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呢?!沒有人知道。
「這是哪裡?」
「我的新屋。怎麼樣?很棒吧!」
火雨緩緩回過頭去,看見火樹龍滿臉得意洋洋的笑容,大張看雙臂展示他的新屋,她才確信他很認真在炫耀這棟房子。
看他的表情,他的新屋是五百坪背山面海的豪華景觀大宅,經過名建築師、名室內沒計師之手,連屋外庭園都請來國內有名的園藝大師親自沒計,是所有人夢想中的住家……火雨轉回頭,他的新屋是五百坪背山面海的豪華景觀大宅,經過名建築師、名室內沒計師之手,連屋外庭園都請來國內有名的園藝大師親自沒計,是所有人夢想中的住家……在房屋初蓋之時,也許的確如此,不過這棟房子已經非常有歷史了,也不知道轉過幾手才轉到火樹龍手中。
火雨眼裡看到所謂的新屋,是大理石牆、柱長滿青苔,角落的紅磚地扳堆積一層沙土,從土裡長出雜草,迎風面窗戶搖搖晃晃,風聲不斷,不知從何年何月保留下來的茶几缺了一隻腳,沙發傾斜,觸目所及的傢俱殘破不堪,蜘蛛成群結隊織網,這不只可以稱為廢墟,直接叫鬼屋也不為過。
這棟昔日豪宅蓋在半山腰上,後山有落石的要脅,前面是斷崖,一不小心捽下去直落海底……還真是背山面海。
「你讓我住這裡?」
「是啊!遠離人群,背山面海,空氣清新,沒有人會來打擾的大房子,我說得沒錯吧?」火樹龍抱看胸膛,滿臉驕傲地看看他去年買下的房子。
「……你還真是專挑能聽的話說。」颯颯風聲,搖晃的窗戶,老舊古宅,詭異氛圍,與鬼屋無異,他一個字都沒提。算了,他的審美觀是獨特,是異類,還是病態……她也不是很感興趣。
「哈哈哈!起碼有一點你會很滿意,我那票知道我買了房子就興沖沖跑來度假的朋友,全部統統都是走到門口連行李都沒卸就打原車回去,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有人來串門子。」火樹龍手裡緊握著車鑰匙,其實是很明白在告訴他,沒有人會來救他。
這裡離市區有一段距離,四周沒有人煙,唯一的山路平常幾個小時才有一輛車經過,更別提這會兒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別說車子,連個想求助的人影都沒有,瞧瞧他這堂弟細皮嫩肉,一點肌肉都沒有,兩隻手臂瘦得跟女人似的,標準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別說讓他走山路了,在他看來他連走大馬路都有問題,他就不信他還能拒絕當他的模特兒。
話說回來,火雨好端端的住在英雄酒店1314號房裡,怎麼會跟著火樹龍到這鬼地方來呢?
這得從幾個小時之前那場「火災」說起……
當警報系統響起,火雨被火樹龍拉著跑到樓下大廳,當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時,保全人員查看火災來源,結果是——火樹龍在她的房間開瓦斯煮姜母茶,他用來煮姜母茶的鍋底也不知道為什麼夾帶了一塊木炭,那塊慢慢燒紅的木炭導致濛濛煙霧繚繞而上觸動警報系統。
酒店房間內禁用瓦斯、燃燒木炭,火樹龍不但在她房內起火,還把木炭帶進她房裡,地板上還散罡看各類危險刀具和烤肉架。火雨不喜歡吵鬧,也提不起興致去辯解,儘管知道這一切都是火樹龍搞的鬼,但她對這些事情都不感興趣。
她由著火樹龍吹著口哨幫她收拾行李,兩人被請出了酒店。
火樹龍說他去年買了一棟大房子,安靜寬敞不會有人打擾的五百坪新屋可以借她住,所以她就跟著他來了。
她知道火樹龍的目的,她會跟他來是早已有打算,只是想不到他的新屋會是……「我這棟豪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借人住的,你看看牆角的小草,牆上綠油油的青苔,每一張完整的蜘蛛網,你再仔細聽那一陣陣的風聲,……………………有規律,有節奏,有如天籟!如此完美景致、天然樂聲,你以為養護容易嗎?這裡每一扇窗戶可都碰不得,牆角的小草得修剪,牆上的青苔得噴水,不能干擾蜘蛛的生活,所有傢俱不能摸,我這裡連想進來參觀的人都還得做身份調查。」
火雨從十二歲開始就以男生的身份生活到現在,她以為天底下找不到比她還瘋的人了,現在她才知道過去她只是沒遇到真正的瘋子。
她深長的歎了一口氣,連回頭看這瘋子的力氣都沒有,任憑他繼續扯下去……「不過你當然不一樣了,你是我堂弟,我有責任照顧你,何況你被酒店趕出來也都是我的緣故,我理所當然要讓你住進我的豪宅來。」說完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話以後,火樹龍繞到她面前,湊近她的臉,笑嘻嘻地接著說風涼話,「天快黑了,這附近有黑熊出沒,咱們早早上床睡覺吧?」
開場白一長串,火樹龍相信火雨也聽得懂了,他這個講義氣的堂哥把他的無價豪宅借給他住,可見得對他有多好,他要是不住下來就是辜負他的熱心,就是不給堂哥面子,那麼就看看他是要自己開口說要當他的模特兒,以彌補他受傷的心靈,還是和他翻臉以後,自己摸黑走下山了。
屋外大片庭院雜草比人還高,屋裡找不到一塊能坐的地方,就算要搭帳篷露營,也沒有人敢選在這片廢墟裡。
火樹龍老早就打好主意了,只要把他嬌滴滴的堂弟帶到這裡來,可就任憑他宰割了,還怕他不點頭當他的模特兒——「房間在哪裡?」火雨白晰的臉龐染了夕陽的顏色,紅潤得晶瑩剔透,像蘋果一樣讓人很想咬一口。
火樹龍定定看著她,嘴裡冒出口水來,他掏了掏耳朵,望著養眼的堂弟吞下口水問:「你不走?」
「我怎麼會辜負你一片好心呢?」火雨很淡定,完全看穿他心裡在想什麼,儘管他把臉慢慢湊近她,眼神很淫穢,嘴臉很陰森,仍然恐嚇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