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侯爺貌美愛如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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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知本宮最喜金桂香氣,儘管金桂之香融入藥性必須經過三蒸三釀三曬工序,你也從不嫌麻煩……本宮吃了那麼多年的藥,難道還嘗不出這次的藥是誰制的嗎?」

  她一愣。

  「藉詞是趙老離府採藥前留下的,」長公主又想歎氣了,「你不過是怕本宮疑你用心,便賭氣不吃藥丸子罷了。」

  她有些害羞地紅了臉,嚅曝道:「是小九想差了。」

  「確實該打,」長公主假意地牽著她的手輕拍了一下。「便是本宮阻你和琅兒——可本宮也一向拿你當自家孩兒看待的,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長公主慈愛照拂,可小九也不能……」她笑了笑,低下聲去。「不知分寸。」

  長公主聞言心疼又憐惜,也不自禁有一絲絲悔意。

  過去這些年,小九是如何承歡膝下孝順她和大將軍,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只不過礙於她的身份,明明知道棒打鴛鴦太過無情,卻也沒少明示暗示於她,就希望她自己知難而退。

  現在好了,真把個軟軟糯糯,會撒嬌會關心會心疼他們的小阿九拘管威嚇成了一個敬畏守禮、木木呆呆的小嬌嬌——長公主怎麼就越看越覺心裡不是滋味呢?

  可是,難道真的要不顧一切地成全他們倆嗎?

  長公主越發頭疼了。

  太子今日是秘密到長公主府和計環琅商議要事的。

  因著近日豐郡王遭太湖一役重創而大受打擊,開始下死力發狠緊皎敬郡王的勢力,致使北羌這一戰尚未開打,內部便先亂成了一鍋粥。

  皇帝被這幾個殺紅了眼互相攀咬的兒子氣得半死,偏偏北羌戰事逼得急,邊關傳來北羌又大軍壓境逼近了關隘口五十里,已和第一波守關的路家軍纏鬥好幾日了。

  征北大軍已經快馬行至半路,敬郡王和秀郡王儘管身在大軍,還是縱容京中勢力和豐郡王的人對掐,甚至揚言待掃平北羌凱旋而歸後,就要同豐郡王把帳好好算個清清楚楚!

  局勢如此混亂,太子本該是在天略府和眾心腹與幕僚議事的,可誰讓某個見色忘兄的傢伙堅決不肯在今日離開長公主府——說穿了還不是擔心他家小九今兒受到什麼委屈嗎?

  太子和計環琅與一干心腹在隱密書堂內談得熱火朝天之際,長公主府這一頭的賞花會卻是繁花似錦,春意蕩漾——

  有好幾對名門的世家子和嬌嬌因著賦詩而互相看對眼,彼此的尊長又因著雙方勢力背景可藉由聯婚而相輔相成,自是迫不及待地在賞花會上訂下了親事,並得到長公主賞賜的鴛鴦玉牌,日後迎親的時候當能風光十分。

  平慶伯夫人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卻半點動靜也無,倒跌破了眾人的眼珠子,還以為她會在長公主面前,為她家的庶女討個名分呢!

  在宴席中途,平慶伯夫人忽然被身後執酒壺的侍女不小心澆濕了衣擺,不禁低呼了一聲。

  「哎呀!」平慶伯夫人美麗臉龐掠過一抹按捺不住的惱意。

  「奴有錯,還請平慶伯夫人恕罪。」執壺侍女嚇得花容失色,忙連連致歉。

  「浣花堂備有淨衣處,讓奴服侍您過去打理更衣吧?」

  容如花看著平慶伯夫人越來越陰沉的神情,生怕這小小執壺侍女當場被打罰,連忙道:「許媽媽,母親可備有替換的衣裙?」

  世家夫人和嬌嬌們出門赴宴都定會多攜一套衣裙,為的就是避免有這等意外,還有不小心被花柳汁液弄髒了衣衫等等情況。

  「自是有的。」許媽媽蹙了蹙眉,看了平慶伯夫人一眼,得到夫人頷首同意後,忙攙扶著她,並命貼身侍女去馬車上取衣。

  「還不跟上?」平慶伯夫人睨了眼容如花,微帶冷意地壓低了聲音。「別想趁亂去私會侯爺,丟了我伯府的臉。」

  容如花嘴角笑容微僵,杏眼底那抹慍怒一閃而逝。

  迫不及待要她攀上冠玉侯府的是她們,口口聲聲藉機影射她行為下賤的也是她們……這伯府,除了二哥哥外還真沒有幾個正常人了。

  在那位滿面歉意的執壺侍女帶領下,她們悄悄地退出宴席,繞過花木扶疏的花廊,容如花對長公主府極為熟悉,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前往浣花堂的方向,她心下一緊,警覺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還不走?」平慶伯夫人嫌惡地拎著半濕的裙角,瞇起眼。

  她沒有回答,而是望向那個執壺侍女。「尚食局主事的姚嬤嬤腿腳還是不大靈便嗎?」

  執壺侍女有一絲緊張,卻天衣無縫地回答道:「回小九姑子,尚食局主事嬤嬤姓尤,不姓姚,您可是記錯了呢?」

  容如花神情放鬆了些許,暗笑自己真是伯府住久,太容易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若是當真有人算計什麼,也還有青五哥在呢!

  平慶伯夫人盯著容如花,冷哼了一聲,「好了,快走吧,還嫌不夠失禮丟人嗎?」

  ——隱於暗處的青索則是好想一掌滅了這個滿口噴糞、尖酸刻薄的蛇蠍美婦人!

  在繞過下一個假山時,裡頭突然竄出了兩個黑影,其中一人出手如電強塞了容如花 一枚丹丸,隨即牢牢捂口狠狠扣住了她,另一個則是閃電般劈暈了執壺侍女,平慶伯夫人和許媽媽後退了一步,卻是眼中幽光一閃,嘴角高高上揚。

  可她們的笑容還未躍上眉梢,下一瞬,虛空之中一股凌厲狂風襲來,兩名黑影猝不及防,一個慘叫一聲,當場胸骨碎裂斃命,另一個狼狽地閃過了那可怕至極的殺招,火速地將容如花扣擋在自己身前!

  青索眼神冰冷殺氣隱隱,手中寒氣森森的劍尖直逼向那名黑衣人,「放了她,留你全屍!」

  黑衣人背脊發冷,可鐵掌依然緊緊勒住容如花脆弱的頸項,低聲道:「不想她死就放下手中的劍。」

  平慶伯夫人強撐著恐懼與噬血的興奮,和許媽媽退到了遠處,目光灼灼地盯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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