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本來打算要陷害我哥的,對不對?」羅凱欣真的沒想到表哥連這種爛招數都做得出來。
「是又怎麼樣,反正我已經不在乎了,隨你們去說,哼!」柯建智一點也沒有悔意,因為他的美夢已經碎了。
母親剛剛跑去找樊律師,樊律師也證實早就知道連品祺是羅家長子的事,還說公司最後會是由連品祺當負責人。
柯建智懶得再說下去,氣得直接走進電梯。
至於葉以恩,則像是被什麼釘住似的,整個人無法動彈。
她早就知道事情總有被揭穿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難堪,還有,這麼樣的教人心痛難過,她甚至不敢去看連品祺是何種表情,他一定很失望。
羅凱欣感到很生氣。「葉秘書,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居然替我表哥那種人做事,想要陷害我哥,表面還裝得很無辜,而我哥居然還跟你這種女人交往,真是太可怕了。」
葉以恩微咬著唇。「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要跟總經理交往。」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不敢也沒有資格擁有他。
「什麼,你居然還敢拿喬!」
「我說的都是事實,是總經理一廂情願說要跟我交往,我不過只是想完成柯經理交給我的任務,故意對他好罷了。」就這樣吧,讓她壞到底,然後他從此就忘了她這個壞女人。
「葉以恩,你真的讓我很生氣。」羅凱欣氣到不行,伸手就要打葉以恩。
葉以恩完全不閃躲,做好準備要挨這一巴掌。
「凱欣,住手!」連品祺及時抓住了妹妹的手。
葉以恩不敢相信地看著連品祺,他為什麼還要維護她?
羅凱欣更是氣得臉都紅了,「哥,你幹麼不讓我打她?!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想要害你,你幹麼還護著這種女人?!」
「凱欣,你先回去,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現在,我有話想要跟葉秘書談。」
「哥,跟這種可怕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談的,馬上開除她。」
「好了,我自己會處理。」連品祺沉聲說著。
「哥,你別再被她給騙了。」
「我不是小孩子,總之,你先回去。」
羅凱欣生氣的又瞪了眼葉以恩之後,才離開。
「葉秘書,你跟我進來,我們好好談談。」
他想跟她談什麼?他們之間應該無話可說,他應該馬上開除她才是。
她輕歎了口氣,跟著他進入辦公室。
「以恩,你喜歡我嗎?」
葉以恩不懂,這個時候,他問這個做什麼?不是應該很生氣的罵她為什麼要欺騙他嗎?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連品祺從公文包裡拿出手帕來,原本是放在他的書房裡,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她說,因此他帶來公司,想說找時間把手帕給她,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很早以前就結下了。
她沒想到他給她看的東西,居然是羅凱欣不久前說的那條淺藍色手帕,角落還繡有一隻小狽,原來真的有這樣一條手帕存在?
只是,他為什麼要給她看這條手帕?這不是他喜歡的女人送給他的嗎?
葉以恩看著手帕上的小狽,那是小狽嗎?看起來也像小熊,小熊?她拿起手帕,這隻小熊很眼熟,手帕也是……
頓時,她愕然,這是她的手帕?
一瞬間,她無法相信,但是這隻小熊是她自己繡上去的,因為她很喜歡泰迪熊,除了畫在課本和筆記本上,她還繡在手帕上,不過因為繡得不好,當時奶奶看了也說那是一隻小狽。
「這是我的手帕?」
「幸好你還認得出來。」剛剛看她又是皺眉又是深思的,他還以為她不認得了。
這條手帕是她的,那表示他喜歡很多年的女人……是她?葉以恩再度感到震驚不已,因為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或是認識他,為什麼她的手帕會在他那裡?
她看著手帕努力回想,她的東西一向保管得很好,是什麼時候把手帕給人的?
印象中好像只有一次,就是高三畢業的那年暑假,有天她不想請假,忍著因為感冒而身體不適的難受,仍去超商打工,然後,她大哥找上她——
「葉以恩,臭丫頭,叫你拿錢回家給我,為什麼沒有?」
「大哥,這裡是我打工的地方,你快點離開。」
「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下命,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葉東進。」
「大哥,不要……」
「這位先生,你快點住手!」有個戴眼鏡的男客人出聲制止。
「你少管閒事,這臭丫頭欠揍。」
「就算她是你妹妹,你也沒有權力打她,還有,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不久就來了。」
「可惡!去死!」
「啊!」
葉以恩終於記起已經遺忘多年的那件事,當時大哥向出手搭救她的先生揮拳,她嚇得叫著,幸好那個人閃開了,不料手臂撞到置物架被割傷,大哥便趁著混亂之際先溜了。
「先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受傷了。」
「一點擦傷沒有關係。」
她趕忙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先用手帕包起來,你回去後再消毒上藥。」
「謝謝你,不過你要不要去報警,就算他是你大哥,也不能打你。」
「不行,我不能去報警,不然我奶奶會傷心難過的。」
「你真是個傻女孩,孝順又讓人心疼,如果你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會很疼愛你。」
「謝謝。」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問題或需要我幫忙,打電話給我。」
葉以恩想起來了,盡避她當時有些頭昏,但依稀記得那位戴眼鏡的先生,說話的語氣溫和,還露出淺淺的溫柔輕笑,讓她聽了心裡覺得很溫暖,盡避她不認識他,但還是很謝謝他的親切,不過當天她就被店長開除了,然後名片也被她給弄丟了。
「你當時戴著眼鏡,還給了我名片?」
她沒想到當年那個人就是連品祺,雖然一直覺得他常讓她感覺到一股熟悉感,但因為她一直記住那位挺身而出制止她大哥對她施暴的先生戴著眼鏡,以至於並沒有把他和連品祺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