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榮恩商賈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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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陸續傳閱其他人,最後到賈善德手中,他瞧了頓時說不出話了。

  她在玉珠上雕了一株蘭花,這應該是世界上最精巧的蘭花了,細膩的程度如花蕊細紋都刻劃得相當清晰。

  她這門手藝當場震懾所有人,連賈善德都佩服不已,再也無話可說。

  第十章 鳳血石之謎(1)

  雷青堂等人雖順利通過考驗,卻不知賈善德聚會的場所廂房另有天地,耳房內還有人在,這人透過耳房的小洞觀察廂房內的情景,藉以瞭解廂房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這叫田雨的,連身邊的小廝都這般厲害,可見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人欣賞的說。

  「是挺有些實力的,不過……這些人好面熟……」這人右側有個黑衣人,他往小洞瞧一瞧廂房內的人後,忽然皺起眉頭道。

  「面熟?怎麼說?」這人訝然。

  黑衣人努力思索了起來。「小人記得……當日在蘇州時,為追殺逃脫的兩名玉石匠,追上了一艘船,本想屠船滅口,但船上的人武功不弱,咱們這才沒達成目的退走,且因為走得急,並沒來得及確認這些人的身份,但小人這會可以確定的是,這姓田的帶來的這幾個人,雖都經過變裝,但應該與當日在船上的是同一群人,尤其是那個長相秀氣的小廝,她分明是女的,卻假扮男人,這群人有問題!」

  這人一聽,神情驟變,胖臉猙獰了起來。

  雷青堂與嚴文羽一行人離開賈善德的聚會,回到客棧之後,水玉蘭盯著眼前的那柄玉如意,熱淚盈眶。

  她沒料到自己有機會再見到此物,更沒想到雷青堂會替她向賈善德要來這樣東西。她激動不已,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二少奶奶,這玉如意當真是您父親要留給您當嫁妝的嗎?」方小喬問。

  水玉蘭淚眼婆娑的點頭。「那年過年,娘帶著我去娘家拜年,回來時,爹就將雕好的玉如意放到我床頭了,可我貪玩,沒理會,一直和鄰居的小孩玩到入夜才回來,草草吃了飯倒頭就睡,也沒去問爹給我這個做什麼?

  「可睡到半夜,爹過來了,坐到我床前一手拿著玉如意,一手撫著我的臉龐,因為冬天寒冷,爹的手冰涼,便將我凍醒了,可我貪睡,就是不願意睜眼,爹曉得我這德性,就不逼我醒來說話,自己一個人將話說了。

  「他說,這玉如意的玉是用咱們水家的家傳古玉雕的,將來我出嫁時要當嫁妝用的,讓我好好收藏,在暖被中的我只含含糊糊的點頭,表示明白了,可哪知幾年後爹會出事,家中所有的值錢物品全讓官府給抄了,就連這柄玉如意也讓官府拿去……」說到這她己泣不成聲。

  雷青堂不捨她哭得如此傷心,過去抱住了她。

  「多謝二少爺替奴婢拿回玉如意,要不是您,奴婢也取不回爹的遺物……」她淌淚,非常感激他為她做的事。

  他替她將淚水拭去,當他聽她說出玉如意的事後,他便己打定主意,要替她拿回這樣東西,因此才會開口要求若她完成毫雕作品,便要取現場的一樣東西。

  「別哭了,東西己重回你手中,你爹的這份心思沒白費,將來咱們成親後,這柄玉如意也會是咱們的傳家寶。」他輕聲告訴她。

  她抱著玉如意,心情激動,足足又哭了好一會,心情才逐漸平復下來。

  見她心情稍有緩和,嚴文羽己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問起,「你怎麼懂玉器的價值,又怎雕得出失傳己久的毫雕來?」

  她今天露這兩手,實在教所有人驚為天人,不敢相信一個年紀小小的「小子」能有這樣的能力,就連那賈善德也是目瞪口呆,不得不放過他們。

  「爹娘只有我一個孩子,娘從小教我識字,爹則教我認識監定玉石,爹常誇我人不精明但貴在學東西專注,所以對玉石只要過目就能記下出處與來歷,再依這個去評估判斷價值。六歲那年,爹開始教導我毫雕技術,說這是只有咱們水家人才會的獨門功夫,這手功夫不能失傳,讓我定要學會,我這也是苦練過幾年的,只是後來家毀人亡後,我便再無機會繼續雕刻,只將這技術偶爾用在與四少奶奶學做的點心上頭做些花樣罷了,無人知道我會毫雕這門功夫,」她解釋。水玉蘭一說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大家雖都已知曉她是水春山的女兒,但以為水春山獲罪時她才九歲,誰能想到在此之前她己學會了水春山的絕技,不禁對她的能耐感到佩服。

  「蘭兒,這次幸虧有你,你幫了大忙了,要不然,賈善德不會放過咱們所有人的。」雷青堂感謝的說。

  她搖頭回道:「這沒什麼,是奴婢剛好能幫上忙,但若非見您那麼鎮定,奴婢也早就慌了。」

  嚴文羽點頭,不由感到汗顏,他年長雷青堂許多,但論處變不驚,自己還是不如這年輕人有定力。

  「是啊,你二人可真讓人大開眼界,一個泰山崩於前而能面不改色,一個則是身懷絕技無人知曉,你們真教人刮目相看。」嚴文羽稱讚他們不已,但贊完,瞧了桌上的玉如意,想起一事的又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玉如意是被官府沒收的,怎會出現在賈善德手中?」

  「不只這個,還有那玉壺,那可是宮中之物,連這個他也拿得到手,可見這賈善德不簡單!」朱名孝對這問題忍了很久,嚴文羽一提,他馬上附和。

  「難不成,姓賈的與官府甚至朝中的人有勾結?!」方小喬也說。

  「若真是如此,就搭上線了,這賈善德是官府的中間人,他定是與玉石匠以及勞役失蹤被殺的事脫不了關係,這才會行事這般小心,對週遭的人過濾再過濾,否則不過是個玉石商的聚會,何必弄得這般謹慎。」雷青堂沉思道。

  「沒錯,官府定是透過他也賺取了大量的金銀,要不,他怎會這麼囂張,又怎會有不斷的貨源提供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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