷偷去通風報信。

  呂光正陪著仁同方在廳裡聊天,顧清蓉與蘇嫣在旁伺候,慕容夜被親衛簇擁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名京中來的官員,呂光見狀,便知諸事佈置妥當,立刻起身迎接。「微臣恭迎睿王千歲。」

  仁同方去京中述職的時候見過睿王,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個清貴少年,十三、四歲年紀,轉眼間十多年光陰過去,睿王再不是當初翩翩少年郎的模樣,至於他一意督促兒子交好的呂公子,他不曾打過照面,哪裡知道會是同一人。

  「臣兩淮鹽運使仁同光叩見睿王千歲。」

  蘇嫣已經跟著跪了下來,顧清蓉還傻楞楞的呆立著,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太過荒謬,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將仁同方押起來。」慕容夜直接下令。

  仁同方被睿王親衛反剪雙手綁了起來,由於他奮力掙扎,頸上的青筋暴突。「王爺豈能不問青紅皂白便綁人,微臣好歹是有品級的朝廷命官,管著一方鹽務,王爺就不怕陛下追究嗎?!」

  慕容夜懶得跟他廢話,只是用銳利的眸光睨著他。

  一名戶部官員好心的替仁同方解惑,「仁大人,王爺正是奉陛下密旨前來整頓江南鹽務。」

  仁同方猛地扭頭去瞧呂光,這位難道是幌子?

  呂光自從來了揚州,就被這位鹽運使大人好酒好菜、美人珍寶的招待著,實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若不是此次是與睿王共事,他都快招架不住要倒向仁同方了,現下對上仁同方帶著氣恨與指責的目光,呂光只用眸光表示歉意,便縮著肩膀往睿王身後閃了去。

  慕容夜料理了仁同方,便問向呂光,「阿漢呢,怎不見他來見本王?」

  呂方見識了他料理仁同方的雷霆手段,心裡對這位爺又敬又怕,完全不敢隱瞞。「柳姑娘被仁大人……仁同方請到鹽運使衙門去給他老娘治病,阿漢跟著去了。」

  慕容夜一聽,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可沒忘記仁武在女色上頭毫不顧忌的樣子,頓時焦躁了起來。「正好要查抄鹽運使府,呂大人隨本王走一趟。」

  呂光馬上恭敬回道:「微臣謹遵王爺諭令。」

  等慕容夜帶著一幫官員親衛浩浩蕩蕩離開後,顧清蓉頓覺腿軟得厲害,緩緩跪了下來,她悄悄扯住了蘇嫣的袖子,顫抖著嗓音問道:「蘇……蘇姑娘,呂公子……真的是睿王?」

  蘇嫣雖然震驚於睿王隱瞞身份的事實,但是她對慕容夜並沒有其他心思,因此很快就接受了事實,見顧清蓉這般驚懼,她反倒無法理解。「難道你沒看到老爺方才跪拜的樣子嗎?睿王的身份豈能胡亂冒充。」

  顧清蓉當下只想仰天長歎,顧清鶯那個賤丫頭到底是走了什麼好狗運,竟然隨隨便便都能攀上個王爺!

  肖正清早在得知呂夜的官家身份後,便派人暗中盯著他,而且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兩淮要有一番大變故,說不得自己妻兒人頭都難保,為了保險起見,他從東台鎮回到常州之後,便將妻兒悄悄送走藏了起來,其餘妾室通房皆分了錢財自求生路。

  常州鹽幫的副幫主以及幫眾還當他被下了降頭,竟然轉性了。

  直到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肖正清才知道呂夜居然是睿王,當下臉就嚇白了,他急忙將幫眾召集一堂,言明利害。

  「睿王發現咱們販賣私鹽,可是並未多說什麼,還與幫主來往,他身邊的女人又與幫主結為義兄妹,怎麼瞧著也不像是要查咱們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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