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酷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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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不可以!」一聽到艾亞華的打算,蕭嵐琪大驚失色,趕緊搶過所有袋子。

  「這是要送給讓的,我不准你隨便送給其它雜七雜八的人!」

  「那你要不要拿回去?」艾亞華攤手。

  「我要!」眼淚滴滴答答落下來,蕭嵐琪啜泣了起來。「但是我不會賣掉,也不會退回去,我會留著……等我跟讓重逢的那一天……親手送給他……」

  「慢走。」

  提著五大袋禮物的身影,顫顫巍巍地消失在街頭。

  終於找到辦法打發這個難纏的女人,艾亞華鬆了一口氣,咬著煙,他一手拿起打火機,一手掏出手機。

  「讓,是我。我剛才忘記跟你說,這次我只放你十天假,而且你還得針對Banshee的營運狀況,寫一篇詳盡的報告書回來……」

  酒吧裡,一個身著侍者制服的短髮女孩,將一切看在眼底。

  「小村哥。」她隨手抓來身旁的同事。「那個女人是誰啊?」她才剛來一個月而已、就幾乎天天都見到那個女人、她老是嚷著要找大老闆——雖然在客人眼裡、上班時間四處閒晃的艾亞華,看起來就像唯一的老闆,而總是在吧檯認真工作的席敦讓,只是一個說話有份量的僱員罷了。

  但是實際上,這間酒吧是艾亞華跟席敦讓共同出資的,也共享經營權。然而在員工看來,氣勢上,艾亞華還是輸席敦讓一大截,所以員工們私底下都稱席敦讓為大老闆,艾亞華則為二老闆。

  「你說蕭嵐琪啊?」小村不用看就知道她在問誰。「她是大老闆的超級粉絲,好像從開店沒多久就是我們的客人了,聽二老闆說,她對大老闆一見鍾情,三天兩頭就來這裡報到,還送了很多禮物給大老闆。」

  「就是剛才那堆啊?」那五大袋真的很可怕耶,應該要花十幾萬吧?

  「其實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大老闆已經盡量拒絕並退還了,有些巧克力、蛋糕、餅乾的,退不掉也吃不完,最後都進了我們的肚子裡。」裡面還不乏百貨公司的昂貴品牌。「本來大老闆對她的愛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後來蕭嵐琪好像就把大老闆當私有物,連其它女客點酒的時候多說一句話,她就會開始大吵大鬧。」

  「瘋子。」女孩嘀咕了聲。

  「大老闆嫌煩,二老闆也出面規勸過太多次了,結果到了最後就決定,只要蕭嵐琪出現,大老闆就自動放假不出來。」所以蕭嵐琪有好一陣子都沒出現了。「可是大老闆也因為這樣,個性變得越來越冷淡,也越來越不喜歡跟客人有所接觸了,他對每個人都愛理不理,只除了……」

  「除了什麼?」小村斷得曖昧的語句,讓女孩著急了起來,畢竟兩位老闆可是店裡女孩的夢中情人。

  「只除了樂小姐。」

  「哈啾!」

  正在陽台抽煙的席敦讓,剛掛斷電話,書房裡就傳來大大的噴嚏聲。

  「你穿太薄了。」

  書房裡,樂凌只穿著背心短褲,盤腿坐在計算機前奮鬥。

  這女人知不知道現在氣溫只有二十一度啊?

  他歎了口氣,拿起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從頭到腳包得好好的。

  「我不怕冷。」她揉揉鼻子。「剛才只是鼻子有點癢,可能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吧。」

  「是你穿太少了。」他不禁開始擔心,平常這時間他都不在家,她是不是也都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這樣工作起來比較方便嘛!」她脫下外套還給他,美眸仍直盯著計算機屏幕。

  「而且你的袖子好大,會卡到鍵盤。」

  「嗯哼。」將外套丟在一旁,席敦讓環著胸,突然起了個念頭。「你起來一下。」

  「等一下喔,等我告一個段落……」她還兀自沉溺在工作時,身體突然騰空,她茫茫然地轉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被席敦讓舉在身前,兩隻大掌撐著她的腋下,像在抓小孩一樣。

  「你要做什麼?」她挑眉,看著他一屁股坐下,再將她安置在身前,健壯的雙臂環抱著她的腰腹,下頷擱在她的肩窩,粗硬的黑髮搔著她的耳後好癢。

  如果她是旁觀者,肯定覺得他像個抱著布娃娃的大男孩,可愛極了。

  「我不是布娃娃耶。」她好心提醒他。

  「我知道。」

  「我還要工作,現在不能陪你玩。」她想趁晚上把進度趕一趕,明天陪他出去走走,這只夜貓子,應該很久沒在太陽下活動了吧?

  白天時下意識拒絕他出門的邀約,純粹是因為她天生的宅性,結果越想越不安,每看到他一次,內疚就加深一點。

  她怎麼可以害他不能出去玩?

  所以內疚全部化成工作動力,決定在今天把明天的進度提前做完!

  「你繼續做沒關係,不用理我。」席敦讓不為所動。「我看著你工作。」

  「我就一直在打字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的體溫好高,擁抱好舒服,會害她沒辦法專心。

  「我喜歡看。」

  簡單的四個字,打消了樂凌想說服他的念頭。

  誰叫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事實上,樂凌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麼不專心,很快地,她便進入狀況,渾然忘我地進入翻譯世界,連那雙不安分的大掌在身上偷摸偷捏,都沒注意到。

  午夜十二點,總算大功告成。

  「呼!」她開心地往後癱,將全身重量抵在他身上,粉頰撒嬌地磨蹭著健壯的頸窩。「明天可以出去玩了。」

  「你想去哪裡玩?」席敦讓接過她因酸痛而不斷甩動的手,輕輕按摩著皓腕。

  「去你想去的地方玩囉!」唔,好舒服……

  「我想去的地方只有床上。」他壞笑地咬了小巧的耳垂。

  「吼!我不是說這個啦!」嘴上雖抗議著,嬌笑聲卻不斷。「我想說你好久沒在白天出門了吧?我們一起去曬曬太陽。」

  意識到她是為了他,才會連晚餐都隨便吃一吃,就窩回書房馬不停蹄地趕工,席敦讓感動得難以言喻。「明天有比曬太陽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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