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要怎麼用,拿來就是了。」
「沒有了。」李寶生答道。
「少騙了,那日用時還剩一大半,怎會沒有了?」
「你這女人煩不煩啊?」
「連你也只是玩弄我。」范飄柔委屈地道。
「不如說互相玩弄吧!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不能說不愉怏,況且,是你主動招惹我 的,怎可說成是我玩弄你呢?這高帽子我可戴不下,你太?舉我了。」
說完話後,李寶生推門而去。「我得去幹活,你最好小心些,讓眼尖的人發現就不 好。」
???
由江南匆匆快馬趕回的葉滄海,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昏迷不醒的慕容盼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怎麼會弄成這樣?」他怒問在場的每一個人。
「谷洋,你告訴表哥吧!」薛絳仙怕事的撞了一下谷洋的手。
谷洋言簡意賅的陳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葉滄海冰冷陰森的神情,教人不由得寒毛直豎。
「表哥,也不知是誰這麼狠心下這種迷香。」
「查過了嗎?」葉滄海冷著聲問。
谷洋捏了一把冷汗,怕自己的回答會惹怒主子:「查過了,目前看不出誰有嫌疑。 」
「你們出去!」他輕喝一聲。
「表哥……」
「出去!」他提高音量。
谷洋拉著薛絳仙的手臂退出房間。
待眾人離開後,葉滄海?起手撫著慕容盼盼的臉頰,蒼白而毫無生機,他心口揪緊 ,再也不容他漠視自己不知不覺中對她放下的情愛。
「為什麼?為什麼當我終於知道愛上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滋味時,你竟成了這個模樣 ?到底是誰害了你……」至情至性的葉滄海不禁流下男兒淚。
一個傷心的男人為他的女人心碎痛苦乃至落淚,任誰都會不忍。
他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當所有人告訴他無藥可醫時,他更不能放棄。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說給你聽,而我連你聽不聽得見都不知道 ;不過,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躺十年的,這樣對你、對我都是殘忍的事。」
他決定走一趟天山,請出師父救盼盼,他相信師父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讓盼盼 清醒的。
???
翌日,天微亮,葉滄海即躍上馬背趕往天山,送行的谷洋和皇甫仲楷皆祝他 成功而歸。
「你看滄海爺會不會白跑一趟?」谷洋憂心地問。
皇甫仲楷長歎一聲,「任何方法都要試試,生有涯,學無涯,我的能力也有不逮之 處。」
薛絳仙從老遠處便嚷著:「表哥走了嗎?」
「你這麼早起作啥?」谷洋問。
「送表哥啊!順便給他一點鼓勵。」
「他剛走。」皇甫仲楷說。
薛絳仙打了個大呵欠,顯然還沒睡夠。
「回去睡個回籠覺吧!瞧你精神不濟的模樣。」谷洋寵溺的看著她。
也許是因為慕容盼盼點過她谷洋暗暗喜歡她的事,所以她對谷洋有了女孩子的嬌態 。「昨晚睡得太遲,才會睡不飽,全身無力。」
三人轉身往鹼宜樓的方向走,谷洋吩咐廚房今天的早膳比平常早些開飯。
「你們怎麼不好奇我昨晚為什麼會睡得太遲?」薛絳仙又打了一個呵欠。
「為什麼?」谷洋遂了她的心。
「我懷疑一個人就是下迷香的兇手。」薛絳仙壓低嗓子道。
另兩人停下腳步,異口同聲問:「誰?」
薛絳仙看著兩人,正色道:「范飄柔。」
皇甫仲楷先附議:「不無可能。」
谷洋倒是持較保守的態度,「她有這個膽嗎?」
「很難說,最毒婦人心,何況她最有動機。」皇甫仲楷經薛絳仙的提醒,也對范飄 柔起了疑心。
「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谷洋保留道。
「所以她很可能不是一個人進行這件事。」皇甫仲楷分析的說。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薛絳仙轉身看向皇甫仲楷。
皇甫仲楷聳聳肩,「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那是個人的私事,男歡女愛也是很平常 的。」
「男歡女愛,到底是誰?」薛絳仙精神全來了。
「李、寶、生。」皇甫仲楷一字一字不疾不徐地道。
「砍柴的寶生?」谷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薛絳仙也不相信,「飄柔姐怎麼看上個粗人?」
「我說過,男歡女愛是很私人的事,箇中滋味不是外人可以置喙的。」皇甫仲楷理 所當然地道。
「你說你看見他們……」薛絳仙瞪大了眼問不出口。
「我沒有那方面的嗜好,觀賞人家翻雲覆雨很不道德。」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碧海散步時見過幾次范飄柔進柴房找李寶生,每一回大概都要一炷香後才會 出來。你們說,一個像范飄柔那樣的女人幾回到柴房做什麼?」
「也許……她喜歡砍柴。」薛絳仙笑笑。
「你說可能嗎?她若願意砍柴,不會死巴著你表哥不放,她可以嫁給樵夫、莊稼漢 。」皇甫仲楷哼笑,有些女人是吃不得苦的。
「我們必須找到證據。」谷洋務實的說。
「我倒認為先由迷香查起,因為當務之急是找出迷香的解藥。」
「怎麼個查法?」薛絳仙開始覺得有趣了。
「咱們先……」皇甫仲楷將他靈光乍現的妙計獻出。
谷洋、薛絳仙聽完後,皆大讚絕妙。
「表哥一定會覺得很意外。」
???
「飄柔姐,你看盼盼表嫂知不知道誰是下迷香的兇手?」
范飄柔嚥了嚥口水,盡可能自然的回覆:「那也得等十年後才有答案,到那個時候 兇手恐怕逍遙法外不知去向了。」
「怎麼會要十年才知道,很快就能知道是誰了呀!」薛絳仙故作輕鬆地道。
「十年迷醉香是沒有解藥的,慕容姑娘得躺個十年才會清醒。」范飄柔反駁。
「不對呀!表哥說有解藥的,表哥現下就是上天山去拿解藥。」薛絳仙研究著范飄 柔的表情。
「你胡說!沒有解藥,十年迷醉香無藥可解。」范飄柔失去冷靜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