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賈善德也是趨炎附勢之徒,在一旁拚命為王同天斟酒,卑躬屈膝的討好。
「王公子,這鳳血石的銷售管道已經打開,將來咱們就只等著收銀子,從此金銀不斷,這值得咱們再多喝兩杯,好好慶祝慶祝!」賈善德舉起酒杯說。
「值得,值得慶祝,好,乾杯!」王同天賺了錢,又有美人在抱,心情極好,馬上幹了一大杯的酒。
「王公子,這批鳳血石幾乎銷售一空,下一批可得加緊腳步開採運到,您這才能有下筆的錢進帳。」簡鈺容摟著王同天的脖子提醒,這些錢她也是有權分紅的,畢竟她伺候有功,還不時聽候他的差遣用自己的身子去酬庸他人。
「嗯,這我當然知曉,只是爹和我讓人私下綁走了浙江、江蘇、安徽境內的玉石匠和勞役,用他們來幫忙雕刻成品以及挖採礦石,可這些人不知好歹,總想要逃,咱們為此而殺了不少人,導致開採鳳血石和雕製成品的進度落後,我和爹為這事也極為煩惱。」
王同天講到後頭惱怒起來,還捶了桌子一記,那胖身子因此震了震,連坐在他腿上的簡鈺容也跟著一陣搖「您這是擔心什麼,缺人再去綁不就得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她穩住身子後說。
「你這女人懂什麼?採礦的勞役數量龐大,哪是那麼容易湊足的,而玉石匠貴在雕工技術,也不是隨便人都能幹的,若找來蠢的,反而會毀了上好的鳳血石原石,這損失更大,咱們擁有鳳血石礦脈之事又不能灘在陽光下讓人得知,這找人自然就難,若要容易咱們還需要用綁的嗎?就說女人沒見識,瞧這就說了蠢話!」賈善德立刻撇嘴道。
他見不慣簡鈺容受寵的嘴臉,尤其對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那回兩人雖上了床,可事後這女人竟翻臉得比他還快,打了他一巴掌不說,還拿走他身上最貴重的古玉,說是夜渡資,這女人眼底只有錢,是個標準的婊子,因此一逮到機會他就想讓她難堪。
她惱怒的橫瞪賈善德。「我怎麼沒見識了,要不是靠我這個女人,你還搞不清楚那姓田的什麼來歷,這好好的財神爺可要讓你趕跑了。」她不甘示弱的說,也有心讓他難看。
他咬牙道:「說到底那姓田的也沒瞧上你,你送上門去人家還不要,如此你打探回來的消息可信度也值得懷疑,說不定是教人給眶了還不自知,還以為自己的美色有用!」他不屑的哼聲。
「你說什麼?!我簡鈺容是這麼容易讓人愚弄的人嗎?!你這是污辱我!」她大怒,轉身馬上哭著偎進王同天厚r的胸膛。「他這樣欺負我,公子得替鈺容做主!」
王同天正寵著她,當然就對賈善德擺了臉色。「你這是做什麼,她得罪你了嗎?!」
被這一斥,賈善德不敢再說簡鈺容什麼,只能暗恨在心裡,再加上,上回他與這婊子上床之事還怕王同天知道,王同天雖常將女人送人享用,但並沒開口給他,若知道他強要了她,怕王同天會不高興,也怕簡鈺容會拿這事威脅他,便不再與她鬥下去。不過他心裡倒是想,簡鈺容這婊子雖美,但王同天向來喜新厭舊,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婊子也會失寵的,到時候瞧他怎麼整治她!
他忍了一會氣,才又低著聲對王同天道:「不過……這說實在的,昨天要不是姓田的那幾個多嘴,也不用逼得您非出面不可,小的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他本來就是多疑之人,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疑心,對昨天之事,他又再度起疑了。
王同天皺眉。「我派去蘇州追殺玉石匠的人,認出姓田的這幾個人當時也在船上,我本也覺得懷疑,這才讓鈺容去探探底,可鈺容既回報那姓田的不過是為討美人歡心才來到昌化的,對這種人咱們就不必浪費時間去理會了,況且他也讓咱們賺了大錢,其餘的不用多心。」
王同天自己也是性好漁色之徒,府中妻妾成群,且因為對女人出手大方,這才讓像簡鈺容這樣的美人願意甘心伺候,因而對雷青堂的作為自以為很能理解,便不怎麼在意。
「可是他們懂得未免太多,還差點壞了咱們的事,您不覺得咱們應該——」
「公子都說不必理會了,你還不死心,當真懷疑我打探事情的能力嗎?!」簡鈺容氣呼呼的道。她向來自以為是,可不容他人質疑她的能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住口,你真要我抖出你對我做的醜事?!」她冷笑問。
賈善德臉色一變。
「什麼醜事?」王同天立刻問。
她得意一笑,賈善德緊張得臉都白了,怕她真當著王同天的面說出兩人共赴巫山雲雨之事。
「沒什麼?鈺容不過同他開個玩笑而已之前的事,畢竟這於她也不光采。
而賈善德只得僵硬的點頭,閉起嘴巴,這下是真不敢再說任何話了。
當三人醉死酒樓內後,雷青堂一行人悄悄離開了,回到客棧辟室密談。
「失蹤的玉石匠與勞役果然與他們有關,就連當日闖入咱們船上要屠船的,居然也是他們的人!」嚴文羽憤憤的說。
「我早猜出賈善德這批鳳血石的來歷有問題,但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座風血石的礦脈。發現礦脈應該通報朝廷才是,可這幾個人卻狼狽為奸的獨吞,也難怪勞役跟玉石匠會大批失蹤。」雷青堂目光冷肅不已。
「我這會才知爹死前帶回的鳳血石也許真是盜的,因為就如嚴大哥所說的,他們發現爹不願聽命,替他們雕刻不合法的鳳血石,因而害死了他!」水玉蘭一臉的悲憤,她幾乎確定父親受害的真正原因了。
「其實我當初對你說的也只是猜測,想誘你說出一些與你爹有關的事,卻不想事情真是這樣,你爹千真萬確是冤死的。」嚴文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