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娶個丫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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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侯府時已是眾人就寢的時候,府邸裡闐寂靜謐,只有少數僕婢及護院在走動著。

  他一返回侯府就前往沉香院。剛到外頭,就見一名身形瘦小的婢女走了出來,與他迎面碰上。

  那婢女低著頭,「侯爺,您回來了。」

  「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房裡,等候侯爺多時了。」婢女一欠身,「奴婢先行告退。」說罷,她快步離去。

  這時,南宮縱聞到她身上有一種香味,是他不曾聞過的,而且,她並不是羅雨懷的貼身丫鬟喜兒,難道是新來的?

  他也沒多想,邁步進入沉香院,朝著羅雨懷的寢房而去。

  寢房的門虛掩著,房內的燈火幽幽暗暗。他走進房裡,繞過屏風及帳子,只見羅雨懷坐在床邊不動,而桌上還擺著沒動過的晚膳。

  「你還是不吃東西嗎?」他走過去,「還要鬧多久?」

  羅雨懷文風不動的坐著,也不吭聲。

  南宮縱濃眉一磨,「羅雨懷,你該知道我不吃這套,要是你以為我會求你,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還是不動。

  南宮縱心頭隱隱覺得不甚尋常,他往前走去,伸手碰了碰她,「羅雨懷……」

  他一碰到她,羅雨懷便倒下,他再細看,竟發現她胸口插著一把刀,早已氣絕身亡。

  他心頭一震,立刻想起剛才那個面生的婢女,在心裡暗叫不妙的同時,喜兒跑了進來,然後放聲尖叫——

  羅雨懷死了,兇手正是長久與她感情不睦的南宮縱,目擊證人則是羅雨懷的貼身丫鬟喜兒。

  這事發生在平遠侯府,要暫時壓下也是容易的事,但南宮縱立刻讓人快馬諢令京城通報此事。

  不到兩天的時間,刑部尚書高俊親自來到慕天城,並奉皇上之命將羅雨懷的屍身帶回京城,並押解南宮縱返京受審,此事震驚了整座慕天城,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

  而侯府之內亦是一片混亂暫且沒了主子,邊靜這個主母便得扛起整個家的運作,她得安撫受驚的毅兒,還得安頓侯府上上下下二百餘人,責任不輕。

  她不斷告訴自己,她不能慌不能亂,可人命關天,南宮縱又被押往京城,杳無音訊,教她如何冷靜?

  南宮縱離開侯府時什麼都沒說,也沒為自己辯駁,只是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要慌,要相信他。

  她好後悔,若是她沒要南宮縱去探視羅雨懷,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沒多久,京裡傳來消息,說南宮縱已經認罪並打入大牢,削去平遠侯之位。侯府上下頓時一片愁雲慘霧。

  秋嬤嬤天天以淚洗面,不到三天便病倒了。

  看著這個家因為南宮縱出事而幾乎分崩離析,邊靜心裡又急又痛。他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主心骨沒了,家也就垮了。

  不行,不能讓這個家垮了,她得想辦法,她得救他!

  於是,邊靜府裡一切交辦給辛老爹,接著立刻前往京城求見寧妃,再透過寧妃順利的在入夜後見到了褚祺。

  邊靜進到御書房,立刻跪倒在褚祺面前,「皇上,請您放了侯爺,他是無辜的。」

  褚祺神情嚴肅,「起來說話吧。」

  她搖搖頭,直視著他,「皇上,您相信他會殺了羅雨懷嗎?雖然外面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聞,但那都不是真的,請皇上明察秋毫。」

  褚祺眉心一擰,「邊靜,他已經認罪了。」

  「不不不!」她激動地,「他是無辜的,他不可能殺羅雨懷,他沒理由殺她。」

  「很多人都可證明他們感情長期不睦,又多次衝突,他也承認自己是在盛怒之下失手殺了羅雨懷。」

  「什麼?」邊靜怔住。

  「妹妹,先起來再說吧。」一旁的寧妃驅前想扶起她,可她堅決的搖搖頭,拒絕了。

  邊靜不肯起來,「皇上,不是他,他是無辜的!」

  「若他無辜,那兇手是誰?」褚祺問。

  「兇手……」她一頓,接著像是下定心般大喊,「是我!皇上,羅雨懷是我殺的,侯爺是為了掩護我的犯行才會認罪!」

  褚祺一怔,與寧妃互視一眼。

  「你說什麼?」他神情一凝,肅然的看著她。

  「羅雨懷素來與我不和,又嫉妒我受寵,經常與我作對,我……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為了替南宮縱脫罪,她續道:「那天晚上我去找她理論,兩人越吵越凶,我一時失去理智便錯手殺了她。」

  褚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你所言屬實?」

  「句句屬實。」她肯定地說。

  「好,那朕問你,你是如何殺死羅玉懷的?」

  「我用刀殺她,一直刺一直刺。」

  「一直刺?記得共刺了幾刀嗎?」

  「我……不記得了。」她胡說一通,「侯爺進來,發現我闖禍,就要我趕快離開,我……我就走了。」

  「朕再問你,你是用左手殺她?還是右手殺她?」

  「我……」一時之間,邊靜答不上來。

  「邊靜,」褚祺蹙眉,「羅雨懷只被刺了一刀,你所謂的一直刺根本不是真的,還有,殺她的人慣用左手,可你是右撇子,對吧?」

  邊靜木然,眼淚撲敕簌的往下掉。

  褚祺搖頭笑歎,「想不到你對他的愛意如此堅定濃烈,居然將沒做過的事攬在身上,可你知道這是欺君之罪嗎?」

  聞言,邊靜一震。是啊,這是欺君之罪,可她不在乎,為了救南宮縱,她什麼都願意做。

  「皇上,」這時,簾後傳來一個聲音,「您不必這樣嚇她吧?」

  下一瞬,南宮縱神情自若的自簾後走了出來,邊靜當場呆住。

  「夫君?」她困惑不已。

  方纔一直藏身簾後,把她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南宮縱溫柔的、深情的看著她。

  「你好大的膽子。」他唇角、眉眼都帶著笑意,「殺人這等重罪,你居然敢亂認?」

  「你……」她慌亂的看著褚祺,再看著寧妃,發現他們臉上都是一臉輕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妹妹,」寧妃將她扶起,「皇上根本沒有定平遠侯的罪,這一切都是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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