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是在嚇唬你的,她不敢真的殺人,她連踩到一隻蟑螂都會怕,何況是殺人。」他笑著。
「我也是這麼想的,她是千金小姐,是金枝玉葉,怎麼樣也不會因為爰情而殺人,而且有你這麼好的哥哥看著、教著,縱使她想使壞也使不出來才是。」
依阮冬陽的直覺判斷,她認為譚佐佐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親自米向妹妹所得罪的小人物道歉,不免顯得小題大做了。
「嬌嬌心眼雖小但心地不壞,那是因為你壞了她的心情,她才會這樣的。」
「少女情懷總是詩嘛,房先生又是人中之龍,令妹維護之心殷切也是人之常情。」
「你和祖敖可熟?」
她老實的回答:「不熟。」沒有必要說謊,她不認為自己會有靠房祖敖生活的一天。人與人相處就是這樣,「不求人一盤高,求人矮半截」她死也不求那個討人厭的有錢人,光是看著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她就受不了。
「找還以為你們很熟了,而且,找認為他是為了你才會繼續留在台灣的。」
「為了我而留在台灣?」這真是個大笑話!「先生,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沒有,我沒有妄想症,我只是做了一個合理的推測罷了。」他還是—徑的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以為我和房祖放很熟,所以想和我做朋友。」
他光是點頭,然後搖頭。 「也對,也不對,我不是因為這樣才來找你的,況且我也沒有這麼深的城府,希望你不要誤會才好。」
「既然不是為了和我做朋友,那麼你似乎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裡,我和譚小姐之間的恩怨情仇.並沒有嚴重到你死我恬的地步,根本不必勞駕你啊。」
「好奇。」
「有什麼可好奇的?我又不特別。」她謙虛地道。
「你很特別,不然嬌嬌不會這麼在意你,甚至三番兩次地找你麻煩。」
「那些成人光碟真的與我無關。」她不想再被人誤解了。
「在我見刮你之前本來尚有三分懷疑,但是見到你之後,所有的懷疑皆煙淌雲散了。」他懇切地道。
「是田為我的身材設有光碟裡的女主角好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聯想,不過她將此事看得很談,所以她用的語氣是一種自我解嘲的語氣。
身材不若AY女優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全世界幾十億人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乳房唯一的功能是哺乳,大的未必好用。
「這是一部分的原因。」他很誠實,「另外的原因來自於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絕對不可能去賺那樣的錢。」
她笑,一種遇上知音的笑。
「你確定你和房祖敖是朋友?」
譚佐佐說;「我們當然是朋友,他對我的事業幫助很多。」
「是因為他對你的事業幫助很多,所以你們才結成好朋友的?」阮冬陽故意虧他。
他忙不迭的否認:」當然不全是這樣,祖敖是聰明人,他可以看穿人們的心思。」
「哦,是嗎?」可他卻看不穿她的。
「嬌嬌很崇拜機敖,一心想嫁給他,我是擔心有人會因此而受傷害,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和譚嬌嬌搶房祖敖,不要愛上房祖敖,不要崇拜他,不要妄想嫁給他?」
「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通。」他誇獎她。
她淡淡一笑,「是你不嫌棄。」
「交個朋友如何?」
「是不是和你成了朋友之後令妹就能高抬貴手?」她頑皮的扮了個鬼臉。
「我會管管她的。」
他不敢拍胸脯保證。
第四章
馮心妍笑得頻嚷肚子痛。「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啊!怎麼這麼好笑?你竟然把淫媒聽成靈媒了,真有你的!」
「你別笑我了啦,我已經夠糗、夠丟人了,v8還給你,什麼也沒錄到。」阮冬陽說。
「你真的很糗,糗斃了!那位房先生大概傻眼了吧?」
「是傻眼了,整個人呆掉了。」
阮冬陽誇張地道。
「呆掉?沒有餓虎撲羊?」
阮冬陽不會笨到一五一十全招了,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差一點失身予房祖敖,還張惶失措的「逃」出愛情大飯店,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奇恥大辱。
「沒有,我這種身材哪可能造成什麼餓虎撲羊的效果,知道自己誤會了,他馬上就閃人了。」
「你那個老闆娘也真是的,中文不標準還沒有自知之明,她應該用寫的,把淫媒和靈媒的不同解釋給你聽。」
「我當然知道二者之間的差別,你當我是白癡啊?」
「沒有啦,不過我總覺得王秀珠是故意的。」
阮冬陽點點頭,「我知道啊。」
「你知道還往陷阱裡跳?」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又不是當時就知道了,我再蠢也不會蠢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馮心妍又是咯咯—笑;「房祖敖這個人我有點認識,他很優喔!」
「你認識他,你怎麼會認識他?」
「他是我朋友老闆的朋友,他那個人很能幹,是商圈裡出了名的狠角色,我朋友的老闆容海堯和他是哈佛的同窗。」
「哈佛啊!」確實了不起,「不過,又怎樣?」她裝出一副不過爾爾的表情。
「房租敖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啊?」馮心妍一臉暖昧的看著她。
「我、我怎麼知道啊?他和我又沒有那一層關係。」她心虛的否認。
其實她也沒說謊,她是差點失身,又不是真的失身,他和她之間本來就沒有那層關係。
馮心妍相信了,她當然相信啊,為汁麼不相信?她們同屬平凡的一群,要和上流社會的大人物搭上線談何容易?阮冬陽是比她們這群女人漂亮了些、白淨了些,可不代表一定有機會攀龍附鳳。
「好可惜耶,你應該把握機會的。」
「那種機會有什麼奸把握的,你要知道,闖入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往往會是個悲劇的開始,我沒有那麼笨。」她非常瞭解社會階層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