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向害羞,沒想到喝醉後,吃他豆腐倒吃得理所當然。
他沒將她的話放在心裡,逕自往二樓走去。
他家與她家的格局一致,要找到她的房間應該不難。
上了二樓,找到主臥室,他被床邊靠窗一隅給吸引,那裡放著一張和室桌,上頭擺著各種顏色的羊毛,竹籐籃裡應該是已經完成的成品,有小動物髮飾、窗簾綁帶、擺飾……
這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數量還不少,是做來賣的嗎?
蔣皓毅好奇地想,目光不經意一掃,定在另一個更令他好奇的事物上。
窗邊……居然有副望遠鏡?
最近他一直有種被窺視的錯覺,再想起兩人見面後,她閃躲、心虛的態度,心裡突然有了答案。
難道……她一直都在偷窺他嗎?就是因為偷窺他,她才會有這些反應?
只是……為什麼?
難道她是記者,在扒糞週刊上班?又剛好這麼巧住在他家隔壁?
不……他記得他曾聽附近的人說過,他是這一帶住戶裡唯一的新住戶,其他人都住在這裡超過兩年以上。
蔣皓毅想不明白,縱使答案就在「後背」,依她現在的狀況,也不見得能給他答案。
他打住思緒,正想把女人放到床上,不經意瞥見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將頭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的住家四周徘徊。
難道這些人才是狗仔,這段時間的被窺視感是源自於這個人?
蔣皓毅的思緒還沒理清,身後的女人開始不安分地扭動,將他的思緒拉回。他回過神,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放到床上,卻還是驚擾了她。
阮綿綿睜開雙眼,輕蹙著秀眉盯著他許久才伸指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也許是酒意未退,她的雙眼迷濛,讓他看不清藏在裡頭的情緒。
蔣皓毅無奈地扯唇,正想回答,頸子卻被她突然伸出的手環住,一個使勁,他高大健壯的身體向前朝她傾倒。
怕壓到她,他趕忙撐起手臂,身體懸在她的上方,形成一道暗影,將她完全籠罩。
這樣的姿勢顯得她好嬌小,但這姿勢實在不妥,他正想起身,卻驀地感覺女人軟嫩的小手撫上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臂上頭。
來回的撫觸帶來陣陣麻癢,他的心被輕輕撩撥了一下。
「阮——」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聽到她帶著乍見新奇事物的好奇嗓音軟軟傳來。
「原來是這種感覺喔……好硬……好壯……」
聽到她突然說出這種讓人充滿遐想的話,蔣皓毅只覺一股血氣直往腦門沖。阮綿綿摸完他的手臂,放肆的小手跟著進擊到他精實健壯的腹肌上。
「哇!真的好硬耶!」
她的嫩指戳在他的肌膚上,帶來異樣的感受,他沉下臉,伸手抓住她的指。
「女人——」
警告意味的話才到嘴邊,環在頸間的小手略一施力,他被迫向前傾,兩人間的距離拉近,鼻尖對著鼻尖。
女人的呼息甜甜軟軟,近在咫尺的唇瓣誘得他體內的男性賀爾蒙迅速沸騰,他突然有一種管她是不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想法,只要張唇吻下去就對了。
但道德感與理智不允許他如此放縱,他往後退,女人卻捧住他的臉,將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
她的吻來得突然,震得他身子一僵,無法反應。
感覺女人大膽地用舌尖描繪他的唇,唇瓣被她舔得濕亮,心被撓得麻癢。阮綿綿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她夢到隔壁的硬漢芳鄰出現在夢裡、出現在她的床上!
既然這是她的夢境,她有權主導一切,這樣就能排遣每一次偷窺他之後,心裡莫名空虛的感覺,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將感覺化為行動後竟會變得如此大膽。
但沒關係,在夢裡無須有道德觀,也不必介意世人的目光,她可以盡情地「蹂躪」芳鄰。
女人就像一朵初綻的嬌花,招搖地釋放惑人的花香,誘人採擷。
蔣皓毅不是重欲的男人,他的慾望全消耗在每日的武打演練當中,可如今竟然被明顯生澀的女人撓得慾火焚身,有苦難言。
再繼續被她吻下去,他難保自己不會像個聖人君子,順勢滿足她好奇的探索以及自己內心的慾望。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到她皺苦著小臉,小嘴仍噘高著想要繼續吻他,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摸她的頭,側身將她攬進懷裡。「乖乖睡。」
原本只是一個安撫她、讓自己遠離危機的動作,卻沒想到女人簡直像只小貓,一靠近他的身體便蹭呀蹭的,在他的懷裡蹭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後就墜入夢鄉。
他定定看著那張枕在肩窩上的小臉,似乎還隱隱捕捉到那張誘人小嘴正揚著甜甜的笑弧。
驀地,心頭突然湧上一股悸動,像是看到可愛的、美好的事物,將前一刻被她挑起的慾火滅得不著痕跡。
他忍不住將落在頰邊、隱隱遮住那張容顏的髮絲撥開,這女人明明長得一副純真無邪的療愈模樣,怎麼有能耐挑起他的慾望?
他皺著眉思索了片刻,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用窗簾當作掩護,就著微弱的路燈,想確定在他家四周徘徊的黑衣人還在不在。
四週一片寂靜,除了穿過防火巷的野狗,哪裡還看得到半個人影?
他皺起眉,正準備轉身下樓回家時,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床上睡得亂七八糟的女人。
她似乎很冷,將身體蜷成一團,衣服下擺因為適才的翻動被稍稍捲起,露出半截嫩白腰臀。
蔣皓毅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心底尚未真正平息的騷動又捲土重來。
難道是因為禁慾太久,才會一再被不走性感路線的小女人給撓得心癢難耐嗎?他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走過去拉來被子想替她蓋上,不料女人一個翻身,直接把被子壓在身下。
他只想速戰速決,替她蓋好被子就離開,於是使勁一抽,卻驚擾了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