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討喜小財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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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每年考核最受矚目的科目只有琴藝、舞蹈和騎術,但是深受貴女歡迎的科目還有書畫。原主上一世也主攻這四科,她理當全部避開,可是若全挑她不擅長的,真的會落到最後一名,因此她不得不保留其中一科以便拉高成績,而書畫相對沒有吸引眾人目光的魅力,便成了她的選項。

  「不過,聽說山長將邀請他去百花園觀賞學院培育出來的牡丹。」紀靈兒戲謔的對著穆姌擠眉弄眼,「你的牡丹種得如何?」

  「至少活下來了。」穆姌乾笑了幾聲。

  無論原主還是她,皆是摧花辣手,任何花卉落在她手上都只能一命嗚呼,可是從竹字號到蘭字號,好歹上了四年的園藝課,終於讓她脫離摧花辣手的行列。

  「你也真是奇怪,明明不擅長那些花花草草,為何要選園藝課?」

  「就是啊,我都為那些落在你手上的花兒流淚。」

  「我要學制香,就不能不知道如何種花。」穆姌早就為自個兒不合常理的行為找好了借口。

  紀靈兒和齊吟妃同時蹙眉,不懂制香和種花有何關聯。

  「種出來的花越好,做出來的香料就更好。」

  她們顯然還是困惑不解,不過倒也沒糾纏不清,紀靈兒只是好心的建議道:「升上梅字號,你就放過那些花花草草吧。」

  「是啊,落在倒數三名,你只能嫁個窮酸的讀書人。」齊吟妃嚇唬道。

  「我再想想。」穆姌覺得嫁給窮酸的讀書人也沒什麼不好,重要的是自個兒的荷包是否飽飽的。武陽侯府庶女出嫁按例有四千兩銀子的陪嫁,嫁入公侯之家價碼翻倍,祖母再貼補,方有一萬兩……總之,嫁人之前能實實在在的存個幾千兩私房,嫁得窮酸又何妨?

  此時,逍遙閣裡的學生很有默契的停止交談,紛紛起身魚貫而出,前往位於荷花池上的水榭,也就是學院專供表演的場地,而觀賞之人只能圍坐在荷花池邊,遙望著水榭上盡情展現自個兒的貴女。

  學院明文規定,即使不參與考核還是要出席,因此縱使穆姌沒興趣,也有機會目睹大魏第一美男子的風采,而且身為蘭字號的學生,更是有幸坐在前面,可是,怎麼會是他?

  穆姌突然覺得汗顏,有眼不識泰山就是指她嗎?又不是只有一面之緣,還是數面,甚至有過一段小插曲,她竟不曾察覺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傳奇國舅爺!

  「原來你也會看傻了啊!」紀靈兒取笑的用右手手肘輕輕頂了她一下。「我還以為你分不清楚美醜。」

  穆姌真是無辜極了,來自靠電腦可以將醜八怪修圖成正妹正太的現代,就是天仙下凡站在面前她也沒法子驚為天人。她嘿嘿一笑,裝模作樣的道:「大魏第一美男子嘛,若不見半點失常,我還是人嗎?」

  齊吟妃輕聲笑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怪胎。」

  「我哪兒怪了?難道我多出一根尾巴嗎?」穆姌自認為相當融入這個時代,這歸功於大魏對女子的約束並不嚴厲,單從女子學院的建立就看得出來,當然,她也深知與眾不同不見得會讓自己討人喜歡,但絕對會讓自己變得很不自由,在這樣的時代還是當個小平凡比較穩妥。

  「你沒有多出一根尾巴,只是恨不得當人家的一根尾巴。」齊吟妃真的認為穆姌是很特殊的存在,舉手投足自信優雅,可是卻又不愛表現,感覺很矛盾。

  「我……如此沒出息嗎?」原來她一直自欺欺人,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她只想躲在後面當根甩不掉的小尾巴。

  「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紀靈兒忍不住搖頭道。

  「是是是,我沒出息,你有出息,可是為何不見你站在水榭上?」穆姌嘲弄的挑了挑眉。

  學院使用到水榭表演的科目只有琴藝和舞蹈,因此略有表現慾望或野心的貴女絕不會錯過這兩個科目,換言之,學院的學生很少人像她和紀靈兒一樣完全略過這兩個科目。

  紀靈兒故作惱羞成怒的伸出手想掐某人脖子,齊吟妃連忙擋了下來。「好啦,別鬧了,不過說真格的,這位國舅爺還真是美得太妖孽了。」

  紀靈兒附和的點頭道:「可惜啊,不苟言笑,挺嚇人的。」

  「若是他成日笑嘻嘻的,他的後院早就塞滿了。」穆姌倒是很認同這位國舅爺的風格,比冰山還冷,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是,不過即使他總是端著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還是有不少姑娘費心與他不期而遇,甚至有姑娘在他面前落水、摔跤,簡直是花樣百出。」

  「難怪他不想待在京城,出個門也不得安寧。」穆姌真的很同情他。

  「就是啊,京城適婚的女子有誰不想嫁給這位國舅爺,先別說上無公婆,且成親之後他就可以得到爵位。」

  「成親之後就可以得到爵位?」穆姌驚疑的問道。國舅爺又不是皇子,怎可能成了親就有爵位?

  「皇上剛登基不久,成王便利用皇上出城祭天時帶兵謀反,幸逢國舅爺獻計讓皇上突破重圍回到皇宮,皇上便賜予侯爵之位,可是太后擋了下來,說是等國舅爺成親之後再請皇上下旨讓他襲爵。」

  「看樣子,國舅爺對侯爵之位沒多大興趣,要不,為何遲遲不成親?」穆姌突然覺得這位國舅爺才是真正與眾不同,除非他跟她一樣是這個時代的冒牌貨。

  「誰會對爵位沒興趣?」

  「對啊,我覺得應該另有原因。」

  穆姌不再言語,再次將目光移向水榭上那個坐在主考官席位的男人,他的目光也正好朝這兒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三息不到,她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心虛的垂下螓首。

  他應該不記得她了吧?若非與他好友雲錦山有合作關係,六年前的事連她都不會擱在心上……好吧,這之間他們數次在雲石書坊擦肩而過,不過她都是女扮男裝出現在他面前,也不見他多看她一眼,只怕早就將她拋到腦後,此刻如何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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