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地痞流氓到涼水亭鬧事,將那群混混送官府後,他便回到涼水亭幫忙整理收拾善後。
期間也不知道跟玉桂嬸還有唐紜聊到了什麼,玉桂嬸一個玩笑道:「福九啊,玉桂嬸看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了,趕緊把喜酒辦一辦,玉桂嬸等著喝你們兩人的喜酒。」
他隨口一句,「我一窮二白,紜兒怎麼會看得上我,願意當我媳婦兒。」
豈料唐紜馬上回答:「你又沒有問,怎麼會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又怎麼知道我不想當你媳婦兒?」
玉桂嬸一聽馬上拍手叫好,「看來你們兩人彼此都看對方合眼,那好,趕緊把婚禮辦了,玉桂嬸就當你們的媒人,你們這婚事就這麼定了。」
他跟唐紜當時也沒人反對,彼此默認了對方。
「當然不同意。」唐紜拍了下他的胸口佯怒。
開什麼玩笑,像福九這樣對她這麼好的男人,可以稱得上是古代的保育類動物,很難找得到的,她才不會放手。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冷輕嫣,她只是想知道冷輕嫣的過去,到時就算上京城找到冷輕嫣的家人,不管冷輕嫣的家人會不會反對,最後她也是會跟著福九回到山上來。
「你既然不同意,我有什麼好擔心你不跟我回來。」
「回去是有風險的。」
「既然你心裡有我,屆時,就算有意外有風險,用綁的我也要將你綁在自己身邊帶回山上,不讓任何人拆散我們。」
聽到他的回答,唐紜心裡一喜,有了他的承諾,這樣她就放心多了。
「福九,你就真不擔心?」
「你是我媳婦兒,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怎麼會是你媳婦兒,我們兩個又沒拜堂,我警告你唷,我可不想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他連求婚都沒有就大言不慚說她是他的媳婦兒,她嚴正抗議。
「紜兒。」他撫摸著她的臉頰,鄭重的對她道:「找一天把我們這事辦了吧!」
唐紜怔了下,用力眨著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著,「你在跟我求婚?」
福九的臉龐浮現一抹紅暈,有些尷尬的點頭,「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翻身從竹椅下來,靠在福九身上,用力拽著他的衣襟怒聲質問。
「你這樣讓我不說是都不成。」
「說你要娶我,請嫁給我。」她教著他說。
「好,我答應!」
唐紜一怔,「喂,福九,你很賊耶,現在這樣等於是我在向你求婚耶!」
「你一個姑娘家都可以不顧顏面跟我求婚了,我怎麼能夠不同意。」福九忍俊不住的笑說。
她眼角抽了下,這傢伙這時候可真是一點也不老實木訥,竟然誆她向他求婚,不過同時也有許多的甜從心底蔓延開來,過程雖然有些本末倒置,但好歹他也是同意娶她了。
像他這麼優的暖男,在古代可是提著燈籠也找不著的,不好好把握,萬一被搶走了怎麼辦?
「好,那我就當成你同意了,不過有一句至理名言你一定要謹記,還要每天在心頭默念三遍。」她嘴角勾了勾。
「哪一句至理名言?」
「就是,妻子永遠都是對的,知道嗎?」她點點他的胸膛說道。
「妻子永遠都是對的?」
「是的,妻子是用來疼的,所以妻子永遠不會錯,如果有錯也一定是丈夫先犯錯。」
他怎麼覺得這一條至理名言很坑人,不過他同意妻子是用來疼的這一點,遂點頭,「我會對你好上加好的。」
「還有你也必須要對我三從四德才成。」
「三從四德?這不是女人……」
「男人的三從四德不是你想的那些,是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她一口氣將「三從」說出。
「這就是三從?」跟她方才說的妻子永遠都是對的這句話沒什麼差別,於是他又點頭。
「那四德呢?」
「四德就是,妻子化妝要等『得』,妻子花錢要捨『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記『得』。」她捧著他長滿胡碴的臉龐,望著他明亮的眼睛一條一條說得清楚。
「這些都沒問題……只是……紜兒,你的生日你自己都不記得了,為夫又怎麼有辦法為你記得。」福九有些傷腦筋的看著她。
「欸,是唷。」唐紜低呼。「那……就等我想起來,這一點先讓你欠著。」
「放心,當你想起來時,為夫一定幫你大肆慶祝。」福九揚著淡淡淺笑,眷戀寵溺地看著她犯迷糊的神情。
瞧她專注在她忘了自己生日一事,卻始終沒有發現到他已經改變了稱呼,自稱為夫,真不知她什麼時候才會發覺?
他炯亮有神的黑眸裡閃耀著不明的眸光像火焰一樣熾熱直鎖著她,叫她看得臉紅心跳。
他喜歡看她咬著下唇臉紅,溢滿水光的眼波光盈盈,一臉嬌羞的模樣,他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裡凝滿著對對方滿滿的情意。
唐紜畢竟是姑娘家臉皮較薄,有些尷尬的咬著下唇,吶吶的小聲問著,「福九,你怎麼這樣一直看著我?」
他拇指腹撫著她的紅唇,低頭,一翻身將她欺壓在自己身下,不想再壓抑自己。「因為我想吻你。」話落的同時,灼唇已覆在她的紅唇上淺淺纏捲吸吮。
她驚駭的眼一瞠,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張豪邁粗r的臉龐,他竟然吻了她!
在她還在驚愕時,福九已經結束這個吻,繼續與她對視,觀察著她的反應,唐紜愣愣看著他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呃……你,竟然會使壞!」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是老實木訥能任她欺負的,看來並不是如此。
「你已經答應嫁給為夫,雖然還未拜堂,偶爾使使壞總是行的吧。」他的眸子裡充滿著柔光,定定地看著她的眉眼。
「有人像你這麼犯規嗎?」而且犯規速度神速。
她耳根處縈繞著淡淡的紅暈,嬌羞的斥責,但那軟軟的語調讓人只覺得她是欲拒還迎,調情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