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斷髮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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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一個吻是嗎?」她想確定。

  盛君漠點點頭,身高的差異,溫熱的唇就在她的上方。

  「好——」

  她才冒出一個字,盛君漠已快速地低頭吻住她的嘴,他太飢渴了,感官比對任何女 人都強烈的驅使他狠狠地吮吻。

  他的唇舌探入她的嘴內,強橫的吸吮,逼迫她張開嘴。

  她駭住,驚恐地承受著;陌生的感覺在她體內漫開,渾身發熱。

  男性寬大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身子,灼熱的氣息漾在週身,形成奇妙的氛圍。

  像是避開火燙的炭盆似的,他猛然推開她,她倏地跌坐在地上,睜大了眼,急喘地 看著他。

  「我會交代徐福安排李氏父子明天開始在莊裡負責整理花園,你走吧!以後少來綠 竹屋。」他霸道的說。

  薩曉霧一愣,怔怔地瞅著他,身子不明所以的顫抖著,他的眼神是既冰冷又有渴慕 ,卻趕她走,不准她再來綠竹屋?為何轉折如此大?

  「為什麼?」他不自覺的開口問。

  「因為,你不會喜歡我想對你做的事。」盛君漠低啞地道。

  「什麼事?」他不解的抬眼看他。

  「別問!總之,記得我說的話。」他不再看她一眼,往綠竹屋後院走去。

  薩曉霧站起身,拿著案上的呂氏春秋喃語:「我還會再來,就會知道你想對我做什 麼事。」

  ☆☆☆

  「心裡有事?」江作遠淺酌一口上等女兒紅。

  盛君漠撫琴自娛,「自古多情空餘恨。」

  很久不曾如此煩憂,這一生還沒嘗過為情所困的滋味,如今初識愁滋味,竟是為了 兒女私情。

  「是有感而發?」

  琴音乍停。「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事?」

  「反對君鵬娶晶菁。」壞人姻緣是會遭報應的。

  江作遠沉思了下,「原來是這事,你也是一番好意嘛!一晃眼,半年之期也快到了 ,日子過得還真快咧。」

  「你和娟娟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王娟娟乃虎門將軍之女,一般而言兩人可算是門當戶對的佳偶良緣,奈何情已逝。

  「我和她漸行漸遠,不會有什麼喜事了。」

  這是命,本以為郎有情、妹有意,情投意合,天賜好緣;時日一久,卻發現並無想 像中美好。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什麼不妥?」盛君漠看向好友。

  江作遠也很納悶,「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麼不妥?見過一次面後,我即 鍾情於她了,不過——」

  「不過什麼?能夠一見鍾情也是不容易的事。」

  「君漠,你有所不知,王家小姐早已心有所屬,我是她爹同意的對象,可她認識城 南王錦的兒子王憲昌在先,只因兩家同姓,雙方家長反對而棒打鴛鴦。」說至此,江作 遠不由得歎氣。

  牽扯上兩家人,心結難解,弄得王娟娟和王憲昌,日日害相思,情何以堪?

  「若王家小姐真有意中人,你最好別碰那個麻煩,天涯何處無芳草!」勸人的話易 講,自己遇上可就沒這麼樂觀了。

  薩曉霧之於他就像天上星宿,可遠觀卻不知該如何摘下,她的性情忽冷忽熱,看似 天真無邪,實則心思多變;弄得他心緒紛亂,自己卻好像沒事人似的。

  「你和同冀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為了傅詩韻,從此結下深仇大恨?」江作遠直接問 道。

  「他告訴你了?」

  「差不多全部,剩下不全的地方需要你補充。」江作遠說道。

  「他害慘了詩韻!」咬牙切齒不足以形容盛君漠的憤怒。

  「你知道她在哪裡對嗎?」

  他不否認。「有些傷害是一輩子無法彌補的。」

  「同冀也很後悔,他現在心裡苦澀極了,與月眉之間更是沒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江作遠為好友哀歎一聲。

  「那是他自找的,他本來可以和詩韻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一個負心漢,有 什麼話好說的。」盛君漠嗤之以鼻。

  「發生這麼多事,我完全不知情,同冀和詩韻會在一起,我好生驚訝。」他曾經懷 疑君漠對傅詩韻有意思,才會邀她去大盛山莊作客;弄到最後,居然是個性溫和的同冀 贏得佳人芳心。

  「元宵當晚,我就知道同冀想追求詩韻,我明白他的性格非常被動,所以我才會出 面替他和詩韻製造相處機會;沒想到月下老人沒做成,倒成了幫兇。」

  「幫兇?你幫了什麼凶?」

  「詩韻懷了同冀的孩子。」他丟下青天霹靂的話。

  好大的一顆炸藥。「孩子呢?」

  「小產了。」

  「怎麼會這樣?」江作遠恍然明白盛君漠之所以如此生氣的原因。

  「傷心欲絕、自我虐待,不吃、不喝、不睡,像瘋了似的痛不欲生。」思及此,他 仍覺心疼不已。

  「同冀……知道嗎?」

  盛君漠搖頭,長吁了聲,「他已娶妻,知道又能如何?詩韻寧死也不願作妾,她很 有骨氣,不與人共事一夫,苦了自己,失去了孩子。」

  江作遠呆了半晌,他記得她,秀氣又聰慧的才女;元宵那晚,她是全場目光的焦點 ,認識她的人沒有不記得她的。

  如果不是懷疑君漠對她有情,他會卯足全力追求她。

  「她還活著嗎?」他不敢往下聽答案。

  「人是活下來了,可卻失去了昔日的精神。」哀莫大於心死,心成了一潭死水,能 有什麼活力?

  「同冀真該死!」可憐的詩韻。

  「所以我不屑參加他的婚宴。」盛君漠咬牙切齒地道。

  「她好傻,不能做正妻,妾也是不太差的選擇啊。」遇上如此貞烈的女子,他亦無 言。

  「妾可能會是某些女人的選擇,可不是詩韻的選擇。」

  「能不能讓我見見她,我想當面安慰她。」如果可以,他想送宣同冀幾拳。

  「暫時不行,詩韻不能再受刺激了。」

  身體的傷痕易愈,心頭的傷只能靠時間來治療。

  「同冀那裡……要不要說一聲?」畢竟他是孩子的爹。

  「說什麼?他的新婚妻子會給他許多孩子,詩韻的孩子沒盼到出世就走了,他再多 的懊悔也補償不了什麼。你最好還是閉口,什麼都別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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