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勁風自由後,馬上火冒三丈的朝阿紫道:「就差一步你就成我的女人了,阿紫,後會有期,今日一別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你很快會後悔捨棄了我!」
阿紫來不及說上任何話,谷若揚已先怒道:「來人,將人全部給朕誅殺!」
他一聲令下,禁衛軍與季汐山帶來的人廝殺起來,但由金國借來的人也不弱,兩方交手,戰得不可開交,一時要拿下谷勁風與季汐山不容易,且這兩人也不戀戰,在金兵的掩護下先逃了,谷若揚見狀勃然大怒,可已抓不回這兩人。
燈火朦朧,床幃顫動。
谷若揚攝人心魄的吻著阿紫,要除去她身上別的男人的氣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回到承乾殿後,他即瘋狂的佔有她,為了作足這齣戲,引谷勁風上鉤,他忍了兩個多月沒碰她,忍得身心劇痛,再加上那谷勁風竟敢染指他的女人,瞧著阿紫破碎的衣裳,他簡直怒氣填胸,再也克制不住,一次一次的要她,她是他的,誰也不能奪走!
他激切的抱她,狂躁的氣息包覆著兩人,阿紫眼角溢出淚花,心尖巍巍顫抖,自己差點讓谷勁風強暴,她知道他怒,狂怒,所以她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即便自己因他的猛烈而窒息戰慄,卻是心甘情願。
她環緊男人的脖子,感覺渾身每一寸都被他霸佔、覆蓋、吞噬,承受著他不斷的撞擊,不知過了多久,這份激烈才平息下來,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以虎踞的姿勢看著她。
「阿紫,朕愛你!」
「我知道。」她忍不住哽咽了。
「不,你不知道,當朕看見谷勁風撲在你身上時,朕想殺的不是任何人,而是朕自己,朕竟讓你遭遇這樣的事,朕該死!」
她緊抱住他的頸子。「不,你已計劃好一切,是谷勁風無恥,是他妄想!」她不讓他自責。
「那谷勁風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了,朕會找到他,殺了他!且朕決定要立即立你為後,並公開暮兒皇子的身份,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朕愛你們母子,你們就是朕的一切,任何人休想覬覦你、傷害暮兒!」
「若揚哥哥……」阿紫落下淚來,蜷進他懷裡,把臉撲進他胸膛裡深埋。
他再度抱住了她,但殿外忽然傳來了季霏嫣的哭喊聲——
「皇上,饒了臣妾吧,臣妾爹做的事與臣妾無關,臣妾一件也不知情,請皇上網開一面——」
他臉一沉,微微鬆開抱住阿紫的手。「尤一東!」
「奴才在。」尤一東就候在外頭,馬上應聲。
「轟走!」
「遵旨。」
「等等,讓我去見她吧。」阿紫驀然說。
谷若揚蹙起眉,「季霏嫣知季汐山的所作所為已全數曝光,她自己在劫難逃,被逼急了這才連夜過來承乾殿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朕很快會處置她,你何必見她?」
「她不過是季汐山送進宮來籠絡您的工具,這會兒季汐山自己逃了,卻將女兒丟下不顧,季霏嫣也是可憐人……讓我去見見她,聽她想說什麼。」阿紫這算是同情她了。
他瞳孔收緊,「她不值得你可憐,不過你若非要去見她,朕不攔你,但回來後,不必替她求情,朕不會允的。」他醜話說在前頭,這人他是非辦不可。
「大部分的錯是季汐山,她只是幫手——」阿紫還是忍不住說情。
「季汐山的事她涉入多少,朕心裡有數,總之不管如何,朕都容不了她。」
「您——」
「你還不明白嗎?朕真正惱的是她曾數度羞辱你,這一樁樁的事朕都牢記在心裡,當時沒有處置,是礙於季汐山在朝中的地位,這面子不能不給,這才按捺下來,而今所有的過節都該一一清算清楚了。」他毫不留情面的說。
她這才曉得這男人有多記仇,季霏嫣早在他算帳的名單中了。她輕歎一聲,「我先去見她再說吧。」
她起身穿上衣服,只不過這一下床,見自己一身雪白的肌膚上全是輕淺不一的點點紅痕,臉不禁一臊,不敢去看床上正灼烈看著她穿衣的男人,匆匆套了衣裳就出去了。
到了外殿,就見季霏嫣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的跪著,完全沒了往日的艷光四射,此刻她哭花了臉,瞧見只有雲絛紫一人出來,怔了怔,再見她雖穿妥了衣裳,但頸項那截露出的肌膚上仍清楚可見剛讓人狂愛過的痕跡。
季霏嫣禁不住又嫉又妒,心中充滿不甘,「你出來做什麼,我要見皇上!」
阿紫走向她,「你有什麼話告訴我吧。」她是活不了了,但有什麼話,自己願意替她傳給那男人知曉。
季霏嫣眼眶恨得滾出淚來。「我用不著你傳話,我親自對他說就可以了。」
「他不會見你的。」阿紫說。
「你胡說,他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季霏嫣驀然起身衝上前抓住她的手。
「大膽,不可碰娘娘!」尤一東奉命陪著雲嬪見季霏嫣,見季霏嫣碰她,立刻大喝,並動手將季霏嫣的手拉開,就怕她傷害了雲嬪。
季霏嫣惱怒,「尤一東,她是娘娘,本宮就不是嗎?本宮還沒被廢呢,這位分還在她之上,你敢斥本宮大膽?!」
尤一東冷笑,「恕奴才不敬,您儘管還未被廢,但在皇上心中已是廢妃,所以,您還是自重的好。」
她額上青筋暴起,「你!」
「娘娘若有話還是對雲嬪娘娘說吧,這興許是您唯一的機會可以讓皇上聽見您的『遺言』,若您不想把握,那便也只能死個『無聲無息』了。」
這話當真令季霏嫣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了。
阿紫不忍,歎口氣的對她道:「你爹的事不可能不牽連你,你也絕對不會不知情,發落你的聖旨在今日早朝之後即會頒下,你若想說什麼,不如現在說。」
季霏嫣聞言惶然地落下淚來,「早朝後會有發落……這是不讓我有活路了……爹雖是賣國奸臣,可我卻是真心愛他,怎會真的要害他,他該知道的,該顧著這點情分的……而他就這樣狠心待我?我知道了,定是因為你,是你讓他殺我的對吧?!是你,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