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東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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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既然你不擔心,那我就可以盡情地數落皇帝的不是了。」他挑起眉說。

  「欸,這裡是皇宮,你怎麼可以說皇上的不是?你當真不想活了?」她因他的話著急地蹙起眉心,就怕他又對皇上出言不敬。宮裡人多嘴雜,難保他說了什麼有人到皇上面前告狀,到那時,即便皇上再怎麼重用賞識他,也絕不會輕易饒恕他的。

  「你不是不擔心我的死活嗎?」她神情越著急,他心情便越好。「既然這樣,又何必在乎這些,我說了再多皇帝的壞話又如何?」

  符子燕聞言氣結。這人怎麼這樣!命是他自己的,他自個兒不愛惜,竟然還拿來要挾她,真是莫名其妙!

  「總之,不准你再說那些大不敬的話。」反正橫豎都說不過他,到最後她只能又羞又惱的命令道。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他一臉好笑的斜睨她。

  「就憑……我是你的妻子,你當然要聽我的。」她深吸口氣挺起胸膛,一派正經地說。

  「你似乎忘了我是什麼身份。」看著她大膽與自己頂嘴的模樣,文承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他的心情已經很久沒這樣好過了,跟她在一起總可以勾起他滿腹的興味,不再覺得週遭一切令人煩膩。只要有她在,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別有樂趣,甚至只是靜靜地與她相對而坐,他的心也能感到平靜安寧。

  「我可沒忘。」她腦筋一轉,機靈的笑了。「有外人在時,你是不可冒犯的東廠督主,可是這會這裡沒有外人,只有你我兩人,這時的你,可就不是東廠督主了。」

  「喔?」俊顏稃現一絲玩味的笑容,他幽深的眸光凝定在她神辨飛揚的俏臉上。「這時的我不是東廠督主,那會是什麼?」

  「你只是我的夫君。」她笑盈盈的說,為這反過來佔他便宜的感覺竊喜。

  「只是你的夫君?」瞧著她沾沾自喜的神情,他不免莞爾。

  「是呀,當我們兩人私下相處時,你只是我的夫君,而我是你的夫人,彼此之間不分尊卑,你不能以督主的身份嚇唬我。」嘿,她真聰明,想出這個法子來制他,否則老是被他這個魔頭吃得死死的那還得了!

  「這可有趣,想不到我娶進門的夫人是這麼膽大包天,還敢反過來要求我?!」

  他挑眉看向她。

  第5章(2)

  「夫君說錯了,這不是要求,這是夫婦之道。」她笑瞇眼的說。

  「夫婦之道是嗎?」他也笑了,眸光轉回手邊的絹畫。

  在那一頭,她笑容燦爛的望著他,畫中的她,同樣笑意盈滿嬌容,只是眉眼間多了抹愛慕之情。

  他滿意一笑,擱下畫筆,起身走向兀自笑得開心的符子燕。

  「好一個夫婦之道,我就准了你。」長指勾起她的下巴,不一會,兩朵紅色霞雲稃上她的面頰。他定睛凝視著她,兩泓深譚似的黑眸猶如要將她整個人捲入其中。

  符子燕被瞅得全身發臊,不由得囁嚅,「督主……」

  勾著下巴的長指點上她的紅姜小嘴,他將俊顏欺近她,若有似無地朝她臉上輕吹一口氣。「我已經准了你的夫婦之道,你不該喊我督主,該喊我夫君才是。」

  「夫君……」啊,真是羞人!方纔這樣喊他不過是為了挫挫他的銳氣,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將肉麻當有趣,還真的要她這樣喊。

  「夫人真乖,我這個當夫君的該怎麼獎賞你?」

  「獎賞?」

  語音方落,他低下頭,吻上她訝然微張的小嘴。

  她臉一紅,耳邊頓時只聽得見自己急喘的聲息……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這麼大剌剌的在亭中對她做出如此羞人的事,也不怕有旁人撞見,這種不顧世俗禮教的行為,天底下也只有他這個大魔頭做得出來。

  不過,她該如何是好?她對這魔頭的碰觸似乎越來越習慣,也越來越適應了。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真的愛上他,到時候豈不是……

  似是發覺她的分神,他大掌扣緊她的下巴,覆蓋在她唇上的力道陡然加深,重重與她唇齒相磨。

  符子燕面頰酡紅,渾身嬌軟無力,很自然地閉上雙眸,掩去眼底的害臊羞意,靜靜地承受他的吻。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夫婦之道哪……

  「啊!」驀然傳來的驚呼聲,打斷了這一刻的旖旎。

  符子燕趕緊推開文承熙,手中那朵無辜的荷花也被她嚇得捏斷,碩大的花苞落在裙上。

  閨中之樂被人擾亂,文承熙不悅地轉過身,俊顏冷凜地望向亭外。

  一名樣貌出眾、衣著華貴的婦人身邊帶著管事婆子和隨行丫鬟,三人分列而立,雖然不識文承熙便是東廠督主,可見他氣勢凜然、一臉睥睨地瞇眼望過來,她們也不由得悚然生畏。

  「是誰准許你們進來的?」文承熙口氣森冷的問。

  這一聽,那婦人立即猜出他的身份,趕緊使了個眼色,讓管事婆子和丫鬟一起和她福身行禮。

  「督主請息怒,我是碩郡王的嫡夫人,承蒙皇上厚愛,特地恩准我進宮探望小女詩芮。」

  原來這名容貌端莊的貴氣婦人便是郡王妃,也就是郡王府上的主母,亦是虞詩芮的生母?望著眉眼儘是得勢的盛氣』架子頗大的郡王妃,符子燕想起一輩子在侯府蹉跎青春卻不得寵的娘親,心中不禁生出歎息。

  這世上能專情只對一個女人的夫君怕是怎麼找都找不著了,現今富貴人家有三妻四妾已是常理,若是高官世族之家而無妻妾成群,那才是真的稀奇。

  「小六子。」文承熙面無表情的喚道。

  「督主有何吩咐?」

  「為何沒人為郡王妃領路?」

  「啟稟督主,可能是守門的侍衛一時不察,才會疏忽了。」

  小六子這句話,自然是替郡王妃留顏面,畢竟規矩比皇宮還要森嚴萬倍的東殿,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疏忽發生?稍微一想便可推敲出肯定是郡王妃擺架子,不讓太監隨行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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