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掉包皇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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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於是這晚,尚德海捧著牌子要他翻時,他想了一下,翻了玉妃的牌子。

  稍晚,得了消息,玉妃在聚霞宮歡天喜地的迎接了皇上,渾然不知她之所以有幸侍寢是因為某人的胸罩。

  一如既往,洩了之後,宇文琰便抽離了玉妃的身子,不管她尚在嬌喘,不管她身子蜷曲著狀似痛苦,這不過這天他有了點小小的不同,稍事清理之後,他轉眸盯著玉妃尚未穿衣的身子。

  玉妃的胸脯小巧玲瓏,恰是他能一手掌握的範疇,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女人的胸脯了,但此刻他竟生出了嫌惡之心。

  玉妃被他看得有點心驚膽顫,自己的胸脯怎麼了嗎?皇上為何用那種眼光看她的胸脯?

  她再笨也知道那不是慾望的眼神。

  「朕問你,有種抹胸只得兩塊布料緊扣在胸前,你可曾看過?」

  玉妃莫名其妙,但他目光凶狠,她有些害怕地道:「恕臣妾愚昧,不知皇上在說何物。」

  「就是……」尚未具體形容,他便索然無味的坐了起來,撩開紗帳。「罷了,說了你也不懂。」

  玉妃很直接的被鄙視了,她實在委屈,皇上又不講清楚,怎麼知道她不懂?

  宇文琰身體得到了紆解,可是心裡卻並不滿足,他並未留宿,在玉妃淚汪汪的目送中離開了聚霞宮。

  夜已深,皇宮一片寂靜,只有引路的八盞宮燈散發著幽光。

  尚德海和小方子師徒兩人躬著身,亦步亦趨的跟著眸中一片暴戾的皇上爺,唯恐他磕著碰著了,後頭還有一長溜的侍衛奴才,全部大氣不敢喘一聲。

  他們真不知道眼前的這尊神要走去哪裡,饒是察言觀色已成精的尚德海也參不透,鵝毛大雪雖然停了,但這天寒地凍、星月無光的,一定要這時候出來信步閒走嗎?

  一炷香的工夫過去,雪花又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不一會兒已下了厚厚一層,尚德海硬著頭皮上前。「皇上,寒風刺骨,冰雪濕滑,傷了龍體可就不好了,是否讓御輦來接您回宮裡歇著?」

  宇文琰板著個臉,眸光沉沉。「多事。」

  尚德海不敢再開口了,根據他侍奉皇帝十多年的經驗,皇帝現在是一座移動的火山,隨時會爆炸啊!

  他實在想不通主子究竟在生什麼氣?眼下邊關太平,朝裡也沒大事,太上皇離世的悲傷也沖淡了許多,更沒哪個不長眼的官員做了什麼蠹事惹皇帝生氣,那他究竟在氣什麼?總要知道原因,他才能設法平息不是嗎?

  就在他苦著一張臉想不通透時,竟然看到皇帝停下了腳步,步履一轉,那方向是往鳳儀宮的方向。

  他和小方子對視一眼,兩人頭上都飛了許多問號。

  皇上不會這時候要去鳳儀宮吧?

  宇文琰確實就是要去鳳儀宮,他實在不甘心自己一人被折磨得這麼狠,他要去看看令他如此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在做什麼。

  那罪魁禍首在做什麼呢?

  鳳儀宮早熄了大半燈燭,守夜的宮女太監深夜見到皇上駕到,均是驚訝不已,一個個都很想揉揉眼睛,覺得一定是自個兒看錯了,直到回過神來這才連忙拜倒。「參見皇上!」

  「平身。」宇文琰面無表情。「皇后呢?」

  一個宮女站出來誠惶誠恐地回道:「娘娘已經睡了。」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娘娘自然是要睡下了,皇上這話問得很奇怪耶,當然,這個點來更是奇怪……

  「不需吵醒皇后。」宇文琰神色漠然,大步跨入殿中。

  他從頭到尾木著張臉,因此鳳儀宮守夜的所有太監宮女都不知道他們這位萬歲爺要做什麼,不過萬歲爺眼裡那狂風暴雨的神色,外人看了,還以為是半夜來找皇后尋仇哩。

  宇文琰屏退了眾人,獨自踏進寢殿,這才卸下了板著臉的偽裝。

  寢殿內飄散著淡淡的助眠熏香,杏黃色的紗帳外只餘一盞幽暗的宮燈,紗帳裡,厚厚的羽被下有道微隆的曲線,想到是隋雨蒙躺在那兒,他眸中幽光流轉,心口也不由得滑過一絲異樣的感受。

  他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他想要她侍寢,可想到她的吻給了別的男人,她的心也是別的男人的,他就覺得有傷自尊,何況她還自以為是的認定了他不會召她侍寢,如此情況下他又如何能翻她的牌子?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便漸漸有些不受控制,黑眸瞪著紗帳裡那睡得一臉酣甜的女子。

  該死的,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把他害得無法成眠,也無法從別的嬪妃那裡得到紆解,她自己卻還睡得著?

  「朕今夜就睡這裡!」他脫下外衣一丟,有些賭氣的說道,這話也不知道在對誰說的,應該是對空氣說的吧。

  慕容悠是個不知失眠為何物的人,從小一沾著枕頭就立刻入睡,聽到雞啼便會睜開眼睛,並且立刻精神抖擻的翻身起床,從不賴床,十多年來如一日,並沒有因為睡在皇宮而有所改變。

  這會兒她正睡得熟呢,渾然不知有個人上了她的床,進了她的被裡,與她同床共枕。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宇文琰真不知道自己會幹這種蠢事,他為何要數她的睫毛?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見到了她,躺在她身邊,他依然是怎麼也睡不著,反倒心跳快得有些詭異,而她又剛好側躺著與他面對面,濃長的睫毛密得像排小扇子,他無事可做之下便數了起來。

  數完了睫毛,他又做了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動作——他湊過去,雙唇輕輕貼上她的額頭,吮吻了許久。

  軟香在懷,他又怎麼睡得著?尤其她側躺著,絲滑的睡袍半露,他依稀看得到那兩片令他血脈債張的奇怪抹胸。

  他覺得自己有病,分明是他的老婆,他為何不敢順從內心的渴望碰她?為何放著滿後宮的女人不要,偏偏想著她的身子?

  他甚至想,會不會她進了宮之後,知道已經無望便漸漸忘了封擎那傢伙,同時心裡有了他這個皇帝丈夫,肯定是這樣,否則她沒必要煞費苦心的給他畫太上皇仙界生活日誌,沒必要雕他……雖然是雕在紅蘿蔔上頭,但她確實是親手雕了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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