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包養名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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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他那濃烈似火的深情令她心悸,她回握住他的手,回應他的情,「絡晴此心已屬將軍,今生唯願只與將軍雙宿雙飛,生死不離。」看著眼前這為她如此癡迷的男子,她的心早已柔如春水。

  他將她攬進懷裡,再多的言語都無法表達他此時的心情,這一刻他只想要她徹徹底底屬於他一人。

  洞房夜,春宵夜,羅帳下,喜袍落了一地,她依偎在他懷裡,倦懶的闔眼酣睡。

  他眷戀的擁著她,癡看了她一夜。命運已然扭轉,他相信今生他不會再像前生那般悲慘,他們會恩恩愛愛到白頭。

  掬紅樓被封了,但不久後,南興坊裡一家名叫翠凝閣的小青樓便不聲不響悄悄換了東家,鍾君秀就藏身在此處。

  「趁風遠大婚,也許會鬆懈了防備,咱們今晚派人去刺殺他。」她對剛去喝完喜酒的男人說道。

  這段時日風遠滿城在緝捕她,捉拿她的海捕文書不只張貼在安陽城裡,還派發到各地,令她不得不深居簡出,不敢輕易現身,所有的事只能交給她心腹的嬤嬤和侍婢去辦,這令她忍無可忍,恨不得能早日除掉他。

  男人不贊成,「我今兒個過去喝喜酒,發現他的府邸加強了戒備,守衛森嚴,沒那麼容易潛進去,若貿然派人去,只會打草驚蛇。」

  「那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殺了他?」她不滿質問。

  「再等一陣子,我已從賴文碩那裡拿到了幾封孫絡晴以前回給他的書信,你讓葉滿山身邊那個花娘暗中打探風遠的行蹤,咱們再找個適當的機會,把那些書信送給風遠。」這幾日他並沒有閒著,已盤算好要如何下手。

  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想挑撥他們夫妻?」

  「依風遠對孫絡晴的眷寵,若是他看了那些書信,必然會醋勁大發,這時他的防備定會鬆懈。」

  明白了他的打算,鍾君秀明艷的臉上一掃陰晦之色,露出了笑靨,「屆時就是咱們下手的好機會了。」

  「沒錯,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將他引出城外才能下手,免得動手時引來巡防司的人。」

  鍾君秀臉上的笑忽地一斂,想起一個問題,「那人手呢?我手上那些人,堪用的不多,去了只怕也只是白白送死。」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已和那人說好,刺殺風遠的人手由他來安排,你只管讓那花娘打探風遠的行蹤。」他比她更想要置風遠於死地,但若沒有七成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而就在前兩日,從賴文碩那裡弄來的那幾封書信,讓他又增添了幾分把握。

  要想將敵人一擊斃命,只要找出敵人的弱點,就能輕易辦到,這孫絡晴正是風遠的弱點,而這弱點已握在他手上。

  怪只怪風遠結仇太多,連賴文碩也得罪了,他幾句話就哄得賴文碩交出了那些書信——

  「這幾封書信便交給您了,請您送給風遠,讓他轉交給絡晴。」

  「賴兄都成親了,竟還珍藏著孫姑娘的信函,由此可見賴兄也是念舊情之人。」

  然而若真念舊情,就不會拿出這些書信讓他交給風遠,他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想藉此向風遠炫耀他與孫絡晴曾通過書信,一絲也不曾顧慮到孫絡晴的處境。

  「唉,當年我也是受形勢所迫,逼不得已才辜負絡晴,毀婚另娶,沒想到風遠那莽夫竟覬覦絡晴,為了得到她,還請了聖旨,迫得絡晴不得不嫁給他。」

  想起賴文碩那拙劣虛偽的演技,男人暗自冷笑。孫絡晴沒嫁給此人,倒也是一件幸事,但可惜她卻嫁給了風遠,注定今生要孤寡一生。

  算算時辰,風遠快回來了,孫絡晴盛起剛熬好的蓮子粥,再沏了壺熱茶。

  紫娟將粥和熱茶一塊放入托盤裡,跟著自家主子走回寢院。

  「夫人,要入秋了,夜裡已有些涼意,您看咱們要不要開始準備冬衣了?」紫娟邊走邊請示。

  孫絡晴點點頭,「也好,晚點讓總管過來一趟,我還有些事要交代他。」她如今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主持中饋,打點好將軍府內外的一切是她的責任。

  回寢房不久後風遠便也回府了,她先送上一碗熱粥,讓他暖暖脾胃,晚點再用膳。

  他接過,幾口就吃完一碗,涎著臉笑道:「還是絡晴你熬的粥最好吃。」她變著花樣,每天都熬煮不一樣的粥給他喝,讓他即使連喝了一、二十天仍是吃不膩。

  「府裡廚子的手藝也很好。」她還記得當初他曾把將軍府的廚子給眨得一無是處,她嫁過來的第二天,嘗到那廚子做的飯菜,才知被他給騙了。

  「沒有你好。」他偏心的這麼認為,接過她遞來的茶,幾口飲完後,握著她的手便捨不得放開了。

  若不是遲遲找不到鍾君秀的下落,他真想整日膩在她身邊,哪兒也不去,即使整日裡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他也百看不厭。

  她任由他握著,與他商量一件事,「葉將軍將大婚,這禮咱們該怎麼送才好?」

  「你挑兩樣合適的東西,再命人送五百兩銀子過去,看他缺什麼,讓他自個兒去買。」風遠說道。他處事一向公平,之前武步剛成親,他也是送了五兩百銀子給他。

  「好。」應了聲,孫絡晴想起先前那個夢,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告訴他,那陳玉枝可能是鍾君秀派在葉滿山身邊的細作。

  可僅憑一個夢,沒真憑實據,她又怕錯怪了陳玉枝。

  「你見過那位玉枝姑娘嗎?」她試探的問他,想知道他對此人有什麼看法。

  「沒見過……又好像見過,哎,我也不記得到底有沒有見過她。」除了她,能讓他記掛在心上的女子極少。

  「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來?」

  「咱們大婚之前,她曾來找過我。」她將那日陳玉枝去見她的事約略告訴他,「我瞧她斯文有禮,談吐不俗。」

  「聽說她先前好似哪個家族的千金小姐,因家道中落,這才淪落風塵。」對別的女子的事他素來不感興趣,這些事是聽武步剛和葉滿山他們所說,他也沒怎麼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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