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鎮國女神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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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爹呀,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見到那位四公子?」人家請了好幾回,他都拿喬說沒空。

  女兒的用詞不當,司徒空空用瞪眼教訓。「不是怕,是懶得理會,這些出身好的公子哥兒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想求人幫忙又放不下身段,把別人都當成奴才使喚,招之則來,揮之即去,我嫌煩。」

  「爹,我拿銀子了,不算奴才。」司徒青青開心的道,她有資格當大夫了。

  「好,乖,長進了。」司徒空空摸摸女兒的頭,笑意中含著隱憂,打她癸水來過後,他施壓在她身上的咒術就要壓不住了。

  司徒青青在初潮過後不久,身形和外觀出現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原本只稱得上清秀的面容多了一抹春花綻放的清艷,眉細如柳,細膚嫩如美玉,眼兒往上勾,似有幾分撩人姿態,那一頭烏絲比往常還要黑亮,宛如流洩的瀑布。

  以前她是假小子,扮成道童無人識破,如今她是抽長的柳條,身姿婀娜,步履款款,腰身細得不盈一握,原本很平的胸前隆起兩坨小丘,不再前胸後背不分,纖指如蔥白,隱隱可聞蘭芷香氣。

  這才過了半個月而已,竟有如此大的變化?

  其實,她早該發育了。

  大隱隱於市,改了名的司徒空空不想被人找到,以道士的身份走街串巷,一方面賺取盤纏,一方面打聽朝廷的動向,避開不必要的人事物。

  身為本朝最年輕的國師,他在「隱退」前便算出十年內將出一名天生鳳命的貴女,誰娶到她便是帝王命,鳳格之命的女子有幫夫運,能穩定朝綱,富國強兵,百年內再無天災人禍。

  但他隱瞞未說,且為此女擔憂,她將掀起天下大亂,畢竟先破而後立,有紛爭才有開創。

  一個月後,他那個凡事愛和他比強的師弟也勘破天機,他得意洋洋地將此事告知欽天監,欽天監主事急忙上呈皇帝,皇帝便下旨尋訪,務必要將人帶回宮。

  臨走時,他還挺同情不知為何人的貴女,她的前景堪憂。

  誰知兩年後女兒出世,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陰女,人一落地的第一聲哇哇聲,天際出現九星連珠,而她的背上有指甲蓋大小的胎紋,圓錐形,觸摸有溫熱。

  他一看,大驚,原來有鳳凰命格之人竟是他的女兒。

  幸好當時身在無憂谷,知情者少,為防女兒的鳳凰貴氣外露被人察覺,引發群雄爭搶,司徒空空以自身的血施法,壓抑鳳凰的成長,讓它一直維持在蛋狀,無法面世。

  唯一的破解法是以血破咒,而且是至親的血,司徒空空和司徒青青是血脈相連的父女,她的癸水一來,他的術法就被破了。

  原本鳳凰會在司徒青青三歲時破蛋而出,初生的小鳳凰伴隨小青青一起長大,從小的感情最真摯,也最密不可分,灰撲撲的鳳羽漸豐,生出艷麗,小青青也如同鳳凰般日漸嬌艷,以奪人眼珠子的美麗艷冠群芳。

  可是鳳凰幼鳥破殼太晚,現在還是只羽翼未豐的小雛鳥,因此司徒青青的容貌不可能有驚世的絕色,最多是清艷中帶點撓人心窩的媚色。

  不過她還沒完全長開,司徒空空已經開始擔心了,女兒再一年就要及笄,即使鳳命已改,他要如何阻擋那些聞風而來的狂蜂浪蝶,以及不死心、志在皇位的龍子貴胄?

  「爹,我長大了,不要再摸我的頭,我好不容易梳好的髮辮又給你揉亂了。」司徒青青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盤上去的。

  「哼!爹還摸不得,我看你是怕我碰著了你的新玉梳。」梳齒削得大小不一,梳面的雕花刻得亂七八糟,看不出是海棠還是芍葯,做工粗糙到教人不忍卒睹。

  司徒青青杏眼一掃,以手護住發上的簪梳。「那是人家送我的生辰禮,我覺得好看就好。」

  「醜死了!」一道童音輕嗤。

  「對呀,真的很醜,我有同感,小風,你也覺得不堪入目是吧。」不過是一柄梳子罷了,瞧她還當寶似的。

  司徒空空這個當爹的有點吃味,每年他給女兒生辰準備的是長壽麵加一顆水煮蛋,他從沒想過女兒會長大,始終當她是露出八顆小米牙的小丫頭,一笑就讓他的心軟成水。

  「丑。」小風非常堅定地用力點頭,那簪梳他是越看越不順眼,他暗暗發誓,等他長大了要買一百柄鑲寶石的各色玉梳給她。

  「去去去,兩個沒眼光的傢伙走遠點,人家花了幾天幾夜磨出的梳子,還刻上我最喜歡的茉莉,你們憑什麼嫌棄。」歐陽溯風給她的是心意,祝賀她十四歲生辰,而他們連摘朵野花送她也不肯,年年都只有長壽麵加蛋。

  「喲!那是茉莉,真看不出來呀!」一身道袍的司徒空空語氣可酸了,卯足了勁的挑剔。

  「明明是刻壞的草屑。」沒度量的小風補刀。

  「啐!才多大的孩子眼睛就不好,看,這是茉莉花瓣,這裡是花蕾,雕工是粗了些,但摸得出是茉莉的形狀……嚇!你要幹什麼?」

  小風伸手要取走看得礙眼的玉梳,司徒青青連忙身形一閃避開,她無意間使出父親教她的輕功,看得小風十分眼饞。

  「你吼什麼,摸一下也不行嗎?等我哪一天發達了,給你搬座千斤重的玉山讓你開開眼。」小風發下宏願。

  「是喲,我等著你被大話咬了舌,還玉山呢!給個玉墜子就不錯了。」瞧他那彆扭性子,怕是難成大事。

  「要玉墜子爹買給你,反正離你生辰還有兩日,趕一趕也能趕到下一座大城。」都是那小子的錯,要走就走,幹麼還提早送禮,顯得他這做父親的不夠用心,疏忽了女兒的大日子。

  「爹,你身上還有銀子?」司徒青青懷疑的一掃父親的舊道袍,猜想他把銀子藏在哪裡了。

  司徒空空楞了一下,摸摸腰上扁掉的錢袋,很無恥的涎著笑。「青青呀,不如你先借爹二兩銀子,等爹再辦完了道場就還你,你照三分利算,我虧誰也不能虧了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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