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情五年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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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柳曉曈本想追上他理論清楚,但見他醉得厲害,再爭辯也只是對牛彈琴,只能抿著唇逕自氣惱著。

  怎知才走了幾步的易千陽突然身子一歪,隨即側身倒下。

  柳曉曈嚇了一跳,快步跑上前,她蹲在他身邊急急叫喚,他卻閉著眼喃喃囈語,隨即只剩下規律沉重的呼吸聲,她這才意識到他居然醉昏睡著了!

  她站起身,決定不再管他,就讓他露宿在草地上,最好因此感冒,得一個教訓。

  她氣憤的朝女生宿舍的側門走去,可是一踏進屋裡,又不由得轉頭看向躺在小徑旁草地的他,心裡有些不安的想著,若是放任他不管,他可能真的會睡到明天早上才被發現。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早晚溫差大,且他的頭髮被她噴了水弄濕了,很可能真的會感冒。

  想著想著,柳曉曈不由得心軟了,她快步朝男生宿舍走去,通知於佐剛去「撿屍」,並向他抱怨幾句對方的惡行。

  翌日,易千陽醒來,馬上就感覺到宿醉的頭痛。

  他下床先去淋浴間洗澡,等腦袋比較清醒之後,他回想起昨晚一些記憶,只不過那些畫面有些模糊又斷斷續續的,還有點奇怪,令他懷疑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他揉了揉悶痛的太陽穴,頂著還滴著水的濕發走回房間。

  「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昏睡到中午。」剛好返回房間的於佐剛看見他說道。他們同住一個房間。

  「我是怎麼回來的?」易千陽問道。若他是自己回到房間,那腦中浮現的片段畫面就是作夢了。

  「你倒在女生宿舍那邊的草地,是我把你撿回來的。」於佐剛笑道,接著又教訓道:「你這次喝得太多了,傷身又傷人。」

  易千陽雖然常在假日喝醉,但還不曾誤闖女生宿舍,甚至離譜到隨地醉昏倒臥,而且他通常都玩到星期日晚上才回來,會在星期六晚上就回來實在難得。

  「我傷人?」易千陽愣愣的反問。

  「你的醉態害一個女孩傷心了。」於佐剛故意這麼說。

  「怎麼可能?我就算醉了,也絕不可能對女性強求。」易千陽急忙辯解。反倒是他因為喝醉酒被不少女人趁機吃豆腐。

  「我不是指那種事。你不記得你昨晚回來時做了什麼嗎?」

  易千陽微瞇起眼,試圖整理腦中仍舊紊亂的片段畫面,隨即濃眉一皺,有些不耐的道:「你直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別再拐彎抹角了。」

  於佐剛於是把昨晚的情形告訴他,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不苟同。

  「原來那不是夢……」易千陽說道:「我承認我昨晚是失態了,但不過就是一些嘔吐物,怎麼會嚴重到毀了玫瑰花?」他還是認為是柳曉曈誇大其詞,而且被她撞見他喝醉酒的醜態,他的心裡竟有些不舒服,突地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不滿的道:「慢著,她當時不僅氣呼呼的對我大小聲,還用水管噴我水!」他可從來沒被女人如此對待過!

  「她拿水管噴你水?」於佐剛頗為訝異,他認識的柳曉曈外型清秀,個性也很溫和,怎麼會對好友大聲訓斥,甚至拿水管噴他,除非……「可見你真的令她很生氣,既然做錯事就該向她好好道歉。」

  好友雖風流,但對女性很尊重,鮮少會惹怒女性,更不會害女孩傷心難過而置之不理。

  於佐剛又道:「因為那片玫瑰花被你污染破壞,她不但氣惱,還挺難過的。」昨晚柳曉曈向他提及玫瑰花被毀,他看得出來她非常在乎親手種植的玫瑰。

  「就只是幾朵玫瑰花,有什麼好生氣難過的。」易千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只不過稍晚等他擺脫宿醉頭痛、吃過早午餐後,他向農場男主人Robo借用小貨車,和於佐剛一起前往市區,到了市區後,於佐剛幫忙把Robo的小貨車開回農場,他則是去開被他停在PUB附近的跑車,不過回農場之前,他還去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第2章(1)

  下午兩點,易千陽捧著一大把玫瑰花束來到女生宿舍要找柳曉曈,就見她拿著剪刀彎著身子在修剪玫瑰花的枝葉,他喚了一聲,「柳曉曈。」

  柳曉曈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眉頭微微皺起。

  看見她白淨的面容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他不由得怔忡了一下,腦中浮現一幕朦朧的畫面——她站在玫瑰花園,朝他漾出一抹溫柔恬淡的笑容……

  那是夢吧?她怎麼可能對他展露那麼溫柔親切的笑?不過他昨晚喝醉後會夢到她也很奇怪,畢竟她是極少數對他不太友善的女性。

  是的,他發現她對其他人都很溫和親切,總是笑容滿面,唯獨面對他時,雖然不是繃著臉冷漠不理,但總會保持距離,也鮮少主動向他打招呼。

  「你在來幹麼?你的嘔吐物我都清理好了。」她對他依舊沒有好臉色,又看到他捧著玫瑰花束,想著他肯定又要去把妹,更是心生不滿。

  「阿剛跟我說你很在意玫瑰花被我的嘔吐物污染,原本今天一早會盛放的花全都剪掉了。」易千陽上前兩步,看到一旁有一堆被剪下的枝葉,不少是已盛開或半開的玫瑰花。「我昨晚醉迷糊了,有點失態,但你也沒必要這樣就把花全部剪掉。」她是認為他的嘔吐物有毒嗎?即使他的嘔吐物污染到一些花,用清水沖掉就好了,沒必要極端的把這一小片玫瑰花叢的花都剪掉吧?

  「因為很噁心。」柳曉曈說得直接,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惡。

  即使不是每朵花都被污染到,但她無法清楚分辨,而且心裡有疙瘩,只能全部剪掉,這麼做也可以讓無法使用的花不再繼續吸收養分,這樣其他長出小花苞的花才能較快成長,等待再次開花。

  她雖然大刀闊斧,實則心在淌血,對他更心生怨言。

  昨晚因為太氣怒,她忍不住直接對他發飆,現在再看到他,雖然還是氣惱著,卻難以再對他怒聲斥責,畢竟這麼做也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事,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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