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在夢境裡抑或是在現實中,似乎都有人潛藏在暗處對付風遠,這人會是誰?
不找出此人,只怕……風遠最終會落得同她夢境裡一樣的下場!想及此,孫絡晴眉心緊蹙。
福伯來到宋府,武步剛和葉滿山聽完他轉告的幾件事,宋泰臣頷首讚道:「孫姑娘思慮得極是,這幾件事確實該好好詳查清楚。」
見連宋泰臣都這麼說,武步剛和葉滿山立即著手調查她所交代的那幾件事,翌日探查清楚後,兩人親自登門將查到的消息告訴她。
「當時楚國舅身邊共有四名隨從,這幾人身手都不錯。」武步剛說道。
「那麼倘若大將軍對上楚國舅和此四人,可有能力將他們全殺死?若能,約須多久的時間?」
這個問題由葉滿山回答,「那幾個隨從身手雖不錯,但在大將軍面前可不算什麼,倘若大將軍真要殺他們,用不了五招就能把他們全都殺死,約莫……」他估算了下說道:「十息的時間吧。」大將軍勇猛無匹,就連他和武步剛聯手,也無法在他手底下撐過二十招。
孫絡晴忖道:「這麼說倘若大將軍真要殺人,是不可能讓那隨從有機會可以逃脫?」
「沒錯,若真是大將軍出手,那隨從早死透了,哪裡還能留著一條狗命誣賴大將軍,若是讓我遇上那狗雜種,我非撕了他不可。」武步剛粗著嗓怒道。
孫絡晴神色冷靜的再詢問,「楚國舅是在那夜何時遇害?」
「約莫是在戌時至亥時之間。」葉滿山回答,見她這般盡心盡力,想幫忙追查出真兇,他心裡不由得替自家大將軍感到欣慰,不枉大將軍對她一片癡情。
孫絡晴神色一動,戌時至亥時她尚未就寢,因此那夜的情況她很清楚,「那晚戌時初便起霧,至亥時都還未散,夜色漆黑又在濃霧中,且事發突發,那隨從是如何看清殺害楚國舅之人是誰?」
武步剛聞言,重重拍了下自個兒的大腿,「沒錯啊,這狗雜種是怎麼看得清是誰殺了楚國舅?走,老葉,咱們即刻進宮把這事稟告皇上,那狗雜種果然是在誣賴咱們大將軍。」他急切的站起身,拽著葉滿山就要往外走。
孫絡晴連忙出聲阻止,「武將軍請留步。」
「孫姑娘還有何事?」
「武將軍請先聽我把話說完。」
葉滿山沒好氣的拍開武步剛拽著他的手,「人家孫姑娘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坐下坐下,先聽聽孫姑娘怎麼說。」他一屁股再坐了回去。
武剛步也訕訕的坐回原位。「我心急著想救大將軍,孫姑娘莫要見怪。」
她輕搖螓首表示不介意,「兩位對大將軍忠心耿耿,值得敬佩,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兩位,楚國舅大晚上的不在府裡,不知是上哪去了?」
「楚國舅愛流連煙花之地,多半是去青樓。」也常上青樓的葉滿山回道。
「那麼可查到他是從哪間青樓離開後才遇害?」孫絡晴再詢問。
武步剛回答道:「那誣賴大將軍的狗雜種現下在丞相那裡,丞相不讓咱們見他,咱們沒辦法問他,不過昨兒個宋大人也問過咱們這事,咱們已派出一些兄弟,正在一家一家查問。」
「這事很重要,請兩位務必要查出來。」孫絡晴叮囑。
武步剛拍著胸脯頷首,「孫姑娘放心,咱們就算踏遍全京城的青樓,也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孫絡晴最後說道:「有一個辦法,或可證明風大將軍是清白的。不過這辦法無法找出真兇,但至少可以向皇上證明,那隨從所說的話不可盡信。」
「是什麼辦法?」聽她有辦法可證明自家大將軍的清白,武步剛與葉滿山連忙追問。
「你怎麼不趁著風遠被關在天牢裡的機會,暗中除掉他?」走進密室,鍾君秀望向一個從容閒適坐在椅子上飲著酒的男子。
男子搖頭,「時機還不到,此時下手會打草驚蛇。」
「你派人殺了楚天碧,不就是要嫁禍給風遠,不趁這機會動手,你這麼安排又有什麼目的?」鍾君秀不解的問。
「金朝郡怕是不會相信楚天碧是風遠所殺,但眼下有人指證他,他也只能先暫時關著風遠,倘若風遠在這時死了的話,必會引起他的戒心和疑心,不利於咱們的大事。且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那人加入咱們,暫時不宜輕舉妄動,等他那邊佈署好再說。」男子說完,抬眉睇向她,似真非假的問了句,「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楚天碧的死吧?」
「哼,區區一個楚天碧我豈會看在眼裡,你也太小覷我了。」她偎進他懷裡,抬手親暱的在他胸脯輕揉著,「我這心向著誰,你該比誰都清楚。」
他揚唇一笑,抬手探進她的衣襟裡,恣意的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所以這楚天碧千不該萬不該,膽敢覬覦你的美色,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正好讓我想到這法子,拿他來嫁禍風遠。」
鍾君秀朱唇逸出一抹輕吟,扯開他的腰帶,纖纖玉手順著他敞開的衣襟鑽了進去,在他胸膛上四處撩撥著,媚眼如絲的嬌笑道:「你可莫要吃他的醋,我可沒半點把他放在眼裡,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想不到他死了更好利用,若早知如此,就該早點殺了他才是。」
「死得早不如死得巧,他正好與風遠結了樑子,才好下手嫁禍給風遠。」被她撩起慾火,男人沒打算忍著,將她身上的衣裳剝掉,攔腰抱到一旁軟榻上,覆在她那副婀娜姣美的胴體上,恣意尋歡。
她兩條藕臂纏繞在他頸背上,抬起腿迎合著他。
密室裡傳來意亂情迷的嬌喘聲,然而看似深陷在情/yu裡的一對男女,眼神裡卻各自透著一抹清明。
第8章(1)
翌日一早,武步剛與葉滿山又來到小院。
「孫姑娘,咱們查到楚國舅生前最後去的是哪家青樓了。」武步剛粗著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