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點放開她!」
葉以恩沒想到連品祺居然會出現,他是來找她的嗎?她忍不住哭了,明明她剛剛對他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為什麼他還要來找她?
其中一個流氓對付連品祺,另外兩人快速將葉以恩抬上車,這時她的眼角餘光瞥見大哥手上拿著球棒衝了過來,她驚嚇愕然,雖然想要出聲提醒,但嘴巴被膠帶封住,只能發出悶悶聲響。
大哥揮下球棒,連品祺的額頭馬上鮮血直流,她的心都碎了,她焦急的要掙脫,無奈被緊緊壓制,她哭喊著,「唔唔唔……」
過了幾秒,警車鳴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及時阻止了可能發生的悲劇。
第10章(1)
醫院裡。
葉以恩坐在病床旁邊,奶奶額頭有撕裂傷,縫了六針,腹部還有嚴重挫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但要好好休養。
何郁庭站在好友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至少奶奶平安無事。
「郁庭,謝謝你幫忙報警。」剛剛警察已經來做過筆錄了,她大哥及三個流氓全被抓了,除了涉嫌綁架她外,還殺人未遂,因為連品祺被打成重傷,所以他們被移送地檢署,檢查官訊問後,認為犯罪嫌疑重大且有逃亡之虞,向法院申請羈押。
葉奶奶醒來,一臉緊張和惶恐,看見乖巧的孫女在旁邊,她安心了,不禁哭得老淚縱橫。
「你大哥呢?」嗚嗚,葉奶奶一哭,腹部就痛,心也痛。
「他和其它三個壞人都被羈押了,不過警察說,大哥吵著要見您。」葉以恩盡避不想理會大哥,但還是將這個訊息告訴奶奶。
「見我做什麼,不就是要我再去替他辦交保嗎?」這些年來,她都不知道為孫子辦過幾次交保了。
「奶奶,您別哭了,你額頭還有傷。」
「是啊,葉奶奶,保重身體吧!」何郁庭雖然覺得這一切不就是她老人家太過溺愛寵出來的,但看見老人家哭成這樣,也忍不住勸著。
「以恩,告訴警察,我不會去見你大哥,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我無力再管他了。」葉奶奶心死了,孫子的行為一次比一次誇張,她看在眼裡,卻仍騙自己孫子有一天會變好,但是她這次差點害孫女被抓走,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原諒孫子了。
「奶奶……」
「以恩,奶奶對不起你。」
「奶奶,我沒事。」
「幸好你沒事,老天保佑。」
葉奶奶已經決定,出院後就去馬來西亞找妹妹,徹底和孫子斷絕關係,祖孫是否有再見面的一天,就看有沒有那個緣分了,也許等那個小子出獄,她已經不在世上了。
至於以恩,若是她想要跟她一起去馬來西亞也可以,留在台灣也行,她希望她能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從此不用再擔心害怕。
「以恩,葉奶奶已經醒了,這裡交給我照顧就行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連品祺,聽說他傷得滿重的。」
葉以恩點了點頭,請好友代看一下奶奶,便快步前往連品祺的病房。
連品祺的病房裡,除了羅凱欣外,還有一名她沒有見過、體態豐腴但優雅的婦人,她猜應該是羅夫人,也就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長。
躺在病床上的連品祺看起來有些虛弱,他因為頭部遭球棒殿打而腦震盪,額頭更是縫了二十多針,左手骨折,身體有多處的挫傷和瘀傷,不過一看見葉以恩,他精神都來了。「以恩,你來了。」
羅凱欣不像她哥哥一臉開心,生氣的罵道:「葉以恩,你還來做什麼,我哥被你害得差點丟了命。」
「凱欣……」
「我又沒說錯,警察也說了,幸好他們及時趕到,不然情況會更嚴重,她那個大哥簡直是要置你於死地,一直猛打你的頭,真是太可怕了。」羅凱欣和母親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時,都快嚇死了。
葉以恩也知道是自己的錯。「羅小姐,有空找個時間,我會讓你罵個痛快,可是現在,請讓我跟品祺好好說話,可以嗎?」
「你還想要說什麼?先幫我表哥來對付我哥,現在你大哥又差點把他打死,你還想要做什麼?」
「凱欣,別這樣,不關以恩的事。」連品祺不想妹妹繼續指責以恩。
「哥,你幹麼到現在都還在維護她呢?」
站在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周淑卿開口了。「凱欣,我們先出去,就讓葉小姐跟品祺好好談談。」
「媽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別說了,快點出去。」周淑卿催促著女兒,在她們走出病房後,她直接關上房門,不讓女兒偷聽。
雖然她不認識葉以恩,但是連品祺可是不要命的也要救她,可想而知這位葉小姐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況且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麼熱血的一面。
那天,她因丈夫公司股權過繼問題,請樊律師到家中,她想要確認丈夫生前是不是沒有給他任何股權。
樊律師很肯定的點頭說沒有,雖然董事長曾想要給連總經理股權,但被連總經理拒絕了,甚至當董事長因為常感到身體不適而找他立下遺囑時,連總經理都在現場。
她沒想到丈夫是帶連品祺一起到樊律師那邊立遺囑,然後,樊律師說出了驚人內幕,他說當初羅董事長的遺囑是,所有的房地產及金錢,都是由她和羅凱欣繼承,公司則是由連品祺一個人繼承,但被他態度強硬的拒絕了,董事長雖然無奈,卻也只能同意修改。
本來她以為是丈夫為了尊重她而這麼做,現在想想,原來是被兒子給拒絕,所以才想要透過她給他兒子股權。
她一直害怕擔心被搶走、爭了許多年的東西,結果人家根本早就不要了,其實他不是沒有跟她說過他會離開、不會拿羅家的錢,但是她無法完全相信,再加上大姊時不時的挑撥,盡避她一直試圖保持中立,但不得不承認的確被影響了,因此處處防著他,直到上次女兒說他好像要離開,她才有所驚覺,著手處理丈夫的產業,然後發現這麼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