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義正詞嚴,好像不如他們的意就太對不起他們了。」她皺眉看著丈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當然,岳父為了讓為夫早些完成對他的承諾,每天都早早便將勝兒帶走,不讓孩子打擾我們夫妻,任由我在床上欺壓他女兒,我這當女婿的若不加把勁,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
他回到京城第二天,岳父就已經在他耳邊敲邊鼓,要他趕緊兌現承諾,讓紜兒趕緊再生一個兒子繼承冷氏血脈,岳父有令,他不加緊趕工怎麼成呢!
「大家的好意,我們不能辜負了,娘子你說是吧?」
「這根本是你的詭計吧!」她皺鼻的擰擰他的挺鼻,「瞧你說得有多委屈,你可以不必這麼委屈啊。」
「不委屈,怎麼會委屈,將紜兒好好吃下肚,是為夫最喜歡的工作,且非常樂意盡心盡力去完成,紜兒可以放心,絕對聽不到為夫的抱怨。」
沒一下子,她全身上下已經不著片縷,韓澈滿意的看著在他火燙眸光注視下逐漸挺立的茱萸。
他最喜歡妻子那雪白又充滿彈性的酥胸,在生下勝兒後更加豐滿挺立,每每讓他無法把持住自我。
已經許久未跟他如此親密,這感覺就像是他們洞房花燭夜那晚一樣,讓她羞澀不已,雙手連忙摀住自己的雪胸,嬌羞的囁嚅,「別看……」
「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了,還害羞。」他低笑了兩聲。
「我們這麼久沒……自然會……」她羞怯的掄拳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議。
韓澈溫柔地舔著她的貝耳,「自然會害羞,是吧!」
「知道你還說!」她嬌嗔他一眼。
「好,不說,為夫用做的。」韓澈的輕笑聲充滿了寵溺,低頭再度攫住那水嫩艷紅的唇瓣,深情的繾綣吸吮,企圖勾引她為他沉淪……
隨著夜色愈深沉,大地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唯獨室內那張偌大的牙床低垂晃蕩的紗幔,若有似無的傳出噯昧的呻吟聲與喘息,久久不息。
一年後
唐紜坐在院子裡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柔暖陽光灑落在鬱鬱蔥蔥的樹林裡,形成一束束的光影。耳邊傳來陣陣松濤聲、悅耳的鳥鳴,以及溪谷間的潺潺流水聲,心情無比愉悅。
四年了,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帶著丈夫和兒子回到這山上來小住一段時間,不過她開心了,但她爹爹卻不開心。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肚子裡懷的是「冷」府的金孫,她爹生怕她舟車勞頓的有個什麼閃失,他期盼己久的金孫就要落空了。
自從她肚皮再度傳出懷孕的消息,爹簡直是樂壞了,逢廟必拜、遇佛必求,求的、拜的都是他冷府血脈平安出世。
所以當初一聽她想回鹿竹鎮,還想住到山上去時,更是嚴重抗議,最後她以懷胎、心情煩躁對腹中胎兒不好為由,就是一定要來,為了讓金孫能夠平安出生,冷鈞焱只好退一步的點頭同意。
如果不是使出殺手鑭,她到現在還回不了令她懷念的山上,跟丈夫過上一段平凡而美滿的夫妻生活呢。
不過……唉,也就是一個姓韓、一個姓冷而己,她爹對老大跟老二的疼愛程度怎麼差這麼多呢?老二都還沒出世呢,外公就對他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這幾年除了那場戰役外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在她剛嫁給韓澈的那一陣子,齊涼偃幾番失落的買醉,不知怎麼的竟然與英武將軍的嫡次女張嘉英起了爭執。所謂不打不相識,最後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而太后知道此事後,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索性下旨賜婚,婚後兩人感情可說是如膠似漆,恩愛得不行,去年也生了個兒子。
而齊涼綠在齊國公的做主下,嫁給國舅的嫡長子林威。半年前剛生下個女兒,涼綠一出滿月便直拉著她要跟她家定娃娃親,不過韓澈一直沒點頭,這事還懸在那呢。
至於夜玥公主,如今已成為玥貴妃,極得皇帝的寵愛,他們相互愛慕多年,如今終於得償宿願,真是可喜可賀。
她深吸口氣,嗅聞著宜人的青草氣息,同時竹籬笆外隱隱約約傳來了爽朗渾厚的笑聲,夾雜著奶娃娃稚嫩的笑聲,定是那對到樹林裡探險的父子回來了。
唐紜撫著孕肚,小心的自籐椅上坐起身。
韓澈才推開竹籬笆門,便見到妻子困難的從籐椅上起身,心慌的連忙制止,「紜兒!別動,小心,等為夫過去扶你。」
韓澈趕緊放下手中的兒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扶著愛妻,「桐葉跟知秋是上哪去了,竟然不在你身邊服侍,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兩人承擔得起嗎?」
「是我讓她們到後頭洗愛玉去了,準備給你們父子倆做些消暑甜點。」
「為夫不是說了,你身邊一定要留一人,你這身子可不比往日,自己得多上心點,你怎麼就不聽。」韓澈扶著她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
見狀,像個小包子一樣軟嫩的勝兒也趕緊黏了上去,睜著一雙像葡萄一樣水汪黑亮的大眼睛,興奮的看著娘親。
唐紜這時才發現兒子手裡很寶貝的捧著一樣東西,彎身和藹的問:「勝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寶貝要跟娘分享?」
勝兒眉開眼笑的用力點點頭,甜甜的喊了聲娘,並伸出手將剛剛在樹林裡發現的寶貝給娘親瞧,「娘親,看。」
唐紜赫然發現兒子捧著的是一個鳥巢,裡頭有只剛出生,看來十分虛弱的小蒼鷹。
「這……福九,你把蒼鷹抓來給勝兒當玩具,實在太殘忍了……」為了重溫往日那段美好時光,一回到山上,她也順勢改口喚他福九。
「紜兒,你誤會了,這只蒼鷹並不是為夫抓的,而是母蒼鷹不要它,將它自巢穴裡丟出來的,我們只是在樹林裡發現它了。」
「什麼,蒼鷹竟然不要自己辛苦孵化的孩子!」看著勝兒手中捧著的小蒼鷹,她覺得這隻小蒼鷹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