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彧和他那位側妃的事,獨錦有所耳聞,「那位求來的側妃,看來深得五哥的心。」
「別打她的主意。」連問一問都不要!這是純粹男人的獨佔欲了,自己的所有,絕對不許他人染指。
「五哥誤會大了,七弟也是有兒有女的人,要不是為了他們,我拼這老命做什麼?」想借人家的力他也得交點心,讓人家看見他的誠意在哪裡。
他在南面也是王,雖然仍要受皇帝制約,但只要他安守本分,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也無須太過煩惱。
但人無遠虎,必有近憂。父皇不可能做一輩子的皇帝,將來上位的兄弟只要看他不順眼,他這南王隨時就得掉腦袋。
為了往後無憂無虎、平安舒坦,沒有人隨時要你命的日子,他只有豁出去了!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五哥,這才跑到北越來尋求他的援助。
「咱們這是算達成協議了?」獨錦想拍板定案。
「幫了你,我有什麼好處?」獨彧也不客氣。
「五哥想要什麼?」
「把北邊這塊給本王,本王從此與永定王朝無干涉。」他不做北王,他要做的是自己的王。
「成交!」永定王朝這麼大一塊陸地,就算割捨北方這一大塊,他還有更多更豐鐃的土地,他覺得獨彧不夠貪心。
他願意給。
獨錦沒有在王府裡做任何逗留,等於是悄悄的來又無聲息的回去了。
是夜,獨彧與褒曼一陣翻雲覆雨的纏綿,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獨彧數回提槍上陣之後越發熟稔,慢慢的摸索出褒曼的敏感帶,自諳己精通夫妻之道,神色間十分自信。
至於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心魂歸位,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的褒曼,眼皮沉重的幾欲睡去。
這幾日與他耳鬢廝磨,發現他幾乎無時不刻的在想那件事,折騰得她直討饒也沒用,明明他每天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卻還有多餘的精力做這檔事……
燭火跳躍,紗幔上影影綽綽,露出一對交頸的鴛鴦,無限旖旎。
伴著獨彧呼吸而昏昏欲睡的褒曼,忽地聽見獨彧壓抑兒沙啞的聲音,「曼曼,你想當皇后嗎?」
褒曼睜大迷離的眼眸,「我連正妃都不是,這一步會不會跨太大了?」自從當了真夫妻,她說話也隨興多了,鮮少自稱妾身。
獨彧眼神忽然一黯,身板挺直,「這是我虧欠你的地方,現在……我還給不了,你信我,將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你待我這麼好,名分這東西,我還真的不是很看重。至於皇后?我不願意。」她說得斬釘截鐵,一點遲疑也沒有。
獨彧低頭看她,見她臉上表情,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她有種魔力總讓他百看不厭,此刻玩心大起,用滿臉的胡碴去扎她的小臉。
他的胡碴不是非常硬,但刺得褒曼又疼又癢,伸手便要去推他的下巴。
趁她手忙腳亂時,獨彧壓上她的身子,將她驚得連聲嬌呼,「王爺,你想做什麼,我們才剛剛那個而已……」
獨彧聽她這麼嚷嚷,一邊趴在她身上,一邊大聲歡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幼稚,都要笑得闔不攏嘴了。
褒曼被獨彧爽朗至極的笑聲給驚得連掙扎都忘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至今,第一次聽到他發出聲音的笑聲,不同於他講話時清冷的音調,他的笑聲裡滿滿都是真心實意的開懷。
身為人妻的她能在有生之年聽到夫君這樣的笑聲,她覺得,值了……還有點想哭的感覺。
而且,他笑起來非常好看,看得她都快忘記眨眼了。
「怎麼,嚇著你了?」獨彧在笑聲歇後,有些不自在的問,不想嚇著他的小妻子。沒錯,她是他的妻,雖然名分上她只是側妃,他卻從來沒當她是妾。
她是他的妻,他認可的那一個,也會是此生的唯一。
獨彧忍不住捏捏她白晰幼嫩的臉頰,「曼曼,看看你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的小腦袋瓜都是床笫之事。」
他笑得非常暢快,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不過你倒是提醒了為夫,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我自當要盡一下為夫的義務……」
他的面癱,瓦解了。
褒曼瞧著這陌生的男人。老天,要不要這麼帥到害她小鹿亂撞,害她都想隨便他為所欲為了……幸好她理智尚存。「喂喂喂!外頭還有下人,你非要這麼欺負我!」說完,還有些害羞。
獨彧一把將她摟緊,「這有什麼,你是本王的妻子,我喜愛你、疼寵你,一晚不管要你幾次,誰敢說什麼,再說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褒曼知道男人禁不起刺激,為了避免獨彧將幼稚發揮過度,做出更加幼稚的舉動,她連忙將話題岔開。「你怎麼會突然問我想不想當皇后?要是我應是,皇后的后冠就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在我頭上?」
獨彧摸了摸她滑順的髮絲。「如果你想要,我就去拿。」
說得像從桌上拿橘子似的簡單,但實際上呢,那可是高風險、高難度動作,一不小心是會掉腦袋的,何況坐上那位置到底有什麼好?
治理一個國家是容易的事嗎?更別提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得納進數不完的嬪妃,那絕對是惡夢!
好處她想不出來,她所知道的只有壞事一堆。
「我不想,你也別去拿。」
「哦?」
「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睡覺,就算各做各的事,什麼都不說,我也心安。我的心很小,無法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不想、不願、不能也不肯。
她這一輩子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與人分享,除了牙刷和丈夫不能。
「不只君王能有許多妻妾,本王如果想,也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要多少有多少。」他又逗她。
他哪裡知道這可捅了馬蜂窩,懷裡的美人不高興了,表情也不對,說起話來能酸死人。「那就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就這樣?」他的眼只能瞧見褒曼的頭頂,聽她說得雲淡風輕,兩句帶過,不免有些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