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友二度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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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有。」

  「說了什麼?」

  「開槍的人已經抓到了,聽說很囂張,在地檢署門口犯案。」

  「有查出動機嗎?」

  「這我不太清楚。」他聳聳肩,又道:「好吧,我也該走了,再不回去睡覺的話,我怕我會先猝死。」

  這話逗得她露出了笑容。「快回去休息吧,我再陪他一下。」

  他沒答腔,只是笑了笑,揮手道別。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陳士勳的家屬慌慌張張地趕來了,兩男一女,兩老一少,大概是父母親和他的弟弟吧,她想。

  原來,那就是他的家人們她其實只有在國中的時候見過他父親,而且只是匆忙一瞥,嚴格來說,她根本沒見過他的家人。

  她抿抿唇,轉身悄然離開加護病房。

  ***

  陳士勳是被生理監視器的聲音給吵醒。

  他睜開眼,立刻明白自己大概是躺在加護病房內。他緩緩轉動眼珠子,看看四周,房裡靜消悄的,沒有任何人,只有規律的儀器聲。

  正當他想動動十指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給握著。

  他吃力地抬起脖子向下一望I有個女人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而且右手握著他的左手。

  那女人不是他媽,也不是他的書記官,他很清楚那是誰。訝異之餘,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抽回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腦杓。

  看她還穿著白袍,大概是趁著工作空檔上來看他的吧。

  思及此,心口像是有一股暖流溫柔地滑過,許多情緒頓時填滿了他的胸口,若非此刻幾乎動彈不得,他肯定會爬起來緊緊抱著她不放。

  突然,劉巧薇像是感受到他的撫觸,瞬間清醒,整個人彈了起來,她愣愣地看著他,眼神裡是一種壓抑的喜悅。

  陳士勳不確定自己昏睡了多久,但他知道她一定從頭到尾都在等待他醒來。

  「你……醒了?」終於,她出了聲。

  他覺得她的問題很有趣。

  「沒有,」他啟唇,嗓子明顯沙啞,「你現在是在作夢。」

  「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先是一愣,接著揉了揉眉心,又道:「你記得自己發生什麼事嗎?」

  「大概記得。」吃了兩顆子彈怎麼可能忘得了。

  「我真是受夠你了。」她忍不住開始碎碎念,「一下子被人捅,一下子又被人開槍,你到底是有多少仇人?」因為如果不這樣念,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但即使她極力忍住,他還是注意到她泛著水光的眼眶。

  「抱歉,是我的錯,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讓你擔心。」

  「你知道就好。」她低下頭,拚命眨眼。

  他看了覺得難過,監視器上的心跳頓時快了些。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頰,道:「別哭,我已經沒事了。」

  可惜這一句話似乎永遠只會造成反效果。

  淚水緩緩滑落,她急忙抹去,「我才不是為了你的傷口哭。」

  他苦笑,傷口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將手臂放下,「難道我沒死讓你這麼失望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真想往他的傷口捶下去,「不該說的你說不停,真正該說的你卻拚命往肚子裡吞。」

  他雖然困惑,卻還是打哈哈道:「有這回事嗎?我有說愛你吧?我也有說過想要補償你吧?我哪有往肚子裡吞?」語畢,他咳了兩聲。「咳咳!」

  然後她就爆炸了一「難道你就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嗎?!」

  雖然明白他仍然虛弱,雖然知道他的傷口一定很痛,雖然她的理性認為應該要讓他好好休息,可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失控地在病房裡大吼。

  陳士勳被吼得莫名其妙,不,應該是說,他不懂她話裡的含意。

  「你指的是道歉?」他試探性地詢問。

  「對!你是該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害我當了十二年的白癡?!」她愈說愈激動,甚至氣到捶床。

  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

  劉巧薇沉默了幾秒,瞪著他。「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聲音明顯柔和了些,卻夾帶著一種心有不甘的情緒。

  聽了這話,他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告訴你什麼?」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為什麼不說我媽去找過你?」

  果然。

  他倒抽了口氣,心跳上飆,呼吸頻率下降,血氧百分百。

  媽的,一定是陳士誠那傢伙!

  「是我哥說的嗎?」他抬起依然吊著點滴的右手,撫了撫額頭。

  「那不重要。」

  「好吧,不重要。」他歎了口氣,指指一旁的儀器,「那,能不能先把這東西關掉?」

  「什麼?」

  「那個會嗶來嗶去的機器。」

  第9章(2)

  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劉巧薇皺了皺眉,道:「那是監視生命跡象的東西,怎麼可以關掉?」

  「我這樣很沒有隱私……」不管是心跳漏拍還是呼吸加速,都會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陳士勳,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難道她當他是開玩笑?

  「我媽當年跟你說了什麼?」懶得理他,她將話題給拉了回來。

  「我忘了。」明顯是謊言。

  「放屁,最好我會信你的鬼話。」

  「會客時間結束了,可以讓我休息嗎?」

  「沒差,我是醫師,能夠待到我想離開為止。」

  「你這樣是公器私——」

  「你快給我講清楚!」她又捶床了。

  「好好好,你別這麼生氣,」他真怕她把自己的手捶到骨折,「你是外科醫師,右手是黃金鑲鑽石,不要這麼激動。」

  「誰害的?!」她狠狠地瞪著他。

  他閉了閉眼,完全投降。「其實她也沒說什麼,大致上就是覺得我配不上你而已。」

  「少來了,她是我媽,我還不瞭解她嗎?」或許是激動的情緒使然,她的眼尾有些濕,「她侮辱了你,對不對?」

  聞言,他沒搶著答話或反駁,安靜了一會才道:「不管她當時用了什麼字眼,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兩個人交往不就是應該互相分擔、互相扶持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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