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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依著她的手勢躺到她的胸前,她沒坐穩身子,身子往後一倒,就這麼滾到短榻之上。他順勢將她壓在榻上,見她及腰的如雲長髮飛散在榻間、香肩小露、眉目含情,他看得目不轉睛,粗聲命令道:「我們今晚就成親。」

  「可是……」他還有兩名妻子啊。

  「你比誰都清楚我那兩名妻子和我有著利益關係,我不可能休妻,但也不會再碰她們了。懂嗎?」他凜著眉,沉聲說。

  「總覺得是我害她們守了活寡。」她有些不安地咬了下唇。

  「難道要我再去親近她們?」他捏住她的下顎瞪著她。

  「你敢!」東方荷圓睜著眼,掙扎著要揮開他的手。

  「我有什麼不敢的?」夏侯昌扣住她的雙腕箍在她的頭頂,就愛逗得她又氣又惱又羞。因為這樣的她,旁人是無法得見的。

  「對,你什麼都敢!連我都敢送給二皇子!」她想起這事還是有怒,掙扎著想奪回自己的手,一個太用力,兩隻手腕都磨紅了,痛得皺起了眉。

  夏侯昌鬆開手,端坐起身,拿過藥膏,在她手腕輕敷上一層。

  她想起那時心痛到不顧一切求死的絕望,立刻別開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我之後還是要把你獻給二皇子呢?」他問。

  「你——」她眼眸一火,揚起玉手就要甩他巴掌。

  他攔截了她的手腕,黑眸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東方荷氣到全身不住顫抖,恨不得狠甩他幾十個巴掌以洩忿。

  他怎麼有法子說出那樣的話,卻又用這樣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好似要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東方荷的身子一僵,突然間懂了——她懂這男人要她愛他,不顧一切地愛著,即便他會做出毀滅她的行為,他也要她愛著。

  因為他要她打從心裡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若我真去了二皇子那裡,他會發生什麼事?」她抓住他的衣袖,定定地看著他。

  夏侯昌薄唇一揚,笑了。他撫著她的臉龐,吻著她的唇,輕觸著她的發,恍若不知該如何將她疼入心裡一般。「我就知道你會懂我的。」他說。

  「你還沒告訴我,他會如何。」

  「他會發現他開始不舉,沒法子碰你。」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若他欺負我呢?你明知道他私下殘暴,府內的人被杖刑至死者也不止一個。」她揪著他胸前的衣,顫聲問道。

  他露出一個極冷笑容,薄唇一啟說道:「他若敢動你一根寒毛,他就會被無名刺客殺死。」

  東方荷倒抽一口氣,心裡還是不懂。「可是……你不就是要靠他的野心來偷奪王位嗎?」

  「我偷盜王位是為了復仇。二皇子司徒長達最好利用,最易讓他父親偷來的天下兵敗如山倒。但他若不小心死了,那我索性就連太子一塊滅除,讓天下大亂,誰都別想掌權得利。」他冷笑一聲說道。

  東方荷的眼眶驀地泛出淚光,知道這表示她在他心裡非常重要。但是,他仍然不會因此而放棄生靈塗炭的念頭啊……她打了個寒顫,眼巴巴地望著他。

  「不許你怕我。」夏侯昌瞇起眼,緊圈住她的腰。

  「我不怕你,我只是怕這些仇恨。」她捧著他的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的仇恨與你無關。」

  「怎麼可能與我無關,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東方荷雙手緊纏著他,任性地把淚水都揉在他的衣襟前。

  他將下顎放在她的頂上,靜靜撫著她及腰的絲緞長髮,薄唇噙著笑意地說:「是,整個人都是你的,以後什麼事也不瞞你了。」

  「尤其是身子的狀況。」她揪著他衣襟,抬頭要他給一個保證。

  「我的身子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他正經地說。

  「怎麼了?」她驀然抬頭,柳眉旋即擰緊地追問道:「哪不舒服嗎?和那毒有關係嗎?你把上官大夫也一塊帶來了嗎?」

  「你就是我的藥,但你現在舊傷未癒。」他咬著她的唇,露骨的注目讓她又紅了臉。

  「就愛鬧人。」她捶了他肩膀一下,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他望著她泛粉的雙頰,再度低頭吻住她的唇。

  「我們再也不分離了。」他說。

  「嗯。」她勾住他的頸子,回應著他的吻,可內心卻忍不住地希望著若他能夠放下仇恨,這一切才能算真正的圓滿啊。

  之後,便是一連串蜜裡調油的日子。

  夏侯昌帶著東方荷抵達他在東羅羅所蓋的私人宅第,宅第中的院落設計與他們在北荻的住所,幾乎完全如出一轍。

  兩人在房裡關了數天,飲食都由人送至門口。他因為臟腑全被毒給侵蝕過,食慾向來不好,可這幾日讓她哄著餵著,竟也吃了比平時更多的量。

  這一日,午時才過一刻,春日的太陽正暖暖地烘著人。

  他與她偎在依著荷塘而建的一處水榭裡,水榭輕紗在風中輕揚。她早囑咐人燒了兩個火爐,因為他的身子受過毒,較一般人容易受寒。

  他斜倚在鋪著毛裘的軟墊間,她則偎在他的懷裡,將剝好的葡萄送到他唇邊。

  他吃了幾顆後,便轉而銜起她的唇了。

  「你別又在這裡亂來……」她的話被他吞下,還是讓他佔了便宜。

  但她這些日子來也知道該怎麼治他了,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時,她便撓他癢。把他這個向來冷臉的男人撓得眼眸瞇成一條線、笑到一張臉皺得像孩子似地。

  「停!都依你意思總成了吧。」夏侯昌笑著說,移坐到離她一步之遠的地方。

  東方荷瞅他一眼,裝鎮定地拿起小火爐上熱著的養生茶,給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

  光天化日下,雖然沒人敢闖入「聽荷院」,可總還是羞啊。昨日被他在這裡放肆了一回,她雖忘情,卻也羞得她一整個晚上都不理他。

  無奈不理他的結果就是,他就非得招惹到她回應了他為止。於是,腰酸背疼的人又是她了。

  前幾日,他太猖狂,她才初嘗人事又無法抗拒,經常被折騰到沒法子再承受他。這幾日,雖已漸漸習慣了被他融入,但鎮日就這麼滿腦子的春色無邊,簡直不像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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