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妻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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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些,周氏是看在眼裡的,她非常感激且佩服臧語農寬大無私的胸襟,因此也常叮囑臧語晨要用心跟著兄長學習。

  「娘?」一見周氏進來,臧語晨疑惑地說,「您怎麼來了?」

  「我有事找你兄長談談。」周氏偏頭看著臧語農,「語農,現在方便說話嗎?」

  臧語農早已料到她為何事而來,神情淡定地說:「可以,我跟語晨已經談完了。」

  「是嗎?那麼語晨你先出去吧。」

  臧語晨微皺眉頭,「有什麼事我不能聽嗎?」

  周氏眉心一擰,「別孩子氣了,先出去。」

  臧語晨自討沒趣的撇撇嘴,然後起身一欠,「那我先退下了。」說罷,他旋身走了出去。

  等弟弟出去,臧語農兀自收拾起案上的帳冊,語氣淡漠,「二娘,那是她自找的。」

  聞言,周氏皺起眉心,「語農,她是你的未婚妻,是臧家未來的主母。」

  他沒說話,靜靜的把冊子迭好,這才抬起頭,神情平靜地說:「但她不是臧家的人。」

  「什麼?」周氏一聽,神情難掩激動,「她怎會不是臧家的人?她都跟你訂親,又住在臧府近一年,你卻說她不是臧家人,要她如何自處?」

  「她既未過門,自然不是臧家人。」臧語農依舊平靜,「二娘,一直以來我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給您面子,不表示我允許。」

  「這……」周氏哪裡不知道外甥女所做的事,「流香只是脾氣壞了一點,哪個千金小姐沒那麼一點嬌氣呢?」

  「就算是千金小姐,到別人府上做客卻責罰主人家的下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這不能當成趙流香恣意妄為的借口。

  「語農,你……」

  「二娘,若非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早就將她趕回趙家,安能讓她在臧府如此囂張?」

  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重,周氏瞪大眼,「語農,你不是認真的吧?」

  「再認真不過了。」

  她難掩驚慌,「萬萬不能如此,若她被趕回去,外邊的人會怎麼說她?」

  「二娘,若您擔心,那就好好教導她,讓她知道規矩和禮數,更要教會她一件事——這臧府還輪不到她放肆。」

  周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頓時說不出話來。

  臧語農再重申一次,「二娘該明白我的脾氣跟為人,我說一不二,絕不通融,趙流香若再犯,莫怪我不顧情面。」

  周氏心頭一顫。她當然明白,他既然把話說到這分上了,就絕對是言出必行。

  「語農,流香是你的未婚妻呀,可你卻為了一個丫鬟當眾羞辱她,你要她往後怎麼在臧府待下去?」

  「丫鬟也是人,不該被人隨意凌辱。」他冷冷地直視著她。

  「恐怕不只這個原因吧?聽說那丫頭是方大娘的侄女,對嗎?」

  「是。」

  「既然是方大娘的侄女,二娘也無話可說。」他對方大娘的看重,周氏是知道的,「好吧,我會告誡流香離那丫頭遠一點,但是不是也請你看在二娘的分上,對流香好一點?」

  臧語農沒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周氏明白繼子的脾氣,從沒人能逼他做他不樂意的事情,當初要不是他爹病重,以「臧家無後,難以瞑目」為由逼迫,他壓根不會跟趙流香訂親。

  「二娘不打擾你了。」她輕聲一歎,帶著兩名貼身丫鬟走了出去。

  臧語農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腦袋裡還盤旋著他們剛才的對話。

  他一直都知道趙流香在臧府中是多麼的蠻橫跋扈,可卻一直到她對方朝露出手時,自己才做了回應。

  那不是因為方朝露和方大娘的關係,而是因為受罪的、受委屈的是方朝露。

  就在不知不覺中,那丫頭不只是讓他覺得有趣,甚至比他以為的還重要……

  自從被周氏耳提面命後,趙流香果然收斂了許多,雖然她還是經常責罵下人,卻已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動手動腳。

  方朝露年輕,再加上京衛的藥膏實在厲害,她的傷口很快就好了。

  而自從那天她為受罰的丫鬟出頭後,臧府的僕婢們都非常崇拜她,大家私底下都叫她「女俠」,不僅如此,張大飛還准許她在沒人的時候使用練武場。

  當然,這也是經過臧語農首肯的。

  這日,她來到練武場,發現有兩名年輕護院正在練習,他們練得起勁,一點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這時,她驚覺其中一名年輕護院竟使出不應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截拳道,原以為只是巧合,但沒一會兒,她就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答!」年輕護院再使出一記漂亮的迴旋踢,雙腳落定後,竟發出李小龍獨特的吼聲。

  「兆文,你又來這招。」周興無奈地說。

  「哈哈哈,」李兆文得意地大笑,「你又被我KO了吧?」說著,他蹺起結實的臀部,做了一個可愛的動作。

  聽見那句KO,還有那個無比熟悉的幼稚動作,方朝露頓時覺得像被雷打到一般。

  在她的記憶中,唯一會做這個動作,又把李小龍當偶像崇拜的人,恰恰好就有這麼一個——羅忠義。

  羅忠義是她爸爸的學生,國小的時候就到她家的道館習武,跟她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他的偶像是李小龍,也常模仿李小龍的動作及招牌吼聲,總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是個爽朗的人,極好相處,他們因為年紀相當,又一起習武、比賽,培養出好感情及好默契,兩人的關係不錯。

  他大四那年,突然向她告白,讓她不知所措。他們倆太親近了,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家人,她對他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化學作用,於是她拒絕了,並希望他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哥兒們。

  她永遠記得那時他臉上失落的神情,以及那硬擠出來的笑臉。在那之後,他們雖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相處,但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以往的自在再也找不回來。

  之後在一次意外中,他為了救三個溺水的孩子,最後體力透支而溺水身亡,讓她傷心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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