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從萱萱偷偷摸摸地出門那次開始吧。」湯宇翔不著痕跡的火上澆油。
「……」湯宇衡沉默的散發殺氣。
「看來我們已經找到這些日子萱萱古怪的原因了,會唆使萱萱欺騙隱瞞家人的人……」湯宇航有別於他人的義憤填膺、咬牙切齒,他笑得如沐春風,語調柔和得足以令百花齊放。
其他兄弟見狀卻同時一抖,雖然他沒把話說完,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令人有想像空間啊!
雖然他們自認都是妹控,可這妹控也是有分輕重的,而八個兄弟裡,如果湯宇航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連湯宇賢這個萱萱的親哥哥也是早早退位讓賢。
因此,他們雖然也對拐走他們家寶貝的金曜升很不爽,但是在這一瞬間,幾個人竟同時對金曜升產生了一咪咪的同情。
他們已經可以預見金曜升會有怎樣慘烈的下場了,如果老三早早下手,那麼應該不會太嚴重,如果下手的時間拖得越長,那麼他們就只能為金曜升祈禱了。
祈禱他能留個全屍。
湯宇賢除了有些同情金曜升之外,也不忘為自己的親妹妹祈禱。
妹妹,二哥要發威了,你保重啊!
第7章(1)
車上,金曜升突然覺得背脊竄起一陣冷意,不著痕跡的透過後照鏡往車後方向看去,深遠的雙眸立即微微一瞇。
他的視力很好,雖然有些距離,他還是看見了那七個人。
和小東西交往一個多月,他對她家裡的成員有一定的瞭解,那七個人應該是小東西的哥哥們,七個,還少一個。
他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看來小東西的哥哥們對他很有意見,不過……低頭望向坐在身邊的湯子萱,看著她凍得有些紅撲撲的臉蛋,可愛到讓他很想咬一口。
為了她,她的哥哥們……他會解決的。
「今天早晨的氣溫好像又創下入冬以來的新低。」臨出門前,好像聽後管家這麼說過,他伸手輕輕碰觸她的頰,發現她的臉頰冰涼。「你的臉好冰。」
他微微蹙眉,用雙手捧著她的頰給她溫暖,並吩咐司機將暖氣調強些
「車上有暖氣,等一下就好了。」倒是他的手很熱,湯子萱舒服得忍不住輕吟一聲,抬手覆上他的手,臉頰在上頭輕輕的蹭了蹭。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又說了了會兒話,她才想到他們還沒吃早餐呢。
將早餐拿出來,等雙方吃完之後,車子也剛好停下,十餘公尺前便是一個商園步行街的入口。
湯子萱心裡暗暗一歎。外面很冷,她真的很不想下車啊!
實在很佩服剛剛從他們車旁經過的一對男女,這麼冷的天氣,那女孩竟然還敢穿那麼短的裙子。
嗚嗚,她覺得更冷了,陣陣冷風吹呀吹的,她在車上都能感覺到了……
「萱萱?怎麼不下車?」耳旁突然傳來金曜升的疑問。
她一楞,偏頭望去,看見他巳經下車,正彎身疑惑的看著她。
原來冷風吹不是幻覺,而是車門已經開了。
她趕緊下車,站在他身旁,感覺到他的體溫,只覺得很暖,於是更加貼近。
金曜升眼眸閃過一抹悅色,似乎很高興她的親近。
「你認識?」他疑惑地間,不然怎麼會盯著那對情侶看。
「誰?」湯子萱不解。
「剛剛經過車子的情侶,你盯著他們看很久,認識的?」
「不認識,只是……」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看那個女孩的穿著。」
金曜升疑惑地轉頭看著那個女孩的背影,一件緊身毛線衣加上短裙,腳上穿著長靴,苗條的身段展露無遺。
「怎麼了嗎?」他收回視線,有些困惑。
「呵呵,我看著都替她冷,就不知道是她愛美不想把自己穿得太臃腫,還是她男朋友愛看,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穿那樣的。」金曜升忍不住一笑。寶貝她都來不及了,萬一她有個傷風感冒他會心疼死的。
湯子萱聞-一一口,仰頭對他嫣然一笑。
「走吧,咱們逛街買禮物去。」她拉著他走進步行街。「快過年了,你會回家跟你爸媽過年吧?」
「嗯,除夕那天就回去。」金曜弄點頭,寵溺的看著她,任由她拉著自己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的。
「你要買什麼禮物送給你爸媽?」
「不用了,他們又不缺什麼。」
湯子萱腳步一頓,回頭瞪他一眼。
「送禮物不是因為對方缺什麼,也不是禮物值不值錢,而是一個心意,難道你從來沒送過你爸媽禮物嗎?」
金曜升搖頭。
「連生日、父親節、母親節這些都沒有?」她不可置信地問。
「沒有,我們家沒有過節的習慣。」
「少來了,那哪是什麼過節的習慣,一個小禮物,一句祝福,表現一下自己感恩的心意,就算你只是拿張紙,寫下一句祝福的話送給他們,他們都會很開心,懂嗎?」湯子萱想到金貫易的性子,補充道:「就算金老爺子可能嘴裡會罵幾句,可是我相信他心裡一定樂開花。」
「呵!萱萱,你是不是有些誤解?」
「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我和家裡處不來?」
「不是嗎?你和金老爺子像兩頭個牛似的。」她撇唇。
「其實我們感情挺好的,就是嘴上愛逗而已。」他笑說,不過一下子,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只是我爸不喜歡我的工作。」
「你錯了。」湯子膏一握緊他的手,沒有錯過他眼裡的黯然。「老爺子只是見不得你遭遇的頹廢樣,他是恨鐵不成鋼。」
「是嗎?」
「當然,舉個例子好了,上個星期二你接我下班,看到我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不是叫我辭職,那時你是什麼心情?」
「心疼你,不想你這麼辛苦。」金曜升握緊她的手,有些明白了。
「金老爺子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你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他對你抱了很大的期望,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只可惜,你們兩個性子都很大,一句不合脾氣就上來了。」她忍不住搖頭。「真不愧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