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別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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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於是三十秒鐘過去……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奇怪,怎麼沒動靜?

  實在是沉不住氣,她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身邊的男人,誰知道卻發現她新上任的丈夫正拿著一本書靠在床頭,就著床頭燈讀得津津有味——拆禮物的戲碼呢?!

  萬雅錯愕至極,不禁瞬間睜大了雙眸。

  「伯韜,你——」

  「抱歉,我吵醒你了?」胡伯韜一臉「意外」地看向她。「是不是我把檯燈開太亮了?」

  「不是,而是你怎麼不……不……」她驀然住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總不能直接問「你怎麼不吃我」吧?

  「不怎樣?」

  「呃,我是說你怎麼不……不覺得房間有點熱嗎?」她硬拗,既然不能實話實說,那她用行動暗示總行了吧,於是她將身上的被子往下拉,露出底下粉嫩誘人的睡衣。

  「熱?」對那誘人的春光他視而不見,只是連忙拿起擺在床頭的遙控器幫她開冷氣。「抱歉,我剛剛忘記開冷氣了。」

  「……」

  「冷氣很快就會涼了,你再繼續睡吧。」

  萬雅傻眼。「那你呢?」

  「我習慣睡前看點書,一會兒就睡。」他溫柔一笑,接著伸手把她剛拉到胸口以下的被子又拉回去,一點縫隙都不留。「冷氣有點冷,小心著涼。」

  萬雅再度傻眼。

  「你還不睡?」

  「我……我……還是覺得有點熱。」她不死心,再次把被子拉到胸口以下,甚至主動解開罩衫的綁帶,並故意用手拓風,試圖讓罩衫底下的豐盈若隱若現。

  黑眸驟暗,胡伯韜立刻感到腹間多了一把火——

  一把又猛又烈的火!

  「既然如此,那你想不想喝水?我下樓幫你倒杯冷水。」他的聲音沙啞,但表情仍是一派溫柔,甚至溫和得牲畜無害,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心跳有多快,全身肌肉繃得有多緊,體溫有多高。

  他想好好地珍惜她,可這個小女人卻一點也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不用了!」她連忙起身拉住他,簡直不敢相信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卻還能保持無動於衷。

  難道他不喜歡她的睡衣?還是覺得她「賣相不佳」?

  她不怎麼有自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34C的胸,雖說比下有餘,但比上確實是不足,難道他喜歡大一點的?

  「還是你想吃冰?我去便利超商幫你買吧,你想吃什麼口味的?」話是這麼說,他卻覺得最需要「冰鎮」的是自己。

  老天,看得到吃不到真是太折磨了!

  「你——」她再次拉住他,緊緊地拉住他,滿臉忐忑與困惑。「你是不是……不喜歡粉橘色?」她試圖捉出劇情「走精」的原因。

  他不由自主看向她身上那襲把她肌膚襯托得更加雪白晶瑩的粉橘色睡衣,瞬間口乾舌燥。

  「怎麼會?」他愛死了好不好!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穿這樣不好看?」既然不是顏色不對,難道是款式不對?雖然問這種問題實在令人羞恥,但瞭解丈夫的觀感和喜好,進而想辦法改善自身缺點不也是妻子的責任義務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穿這樣實在好看極了!」他實話實說,唯一沒說出口的是,他就快慾火焚身、壯烈成仁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她滿臉羞紅,一雙小手絞啊絞的,幾乎都快把涼被給絞爛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不是嗎?」最後,她索性直奔重點,說完迅速低下頭,再也不敢直視他的俊臉。

  他重咳一聲,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想把持住的自己實在好蠢。

  但即使再蠢,他也不打算輕易改變想珍惜她的原則。

  「我知道,但我們今天都累了,所以先休息一下比較好,況且這件事……我們並不用急於一時不是嗎?」他很樂意愛她,卻不樂意她只把他當種馬,若是結合,他希望她是因為愛。

  為什麼不用急?萬雅可學不來他的氣定神閒。

  她都已經二十八歲了,而且還打算生三個孩子,若是按照懷一胎休息兩年的計劃來算,生到第三胎她就已經三十五歲了,而這還是在每胎她都能順利懷孕的前提之下。

  但偏偏他的出發點卻是為了她好。

  雖然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累,但她也不能不考量到他忙碌了一天,下午還在書房裡工作了三個多小時——

  唔,看來他是真的累了,而作為一個合格的賢妻,她應該學會適時體諒。

  「好吧。」她臉紅紅、一臉嬌羞地迅速抬頭看他一眼。「既然你累了,那我們可以明天晚上蜜月時再過新婚之夜。」

  「……!」

  「明天早上我會提早起床收拾蜜月旅行的行李,順便準備早餐,你可以睡晚一點,等你醒來了我們再開車去。」自從確定要結婚後,每一塊錢她都花得精打細算,雖說當時她並不知道他的家底竟如此豐厚,才會選擇登記結婚並將蜜月訂在國內,但就算她事先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改變想法。

  即使他們成了夫妻,也不代表她就能理所當然揮霍他的財產。

  他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辛苦賺來的,所以更應該將錢用在更實在的地方,例如他的食衣住行,例如這個家。

  「……好。」某人忍不住冒冷汗。

  「那我先睡嘍,你看書別看太晚。」她溫柔叮囑後,拉了拉棉被打算躺回床上,誰知道這個動作卻讓她肩上的小罩衫滑了下來,露出她右邊粉嫩藕臂上一道長約十公分、寬約兩公分的猙獰疤痕。

  傷痕的位置正正巧巧就位在袖子能夠掩蓋的地方,讓人平常難以發覺。

  想起耿亮報告書上的調查結果,他的心鈍痛得難以忍受。

  即使早已明白她這傷是因何而來,他仍輕握住她的手,滿心酸澀地問:「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傷得這麼重?」

  沒料到他會看見這傷疤,她先是一愣,然後才輕描淡寫地回答。

  「是海嘯,我是當年南亞海嘯的倖存者,我父母就是在那場災難中喪生的。」雖然已事過境遷,但每一次想起父母,她的心總是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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