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裹條厚棉被在身上呢!
「小姐,你還會冷嗎?」見狀,桐葉傷腦筋的問道。
唐紜猛點頭,「冷死我了!」台灣即使冬天也只有高海拔的山脈偶爾會降雪,她根本沒有體驗過下雪,第一次碰上差點沒將她冷死。
「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姐已經將最暖和的羅襦跟大氅都穿在身上了,屋內也燒了地龍還是覺得冷……奴婢真不知該怎麼替小姐御寒了,小姐,你以前沒有這麼怕冷的。」
「呵呵……你忘了我受過傷,身子骨就差了點。」
「說的也是。我去幫小姐熬點薑湯,由體內祛寒,小姐你看如何?」
唐紜眉頭倏地皺起,「薑湯……別吧,水喝多了要常跑茅廁的,更冷。要不,你再去起個火爐放屋子裡吧。」
「還起個火爐……」桐葉的額際早己滿是汗珠。這屋子暖得她都只穿著了件棉衣了,小姐竟然還要再起個暖爐子……她心下唉歎了聲後,「好的,小姐,你稍等下。」
桐葉才準備踏出房門,正巧與風風火火跑回嫣然閣的知秋撞個正著。
「啊!知秋你做什麼啊,冒冒失失的是發生什麼事了?」桐葉揉著被撞疼的額頭吃疼的問著。
「抱歉、抱歉,」知秋同樣撫著痛處道歉著,「小姐,韓大將軍來訪,邀請你到麗山泡溫泉。」她興奮的說道:「好像還帶了東西要送你。」
大寒冬的,泡溫泉是最舒服不過,小姐要是真跟著韓大將軍上麗山泡溫泉的話,她一定得要跟好。
身後的桐葉一聽到溫泉兩字也是驚喜的瞪大了眼,多了分期待。
「溫泉啊,好像不錯耶!」
聽聞小姐這麼說,她們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啊、是啊!」
可唐紜只橫了她們倆一記白眼,趴回窗台邊望著外頭迷人的雪景。「你們忘了我現在被爹禁足,哪裡都不能去了嗎?」
這話讓她們兩人瞬間像是蔫了的小白菜一樣萎靡。
知秋收斂起失望的心情,納悶地問道:「可是小姐,韓大將軍就在外頭等你,你不陪他喝杯茶嗎?老爺是下了禁足令,可沒說你不可以離開嫣然閣呀。」
「不去,冷得要死!派人去跟他說聲,叫他喝完了茶就可以走了,本姑娘因為他正被禁足著呢!」其實她心裡也是記掛著他的,可是他卻好像一點也不想念她,那天離開大將軍府後至今連封信都沒捎給她,因此她特別不想理他。
她這話才剛說完,韓澈那爽朗的笑聲便從外頭傳進了屋內。
循聲望去,穿著一襲玄色對襟窄袖長衫,前襟和袖口處用銀絲線繡著騰雲祥紋,腰間扎條同色銀絲雲紋帶,束起髮髻以鑲碧鎏金冠固定,整個人英姿颯爽卻又顯得貴氣優雅的韓澈,踏著自信的步伐出現在她眼前。
「喝完茶就走人,這可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他含笑的黑眸閃過一抹促狹,嘴角微勾的看向那坐在窗邊跟他置氣,包得跟顆包子一樣可愛的小女人。
「你怎麼進來的,你沒看到府外貼的那張告示,沒被狗咬嗎?」告示上寫著,狗與韓澈不得入內,否則關門放狗,咬傷恕不負責。
她爹也真狠啊,就這麼不給韓澈面子,直接將他歸在畜生等級。
「狗?」韓澈輕哼了聲,「我讓無影將那幾隻畜生拖回軍營加菜去了。」
聞言,唐紜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你竟然將那四隻凶狠大狗給殺了!」那幾隻大黑狗好比西藏獒犬般凶狠無比,可韓澈卻宰了她爹的愛犬,是打算與未來岳父梁子愈結愈深、不打算娶她了嗎?!
「未來老丈人的心意,做小婿的豈能辜負他一片心意,是吧!」
「你就繼續胡言亂語吧,一會兒我爹就該來轟你出門了。」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轟我出府的。」他斂下嬉皮笑臉,自信得意的說,同時擊掌朝外頭喊了聲,「把東西抬進來。」
只見兩名隨從將一大一小的紅色箱籠給抬了進來。
「那是什麼?」
「打開來看不就知道。」韓澈坐下後,接過知秋遞上的茶呷著。
第十五章 冤家變賢婿(2)
唐紜以眼神示意後,知秋跟桐葉先將那只較大的箱籠打開,裡面放的是一件又一件頂級的毛皮,狐狸、雪貂、麝鼠等等,甚至還有一件大白熊毛!最讓人吃驚的是,連千金也買不著的雪山紫貂皮草,他都有辦法弄出好幾張,其身家財產不容小覷。
這滿滿一箱的皮草讓兩個丫鬟驚訝得久久無法回神,就連一向不識貨的唐紜也知道此番花了他不少錢,可她卻是皺了皺眉頭,瞪著韓澈這敗家男,「你怎麼抬了這麼多皮草來給我,這得花不少錢吧!」
皮草自古以來都是個奢侈的玩意兒啊,不是土豪級別的可是穿戴不起。
「你怕冷,自然是抬來讓你製作冬衣用的。」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不花錢的,放心。」
「不花錢……別跟我說這些都是你獵的、你扒皮的啊!」福九的手法她是清楚的。
「這些皮毛是我的手下獵到,再從大周各處送到店裡的,我讓他們把其中最好的挑出來給你。」韓澈指著另一箱示意桐葉她們打開。
「店?你的?你有皮草店?!」她驚呼。
韓澈點頭,「大周幾個重要縣城都有,算是我名下產業之一,至於有多少間得問老徐跟老趙,都是他們兩人打理的。」
說話的同時,桐葉跟知秋己打開小箱籠,忍不住驚呼連連。
唐紜被驚呼聲吸引過去,低頭一探,裡頭是雪貂大氅跟輕裘、圍脖、手套,還有各式小配件。
「小姐,你快試穿看看,這雪貂製成的皮裘肯定比你現在穿的暖和。」不顧韓澈就在一旁,桐葉逕自解開唐紜身上的大氅就往她身上套。
輕裘上身,唐紜整個人瞬間暖和了不少,「天啊,好暖啊,這一件真是可抵三件啊。」
韓澈滿意的看著她,因為畏寒而顯得蒼白的臉蛋一下子便紅潤了起來,看來是夠保暖的,也不枉他命人連夜趕工製衣,就是怕她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