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討喜小財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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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同一群人?」

  「看他們的身形應該是。」

  雲錦山實在不喜歡這種情況,感覺就是個大麻煩,「他們的目標真的是鐵礦嗎?」

  李允晟陷入沉思,假設兩邊真的有勾結,兩邊的行動就必定有所牽連,換言之,二皇子這邊正在謀劃的應該是如何讓南越商賈取得鐵礦。鑄鐵廠有好幾處,每次鐵礦運送的路線自然要根據各處情況再行決定,而決定之人就是監管鐵礦開採冶煉的鹽鐵司……

  「你別悶不吭聲的,若是南越人的目的真是鐵礦,這不就跟二皇子的目標一樣?這是何意?難道兩邊真是一夥的?」雲錦山覺得頭好痛,想不清楚其中的關聯。

  唇角一勾,李允晟安撫的拍了拍雲錦山的肩膀,「別急,你可知道鐵礦遭搶,失職的是誰?」

  雲錦山怔楞了下,「不是湖州鹽鐵司嗎?」

  「不是,鎮南巡撫。」

  雲錦山眼珠子轉了轉,猛地一擊掌,「湖州鹽鐵司只負責開採鐵礦,可是運送鐵礦的責任在鎮南巡撫身上。」

  「所以,陳大人只要透露鐵礦運輸的路線給二皇子的人,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李允晟已經認定兩邊是一夥的。

  「鐵礦若是在運送的半路被搶,鹽鐵司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雲錦山是商人,對朝廷的責罰可不清楚。

  「除非鎮南巡撫可以證明他們兩邊勾結。」

  「連我們都無法證實雙方見過面,鎮南巡撫又如何會想到有內鬼?還是你打算將這事捅到鎮南巡撫那兒?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做。」雲錦山太瞭解李允晟了,他一向懂得自我保護,能夠不沾手,絕對冷眼旁觀,能夠不將自個兒暴露人前,絕對藏在後面,更別說牽扯到皇子,他更會有所保留。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對方搶走鐵礦。」李允晟讓永明準備文房四寶,快速寫了一封信,讓永明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給皇上。雖然皇上允許他必要時候可以調動兵馬,可他還是得先知會一聲,免得皇上多想了。

  「二皇子怎會如此大膽?」雲錦山實在不相信。

  「說不定他只是被利用。」李允晟再讓永泰去找鎮南巡撫,請他悄悄過來一趟。

  「你要如何告訴鎮南巡撫?我們只是懷疑,不能證實那些南越人想要鐵礦,萬一他覺得你危言聳聽,置之不理,你要如何?」

  「我有皇上的密令,鎮南巡撫必須聽命行事,這是其一;提到南越人,鎮南巡撫比我更緊張,他會寧可信其有,白忙一場總比鐵礦真的遭搶來得好,這是其二。至於如何說,當然是知道多少說多少,除了二皇子的部分。」

  雲錦山想想也對,又問:「你真的相信南越人劫鐵礦與二皇子有關?」

  「眼前情況看來是如此。」

  「你會將二皇子參與此次的事捅到皇上那兒嗎?」

  「你說呢?」

  頓了一下,雲錦山斬釘截鐵的道:「不會。」

  「這是當然,他們是父子,我何必攪和其中?」況且他又沒有明明白白的證據,何苦惹得一身腥?

  「若是此事屬實,二皇子涉及的可是勾結外族。」

  「皇上沒有察覺到兒子包藏禍心,我還能如何?」謀逆之罪牽連甚廣,有罪無罪取決於皇上的一念之間,他又不是皇上,何必管那麼多?

  雲錦山瞪大眼睛,「你還真狠,他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紀相近,其中一個出事,另外一個必然得利,我可不想被劃入某一陣營。」

  「年紀相近的皇子有三個。」

  「三皇子的母族是清貴的文人,且人丁單薄,誰都不會視他為對手。」

  「我明白你的難處,但要是你閉口不提,將來哪日皇上發現了,皇上不會跟你算帳嗎?」

  「發現又如何?我豈知年僅十五的二皇子會起歪心思?再說了,我見到的不過是一名親信,又不是二皇子本人,如何能認定二皇子有罪?」

  雲錦山唇角一抽,這傢伙如此就想撇得乾乾淨淨嗎?「不知皇上能否接受你的推諉之辭?」

  「我若是管太多了,皇上反而容易多想。我在皇上面前,絕不能有任何立場,我只忠於皇上,只對皇上效力。」

  雲錦山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我還以為皇上很信任你。」

  「皇上不是不信任我,而是我並未入朝為官,不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很容易遭到有心人挑撥,還不如識相點。」

  雲錦山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都不擔心皇上怪罪,我又何必操心?」

  李允晟不願多做解釋,無論何事,時機最為重要,如今奪嫡之爭的影子都還沒見到,他就急急忙忙在一旁跳腳,這好像在告訴皇上,你的兒子長大了,你要小心一點,可是皇上並不會因此覺得他是未雨綢繆,只會認為他是不是有所圖謀。他絕對不能捲入奪嫡之爭,鎮國公府也是人丁單薄,可禁不起他折騰。

  雖然待在莊子無聊透了,可是若再發生一次意外,不見得能夠像上回那般幸運得到李允晟搭救,穆姌決定識相一點宅在莊子,繼續她的俠義小說創作,多攢些私房錢比較實際。

  日子在忙碌的創作中一下子就過去了。

  「姌妹妹,發生大事了!」穆婧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了過來。

  穆姌放下手上的毛筆,慢條斯理的整理桌上的稿子,在上面壓上幾本字帖,兩手才剛抬起來,穆婧恰恰好衝到她面前。

  這一連串的舉動教一旁伺候的紅杏看了都不由得讚歎,難怪小姐不必她在外頭把風,小姐實在是太瞭解堂二小姐了。

  「天不會塌下來,婧姊姊不必跑得如此著急。」穆姌倒不是真的算得剛剛好,而是穆婧很粗線條,只當她在練字,不會想太多,若她安排紅杏守在外面,或者露出慌張的表情,穆婧反而會覺得奇怪,因此生出疑心。

  「你每日練字不累嗎?」穆婧不只是粗線條,而且說風是風,這會兒的心思又被屋內的墨香給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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