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知府大人這麼大的官都親自前來祝賀了,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有些小道消息知道得多的人,把東家是京城百年皇商連家人的身份翻了出來,但又有人說,連家前段時間鬧分家,影響力和財力都大不如前了,可是看這位東家成個親就弄出如此浩大的聲勢,實在是不像啊。
「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有人如此說道,一句話便解除了大家的疑惑。
總而言之就是,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是他們這些老百姓,甚至是知府大人和縣令大人都惹不起的人物就對了。
這喜宴耿燁磊也來參加了,身為連馳俊的知交好友,他想不來都不行,只是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說是五味雜陳都不為過。
駱家人也厚著臉皮來了,不過除了駱二爺之外,其他人全數被擋在門外,本來那些人還想鬧事的,結果一知道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也在場,頓時全夾著尾巴跑了。
駱二爺當然也沒臉再待下去,匆匆和新郎官說了幾句身為岳父該說的場面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說完後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京城連家也沒人前來,自家的金雞母出了問題,他們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大老遠跑到這兒來鬧事,全忙救火去了。
是夜,紅燭映照,燭影搖曳。
連馳俊帶著七分醉意走進新房,他的新娘正坐在喜床上含羞帶怯的等著他。他嘴角揚起歡喜的微笑,大步走到床前低頭看著他已卸下新娘濃妝、恢復她平日嬌柔俏麗容顏的嬌羞娘子。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摘下她烏黑秀髮上的髮簪,讓她瀑布般如墨髮絲散落下來,包圍住她那只有他能見到的艷麗。
手輕撫上她嫩如凝脂的臉頰輕輕摩挲著,感覺到她的輕顫與輕喘,他黑眸深邃,情/yu濃烈,再也遏制不住的低下頭來親吻她,從輕柔到激狂,熱情如火。
人被推倒,衣裳一件件的被扯開、被剝落,兩具同樣熾熱的身體在輕喘與低吟聲中貼近,摩擦,碰撞,然後意亂情迷,抵死纏綿。
洞房花燭夜,大紅帳幔裡旖旎無限,春/色無邊。
成親前與成親後對駱含瑄而言其實並無太大的差別,除了換間大宅子居住外,身邊服侍她的還是那些人,娘親也還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平時要處理的事也是那些,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睡覺時,身邊會多一個人,一個食髓知味、每晚不折騰她個兩回必不罷休的傢伙,讓她想找人訴苦抱怨一下都說不出口,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夜晚,駱含瑄又一次被某人折騰得渾身無力,虛脫般的癱軟在床榻上時,她惱怒的想打人想踢人都做不到,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你就是一色狼,披著人皮面具的禽獸!」她咬牙切齒的說,只是氣喘吁吁又虛弱無力的她說起這話不像罵人,反倒像是在打情罵俏的嬌嗔。
「謝謝夫人誇獎。」吃飽饜足的某人一點也不在意被稱之為禽獸。
「誰誇獎你了?」勉強凝聚出一絲氣力,她狠狠地在某人腰上擰了一把。
但對某人來說這跟搔癢癢無異,反倒讓他找到了借口。「看樣子夫人精神不錯,咱們再來一次。」
「別——」
想拒絕已是來不及,因為唇已被吻封緘,身子被他覆身壓住,無力的雙腿讓他一個俐落的動作撐開,下一瞬間,他的堅硬已沉入她依然敏感的體內深處,令她忍不住悶哼一聲,不自覺的發出細碎呻/吟。
嚶嚀婉轉的嬌吟落入某禽獸耳裡是那麼的美妙動聽,令他越發隱忍不住自己的喜愛與慾望,愛不釋手的一波波折騰小嬌妻,也折騰自己,直到高/潮來襲後再也產生不了一絲動力,這才擁著早已昏睡過去的人兒心滿意足的入睡。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日子,真是美好。
兩人成親半年多後,在某禽獸每晚努力不懈的辛勤耕耘和袁氏殷切的期盼下,駱含瑄終於有了身孕。
這當然是個大好消息,尤其是對府中的三個主子而言。
袁氏一想到過不久自己能做姥姥了就笑得闔不攏嘴,自是不必多言。
駱含瑄雖沒想過要這麼早有孕,畢竟她的身體還是個未滿十七歲的稚嫩小姑娘,可是有了孩子她也不會抗拒,在楞神了一會兒後便充滿了期待,不知自個兒會生出怎樣的一個小娃娃,是像他還是像她?
連馳俊更是對於自己不久後就要當爹的事興奮不已,得知此好消息後的頭幾天走路都是用飄的,整個人更是笑得傻兮兮的,不過等他的興奮勁過後,他突然發現一件令他大受打擊的事,那就是夜晚夫妻間美妙的敦倫生活沒了,不管是為了嬌妻或孩子都不得不暫停。
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
慾求不滿讓他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脾氣也愈來愈大,身為岳母的袁氏不得不前來找女兒探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讓駱含瑄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在她開玩笑的告訴母親連馳俊是慾求不滿才變得脾氣暴躁之後,母親竟要她考慮為連馳俊安排個通房小妾,真是把她氣到一個不行。
晚上,連馳俊從外頭回來,一進房門看見嬌妻臉色不對,立即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她面前,著急的問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說著又迅速轉頭朝外頭沉聲怒吼,「如詩如畫在不在?快去請大夫過來!」
「我沒事,你別亂叫。」駱含瑄趕緊出聲阻止他,又朝外頭喊了一句,「沒事,如詩如畫,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
「臉色都這麼難看了怎會沒事?」連馳俊不信。
「誰生氣時臉色會是好看的?」駱含瑄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末了還甩頭冷哼了一聲。
「這是誰惹夫人生氣了?」他疑惑的問,一頓後又道:「該不會是為夫我吧?」因為嬌妻剛才那一瞪一哼,分明就是針對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