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哼了一聲,不想做任何評論。
宇文琰緩緩地說下去,「不過,二弟對你有情,所以替你求了情。」
那一夜,他在這裡收到了兩張密函,其中一張便是出於宇文玦之手,因此他布下了天羅地網將叛軍一網打盡。
「你說……什麼?」徐太后目光一顫,臉色稍稍有些發白。
宇文琰眼裡驟然閃過一絲冰冷銳色。「二弟一求朕為你保留顏面,私下審問你,二求朕饒你一死。」
徐太后當下失神了。
宇文琰恢復了神色平和,淡淡揚聲,「來人,送太后回慈寧宮,傳朕的旨意,太后潛心禮佛,從今爾後不問世事,關閉慈寧宮宮門,日常用度一如既往,任何人不得打擾,違者斬。」
慕容悠看著徐太后臉色發白的被兩名太監「送」了出去,她的雙眸十分黯淡,整個人有氣無力像被抽乾了似的,如此驕傲的一個人,神色竟然有些淒惘。
唉,世間沒有後悔藥,她如此無情的對待兒子,兒子卻處處為她著想,她心中可有悔意?
驀然之間,她身子一晃,宇文琰眼明手快的起身扶住了她,隋岳山和隋雨莫也是一陣緊張。
「怎麼了?」宇文琰摸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慕容悠擰著眉。「沒什麼,只是有些暈,可能是馬車坐了太久。」
宇文琰蹙著眉,將她摁進御椅裡。「坐下。」
慕容悠有些慌亂。「這怎麼可以?臣妾怎麼可以坐在這裡……」這是天子才可以坐的椅子。
「朕說可以就可以。」他親自倒了茶給她。「喝點茶會好些。」
一下馬車也沒稍事休息便到這裡來,慕容悠也確實渴了,她便不客氣地接過茶來。「多謝皇上……」
還沒講完,僅僅只是聞到茶葉味,她便捂著胸口乾嘔起來,且嘔得驚天動地,模樣十分痛苦。
隋雨莫看得心驚膽跳。「皇上,娘娘是否在離宮染了什麼惡疾?那裡屍首眾多,恐是衛生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
宇文琰一凜,向外頭喊道:「尚德海!傳太醫!」
他乾脆把她抱進裡頭的暖閣讓她躺下,至於重犯隋岳山,外頭那麼多禁軍守著,還有奉榮在,他插翅也難飛。
太醫很快到了,來的是安太醫,尚德海領人進來,他提著藥箱先行請安。「微臣參見……」
宇文琰抬手打斷他。「免禮,快給皇后看看!」
「是、是!」安太醫一番仔細的診脈,忽然眉開眼笑地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當真?」饒是宇文琰再鎮定,此刻言語間的驚喜之意也是難以抑制。
「皇上放心,微臣反覆診了幾回,不會有錯。」
慕容悠猶如身在夢中,她撫著自己肚子,有著喜悅,也有著一點酸楚,一時感傷,眼中突然泌出了模糊的淚光。
阿瑪、額娘,女兒要做娘了,玥兒要做娘了……
第21章(1)
半個月後,隋岳山定了罪,流放幽州,永世不得回京。
又過了一個月,京城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不曾有過一品軍侯隋岳山這個人。
慕容悠以為宇文琰是因為她才饒了隋岳山死罪,且只拔除了徐氏一族,對於隋氏族人未有株連,原就是鐵騎軍將軍的隋雨莫甚至還接管了鐵騎軍,且一品軍侯府也還保留著,這又是問罪又是恩寵的,讓人猜不透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當夜,朕收到了兩封密函,一封是寧親王親筆,一封便是你大哥,他已暗中說服了一半以上的隋家軍倒戈,因此在離宮時我們才能脫險。」
慕容悠這才知道她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她才沒那麼大的面子。「我大哥的要求也是饒我爹一死?」
宇文琰點了點頭。「可是在你爹定罪後,朕曾去天牢見他,他卻求朕讓他死,求朕不要為難太后,他死不足惜。」
慕容悠忍不住翻白眼。「我娘太可憐了。」
宇文琰淡然地道:「朕對他說,君無戲言,所以他不會死,太后也不會死,只是有生之年,他們永遠不會再見面。」
慕容悠眉心微微一動。「那麼寧親王呢?你真的不找寧親王了嗎?」
那日之後宇文玦就消失了,再沒人看過他的身影。
她始終覺得逆謀案裡,最令人同情的是宇文玦,做了那麼久的皇子,如今卻說他是私生子。
「朕為何要找他?」宇文琰語氣極為淡然,挑了眉道:「沒有人不讓他回來,他隨時可以回來。」
事實上,半個月前小瓏才交給他一封信,並沒有具名,只說有人在濉州秘密練兵,雍王崔贏手下的一員大將出現在那裡……
雖然沒有具名,但那筆跡不是宇文玦又是誰?
「哇!」慕容悠驚喜的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無情的人!」
「就這麼高興?」宇文琰捏捏她的臉,微蹙眉心。「為別的男人如此雀躍,就不怕朕吃醋?」
「皇上傻啦。」她拉著他的手輕擱在自己肚皮上。「跟自己的弟弟吃醋,我們小太陽要笑你了。」
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挑。「朕偏要叫她小月亮,朕希望你生個跟你一樣古靈精怪的女兒。」
慕容悠摸著他的嘴角,眼睛閃亮的看著他。「可是,我想生個跟你一樣外冷內熱又難搞的兒子。」
他把她拉入懷中,柔聲說道:「那就生完小月亮再生個小太陽。」
慕容悠依偎在他懷裡,眼兒像會滴水。「也好。」
他湊過去堵住了她的唇,解開她的衣襟,兩片小兜裡的蜜桃因她懷孕而更形豐滿,除下小兜,他滿意地吮了吮那尖蕾,手往下滑落在她長了些肉的腰際,太醫說肚子不大還是能夠行房,只要小心一點便行。
輕柔推進,緩緩律動,宇文琰享受著自己心愛女人的緊窒,慕容悠則領受著她心愛男子的雨露,層層帷帳裡喘息連成一片,宇文琰怕傷到她肚裡的孩子,不敢任意變換姿勢也不敢過於激烈,雙手捧著她臀瓣深入淺出,就這麼遲遲不肯解放地折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