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吻倒火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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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可是很奇怪,他就是忍不住想保護她,保護這個帶給他亮光、活力、溫暖的小太陽。

  看著玻璃帷幕外面的雨,邵毅陽緊抿著雙唇。他最討厭下雨天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很討厭,濕淋淋的感覺更是教人不舒服。

  下雨天可以不出門,他絕對不會踏出大門一步,可是今天在辦公室,望著玻璃窗上的雨滴,想到方雲桐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苦惱的直歎氣,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沒帶傘。她迷迷糊糊,老是丟三落四,大清早還天清氣朗,忘記帶傘是很自然的事。

  五分鐘後,他按捺不住的跟下樓,果然看見她被困在辦公大樓的門口。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注意一個人,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死了丈夫,還有一個孩子的女人,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說呢?他瘋了吧!

  第4章(2)

  叩叩叩!喬司翰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走進起居室,來到木質地板打造的觀景台,木質地板上鋪了一層軟墊,還放了各種造型的抱枕,上頭安裝了照明燈,旁邊設了可以放置物品的小几案,這兒是很適合看書的地方。

  喬司翰將托盤上的紅酒和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几案,低聲道:「表少爺來了。」

  邵毅陽皺眉,沒好氣的說:「他怎麼又來了?」

  「我來傳懿旨。」趙后羿生怕某人耍脾氣不見客,索性跟在喬司翰後面。

  對喬司翰擺了擺手,邵毅陽示意他去休息,接著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可以等到明天,除非天塌下來了。」

  「我做事喜歡爽快一點,你不也一樣嗎?」

  「下雨天出門不覺得很煩嗎?」

  「不管什麼天氣,接到指示,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趕緊交差。」趙后羿自動自發的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倚著觀景台席地而坐。

  邵毅陽傾身靠過去,奪過他手上的紅酒。

  「開車不要喝酒,什麼事?」

  趙后羿舔了舔唇瓣,真的好想喝一口,可是終究不敢亂來,講正事要緊。

  「姑姑想知道你在這裡的工作情況、進度,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邊的工作回美國。」

  「你不是我的秘書,也不是我的助理,這種事問你有什麼用?」他討厭被人家管束,因此母親總是避免直接打電話向他嘮叨,免得母子之間搞得氣氛不好,可是打電話給與此事不相關的人,這不是很荒謬嗎?

  「姑姑是要我多關心你,有事沒事都不要忘了來瞭解一下你的工作狀況。」

  「她問阿翰或張寒不是更省事嗎?」

  「阿翰和張寒都是幫你做事,除了你,他們對誰說話都是避重就輕,要不,你不會這麼信任他們,姑姑當然知道花時間在他們身上沒意義。」言下之意,他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也沒意義,索性直接找上他這個當事者。

  「你怎麼說?」

  「我還能說什麼,打探到消息之後,我會一五一十向她報告。」

  「我在這兒的工作很多很忙,至少要等德國那邊的儀器進來,送到客戶手上之後,我才能確定在這裡還要待上多久的時間。」

  趙后羿不滿意的挑起眉。

  「你在敷衍我嗎?」

  「事實如此。」

  「姑姑不會滿意,我會落個辦事不力的惡名。」

  「如果我不是立刻結束手邊的工作回美國,我媽怎樣都不會滿意。」他若有所思的喝著手上的紅酒,始終想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那麼不喜歡他來台灣?

  之前他來台灣,母親總是天天電話追蹤,問東問西,原本,他以為先前在台灣發生車禍,致使母親對他來台灣一事心生障礙,他試著體諒,可是幾次之後,漸漸從母親的問話中嗅出不單純的動機,她不像是擔心他在這兒再發生意外,倒像是擔心他會想起什麼似的。

  他不免生出一個疑問——九年前的車禍真的是一場意外嗎?他想了又想,總覺得不合理,邵家不是那種充滿權利鬥爭的豪門,應該沒有人會製造車禍害死他,但這個疑問終究只能在他心裡暫且擱下。

  因母親反對,過去都是父親親自來台灣視察,可是不久之前,父親中風,公司的決策權全部移交給他,他自然想親自來台灣視察。原本母親想要阻止,認為父親中風,當兒子的應該待在身邊,不過德國的廠商一直都是他在接洽,當初派到德國受訓的人也是他,不得已,母親只能妥協了。

  趙后羿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試著化解他對他母親的不諒解。

  「你對姑姑來說是失而復得,她當然希望你天天都在身邊。」

  「雖然我不記得當初發生車禍的經過,但是相信我現在行事更加沉穩,我會注意安全。」

  「你行事沉穩?」趙后羿冷哼了一聲。

  「至少在開車方面,我自信非常沉穩。」

  「你有自信,別人對你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脾氣不好,耐性沒有,一看到塞車,就忍不住罵人……不要瞪我,這是事實。」

  「時間很晚了,你可以趕快回去了。」他生氣的用腳踢人。

  「等一下,其實我今天找你真正的目的是這個。」趙后羿從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張邀請函,慎重的雙手奉上。

  「這是我們家族設立的永安基金會為育幼院所舉辦的慈善義賣會,這個禮拜六早上十點開始,到下午五點。過去姑姑都會出席,今年姑姑不方便來台灣,只好由你代表了。」

  育幼院……邵毅陽接過邀請函的手微微一緊,問:「你是要我消費,還是要我捐款?」

  「當然是兩者都歡迎。」

  「我會出席,可是不要忘了告訴張寒,他會記下。」

  「我知道,我可不敢妄想你會記得這種小事。」

  「我會記住,只是讓張寒記下,免得他又安排其他行程。」擺了擺手,邵毅陽隨意道了一聲再見送客,便打開邀請函。

  不知道為什麼,「育幼院」這三個字彷彿針似的紮在他心上,一股酸酸的痛楚就這麼莫名佔據他的四肢百骸……他和育幼院有什麼牽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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