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嗎?還有民間的馬匹和其他三成馬市,對了,還有朝堂戰馬。」
「沒錯,但你不能否認,她有足夠能耐得以削弱大半戰力。」
好能幹的女人,小希佩服。「我對蔣淓舒很感興趣。」
「明天不必上朝,一起去見見她?」阿睿提議。
「好。對了,言海青問我錢的事有沒有決定了。」
阿睿忖度片刻,「銀子先壓著,別給得那麼痛快。呂箏說李側王夫是盛明珠的人,三個男寵雖出自不同地方,但目標一致,都是別人的眼線,王府偌大的後院裡,大概只有夏飛是真心喜歡盛明希的。聽說為了嫁給順親王,他和家人鬧翻,王府裡的人不明就裡,還以為他的後台夠硬,即便嫉妒盛明希偏寵夏飛,也不敢有過度舉動。」
「難怪他敢跑到前院,原來是仗著盛明希喜歡他?」
「順親王府表面上看起來井然有序,私底下各方人馬都有,明裡暗裡不少雙眼睛盯著,你怎麼曉得不是有人刻意放行,來測測盛明希的態度。」
「這樣的話……阿睿太危險了。」
阿睿自信一笑,他當然也擔心過,怕有人對自己動手,也怕言海青迫不及待使惡計,把他往盛明珠床上送,不過現在滅疫一事發生後,他不擔心了!
見他篤定的模樣,小希放下心。
Jerry常說:小希是我們的定海神針,不管浪再大,有她在,就不會翻船。
那個「浪」,指的是阿睿。
但他們不曉得,阿睿才是她的定海神針,寄人籬下她總是慌張,但只要他在,不管要不要挨罵、會不會被毒舌,她的心情都會立刻定下來,好像他在,困難就為難不到她頭上。
夜深人靜,梅園的燈火一盞盞熄滅,唯有主屋的燈依舊亮著。言海青讓下人別守夜,各自回房歇息,主子寬厚,下人豈有不應之理。
他細細調好顏料,展開白玉紙,在紙上輕輕勾描。
不多久,一個鳳眼、柳眉,身材窈窕的女子躍然紙上,放下筆,看著紙上的女子淺淺一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女人尊貴?不,在他眼裡,女人既愚蠢又下賤。
一點溫柔、兩分善解人意,就會被男人耍得團團轉,這個世間,不該由這種低等人物來作主。
微微的聲響傳出,等待的人來了。
言海青刻意舉起畫紙,輕聲低歎,「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門突然被打開,一抹紅色的身影竄進,言海青回頭,表情由驚嚇轉為驚喜,他丟下畫紙,快步奔到女子身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滿足地歎口氣。
「雨藍,你終於來了。」顫抖的聲音底下,隱藏著無限激動與情思。
她滿心感動,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深吸一口氣,那是她最想念的氣息。
「對不起,讓你久等。」
看見他的圖,聽見他的詩,雨藍很高興,他想念的心思和自己一般。
言海青捧起她的臉,輕吮她的紅唇,巧舌輕描勾寫,勾出她的悸動。
他俐落地挑開她的衣服,手指滑過她細緻的肌膚,雨藍喉間發出一聲低抑的呻吟。
言海青笑開,打橫抱起她往裡屋走去。
輕輕放下她,怕把她弄痛似的,他褪去衣衫,跪在她身上,輕撫著她的臉龐,像在撫摸最珍貴的珠寶。
雨藍迫不及待了,捧住他的頭往下拉。
他瘋狂地吻上她的唇,他熱烈索取,他的吻沿著她的唇、她漂亮的頸子……下一刻,女人再也抑不住激昂,抬起下半身,貼緊他的身子……雲雨散盡,雨藍靠在言海青懷裡,他不安分的手仍舊在她身上索求。
她滿足地笑著,他真是想她想得緊了。
第5章(2)
賞他一個吻,她趴在他身上,撫開他的散發,笑眼相望。
眼前的男子,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卻是最讓她心動的,他的溫柔、他的聰明、他的多情,再再都讓她沉迷。
「海青,有事情告訴你。」忍不住,她又輕啄他的唇,真甜……「什麼事?」
「岳綾三、楚湘完了。」
「什麼?」言海青驚訝不已。「怎麼可能,她們是先帝重用的老人,就是女帝也得敬著。」
「是,可那兩個傻子終究沒忍住,還是駁斥女帝擴大行宮一事,女帝心生不滿,讓我去查查她們有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
「有嗎?」
「就算沒有,只要我出面查,就一定能查到些隱蔽之事。」
女帝想扣人罪名呢,她要是傻里傻氣地往上報,「此二人都是忠君之輩。」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事情大嗎?」言海青猶豫問。
「海青想要事大還是事小?」
他沒回答,卻是眉頭深鎖,面帶委屈。
雨藍看得一清二楚,親親他的臉頰,「逗你的,我能不知道那兩個老女人和言氏有什麼過節?我讓她們犯下殺人大罪,砍頭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海青,開心嗎?」
砍頭?不是抄家滅門啊?他心裡有淡淡的可惜,但沒關係,來日方長,當年對不起言家的那群人,一個一個,他都會讓她們死於非命。
「開心,謝謝雨藍為我做的。」
一哂,他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她已經張開雙腿迎接他的肆虐,他笑得邪魅,笑得迷惑她的心神,雲雨再起,排山倒海……
言海青背靠在門邊,目送收妥畫像,轉身離去的雨藍。
他臉上依依不捨,心底卻盤算著下次她再過來,自己會聽到什麼好消息?
人走後,馬文送進熱水,梳洗過後,言海青走到桌邊,打開一本青皮冊子,提筆,在岳綾三和楚湘兩個名字上頭,畫上大叉,之後,他一一細數後面的名字,淡淡一笑,很快世間再也看不到這些人。
輕吁氣,言海青道:「馬文,明兒個午後去桂花胡同走走。」
聽見主子的命令,馬文低聲道:「是,要說什麼?」
「就說……」眼底浮上銳利,他拿起小紙包推到桌邊,低聲道:「就說女帝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