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棄婦旺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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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真是這樣,所以囡囡才會這麼聰明,完全像你。」石厚福笑道,沒有一絲懷疑。或許之前會覺得妻子與過去有那麼一點不同,可一聽見妻子的回答後,這抹疑虎就此被消除,因為他相信他的媳婦真的是神童,只是之前都沒有展現出來,沒被人發現罷了。他很高興可以做第一個讓她放心展現真實自我的人。

  「這幾張圖你覺得怎麼樣,喜歡嗎?」童歆巧將話題轉回來,抬頭問他的意見。

  「只要媳婦喜歡,我就喜歡。」

  「雖然我很喜歡聽你這麼說,但厚福哥,你別老是遷就我,也說說你的想法,畢竟這房子是咱們的家,我希望也有你的想法、你的喜好、你的意見在裡面。」她認真地道。

  「好。」他點頭,從善如流的說出他的第一個想法。他有些猶豫地道:「媳婦,咱們一家現在只有三口人,這房子會不會建得太大了呀?」

  童歆巧一聽,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我沒說這次建房子就要把我畫的全都建出來啊,就像你說的,咱們一家現在只有三口人,房子建這麼大給誰住?

  「咱們這回先建這部分,這叫一進院。等以後家裡人多了,再慢慢改建成二進院或三進院,我畫的這個房子是三進院的圖。」

  「原來如此。」石厚福頓時鬆了一口氣,否則真建了間這麼大的房子,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爹娘解釋了。

  一想到爹娘,他便想起有件事還沒跟媳婦說。

  石厚福道:「媳婦,剛才我回來時被爹叫到正房,問了咱們買地的事,所以我已經跟爹說了,告知他咱們年後要建房子的事。」

  「然後呢?爹說了什麼,娘又說了什麼?」童歆巧好奇地問。

  「爹娘對咱們這麼快就有錢買地、建房子的事感到驚訝和不解,就問我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然後呢?你說了嗎?」

  「嗯,我說是你做衣服拿去賣,賺來的。」

  「爹娘應該不相信吧?」說著,童歆巧語句一頓,突然想到一個更重要的間題,她間道:「你沒跟爹娘說咱們身上有多少銀兩吧?」

  「沒有,財不露白的道理我還懂。」石厚福趕緊搖頭道。

  「幸好。」童歆巧頓時鬆了口氣,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厚福哥,我並不是防著爹娘,怕爹娘知道咱們有多少錢,而是擔心多一個人知道這事,外露的風險就會多一成。尤其是你也知道大嫂的性子,我就怕她到處亂說,到時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好比說童家那些人。」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石厚福柔聲安撫她,「不過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等咱們開始建房子,咱們手上有錢的事就會傳開了。」他對此有些擔憂。

  「不管如何,到時候咱們田地也買了,房子也建了,手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那些人再怎麼鬧,也不可能把咱們的田地和房子給搶走吧?」

  「話是這樣沒錯,就怕以後麻煩不斷。」

  「但咱們也不能為了怕麻煩,明明有能力過好日子,卻讓自己過得苦哈哈吧?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大不了以後咱們在家裡養兩條兇猛的惡犬,敢來鬧事就放狗咬人。」童歆巧露出凶狼的表情,瞬間就把石厚福給逗笑了。

  「誰家的狗咬人,當主人的可是要賠償醫藥費。」石厚福嘴角帶笑,逗著她。

  「沒關係,我寧願賠償醫藥費也不要讓人勒索,白白付錢給人花。」她一臉不在乎又霸氣地道。

  「總之就像你說的,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石厚福也放寬心了。

  「好,那咱們說說下一步吧。」童歆巧雙眼閃閃發亮的看著他,「咱們要買的田地有著落了嗎?」

  石厚福可以感覺到上回父親找他問買地的事時,對於他在買地前都沒事先對自己打招呼一事感到很感傷,所以便與童歆巧商量這回買田地可否要讓父親參與進來,多聽聽老人家的意見?

  童歆巧對此沒有意見,對於公公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況且公公一輩子和田地農事打交道,肯定比他們這兩個小輩懂得多,在買田地與耕種上聽公公的準沒錯。

  不過該防的還是要防,所以她讓石厚福委婉地提醒公公財不露白與謠言可畏的道理,並以之前童家人的事為例子,簡單的假設了一下,讓公公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當然,被她假設闖禍的原凶不外乎三個人,那就是婆婆、大哥和大嫂。

  她相信以公公的睿智,公公絕對能懂他們夫妻倆的言下之意,後來經過證實,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石家二房買了南面小山坡前的石礫地後,隨即又買了田地的事很快就被傳開,但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花了多少錢買了多少田地。

  就連石楊氏被一些交好的人家問起這事時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自個兒猜想,自圓其說的說不多,就幾畝而己,畢竟買了那麼一大片山坡地,年後又要建房子,他們家老二家哪來這麼多錢之類的云云。

  那麼他們到底買了多少田地呢?

  除了他們夫妻倆和幫忙中介的牙儈之外,就只有石寬一個人知道正確的答案。

  他們夫妻倆一共花了三百兩銀子買田地置產,不是三十兩,是三百兩!

  在得知二兒子竟準備了這麼多錢要買田地時,石寬當下除了震驚,滿心只有一個想法,便是他這個二兒子真的是一個有後福的人。

  從出生就因為跛腳而受盡嘲諷與譏笑,十八歲時,孤伶伶一個人離家上戰場,二十三歲帶著纍纍傷痕返家,幾乎一半的人生都在受罪,直到娶了二媳婦之後才有所改變。

  至於二媳婦同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幾乎跟厚福一樣,生來就受罪,直到嫁給厚福為妻,苦難的人生才有了轉折。

  看他們兩個人在成親之後越過越好,石寬忽然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兩個人興許是天生注定該在一起的,是缺了誰就無法得到幸福與圓滿的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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