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冷笑了下。
「你給我小心點!」楚東文撂下狠話。
「現在是你要小心點,你頭上的爛瘡不積極治療,再過一天就能要了你的狗
命。」
「你們做大夫的只會為了多掙銀子嚇唬病人,我才不信你的話!」楚東文嘴硬
地道。
「好吧!你等死好了,我要悠悠準備替你收屍了,反正你這種禍害留著只會害
人。」高向庭輕鬆自若地道。
「你說什麼屁話i」
「你最好將嘴巴閉上,再說一句話我立刻撤藥!」高向庭下最後通牒。
楚東文這下知道厲害了,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只有楚悠悠會把他的喜怒哀樂當一回事在乎。
所以,他不好好巴著她豈不太對不起自己0@
楚東文決定不吃眼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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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天擇的書房十分清靜,佈置得高雅、尊貴。
他就坐在紫檀木桌後,黑色的眼瞳專注的凝睇著眼前蒼白細緻的楚悠悠。
他在思忖著,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魅力?竟然可以緊緊地抓住他的心!
他仔細地研究她的五官,不是艷麗奪人的典型,卻清靈秀氣。
「今兄還好吧?高大夫怎麼說?」栗天擇低沉的問。
「向庭哥說不是不能醫治的病,不過需要花一番工夫,耗時耗力。」
「需要幫忙嗎?」
「呃……一切還好。」楚悠悠開始不知所措。
「那就好,我請車總管送一百兩到楊柳巷給胡大嘴。」他一派溫和的說。「妳總是這麼客氣。」
她的粉頰上旋即出現動人的紅暈。
「少爺……」
「妳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說。
「我欠你的,會想辦法償還。」她望向他,鼓起勇氣說出她心中的想法。
「小事。」栗天擇輕淡的說。
「不,對我而言是天大的事。」她有她的驕傲。
「那就好好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楚悠悠沒會意過來,直到看見他眼中的渴慕。
「少爺,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她不是故意拒絕這樣完美的男人,而是她於心不忍。
她於心不忍這個人中龍鳳委屈自己娶她這樣階層的女子為妻。
「不能?」
「是的。」她說得不夠堅決嗎?
「是不願還是不能?」栗天擇想弄清楚。
「都有。」楚悠悠說。
「不願什麼?不能什麼?」
不願害他,所以不能嫁他。
察覺到他的靠近,她緊張的往後退。「少爺,我希望我們……我們……」
突地,他的唇吮住她的。
「唔……」
她嚇住,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吻一向能迷亂她,這次的吻和前幾次不同,多了霸道和狂野,他吻吮她的唇時,一邊伸出右手扣住她的纖腰,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體內的灼熱,好像有個東西要出柙似的。
「呃……這是不……」
她混亂的想要推開他,反而被他抓得更緊,雙手讓他反剪於腰後。
「嫁給我。」栗天擇篤定的求婚。
「不,我……」
他追逐著她急於逃避的小嘴,兩人之間有解不開的迷咒,越是想逃越是迷惘。
「嫁我,妳欠我的。」他再度要求她表態。
他的手動作愈來愈大膽,但他知道分寸,不想在書房裡做出失控的事。
楚悠悠呆住,「欠你的?」
「沒錯,妳說妳要還我欠我的人情,這是最得我心的補償,妳可以辦到的,這輩子就還我所有人情。」
她無法思考,因為他太會挑情了。
「嫁給你……就能還清欠下的債?」楚悠悠迷糊了。
他瘋狂的吻她,飢渴得想得到她的每一寸肌膚,他一直壓抑著,再也壓抑不下去了。
「是的。」
「不,少爺娶了悠悠,悠悠將欠下少爺更多、更多,多到還也還不清。」楚悠悠悲傷的說。
「妳希望我快樂嗎?」他問,捧著她的臉頰。
楚悠悠點頭,「少爺快樂,悠悠才會快樂。」
「娶妳為妻能使我快樂,妳為什麼不能做令我快樂的事?」他誘惑她。
「我……我很害怕。」
他給她信心,「有我在,妳不必害怕。」
「這個家裡不會有人讚成的。」她說出了她的憂心,她怎能受詛咒的踏進這個家?「那是我的問題,由我來解決。」他深情的吻著她,說著愛的誓言,直到她徹底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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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沒有一個人看好這門親事,栗天擇他不在乎,他真的一點也不受影響。
他要做自己的主人,娶自己想娶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定。
「擇兒,你想清楚了嗎?」栗通臉上寫著他的擔憂。「一個丫鬟能撐起咱們栗家幾百年的基業嗎?」
「爹,相信孩兒的眼光。」
「擇兒,我看那丫頭像是福薄的人,怕不長命,你是不是要再考慮?」栗母中意的媳婦人選至少不能長得太單薄,她不想兒子早早死了妻子,又得為續絃的事煩惱。
「娘,不會的,孩兒保悠悠長命百歲。」
見兒子如此執著,兩老也就不再說什麼,算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婚事。
「這個月中旬丹鳳公主要來蘇州遊歷,由咱們栗家負責接待,你的大喜之事得往後延期,沒法在農曆年前舉行。」栗通說出他的想法。
「爹,孩兒等不及。丹鳳公主應該不會介意喝我和悠悠的喜酒。」
「可接駕會有許多事要忙,恐怕沒法好好準備婚筵酬賓之事。」
「這由我來統籌辦理,不會丟栗家的顏面,一定把這兩件事辦得風風光光。」
栗通點頭,「好吧!」
「爹娘若無其它吩咐,孩兒先退下了。」
栗天擇走後,栗母不悅地道:「也不知那楚悠悠是在咱們兒子身上下了什麼迷藥,為何非娶她不可?」
「這是緣分!」
「老爺可以反對啊。」
栗通一笑,「妳也瞧見擇兒的態度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娶那姑娘為妻,若咱們反對,怕連兒子也要失去了。」
「什麼話,哪一個人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栗母難過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不如未過門的媳婦在兒子心裡重要,心裡不禁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