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暖心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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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有,但更多的是好奇,那個叫盛菱的女孩,是怎麼突破妹妹的心防?妹妹的「好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

  「才不要!」許無憂尖叫拒絕,反應十分激烈。「媽媽就算了,你!我才不要你見盛菱,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一定會跟我搶!」

  莫言聞言笑出來。「無憂,你反應太誇張了。」他只是想見見小妹掛在嘴邊的好朋友,跟小妹搶?他看起來有這麼缺女人?

  況且小妹的朋友—小了他七歲,對方還是小女孩,他是這麼畜生的人嗎?

  「我是你妹,我太瞭解你了,你一定會喜歡盛菱的性格,一定會追她,她那種單純透明的性格,哪是你的對手!我才不要呢!盛菱是我一個人的—反正我原諒你了,你不要想見盛菱,手環過年帶回來就好,現在我要去接盛菱一起上學吃早午餐,不要跟你說話了,bye!」

  不給他插話的機會,許無憂掛上了電話,留下對著話筒苦笑不已的莫言。「這丫頭—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她。」

  「小憂很聰明,沒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傅強寬慰上司。

  「也是。」莫言哂笑,想想,小妹在外頭是個氣質溫和的漂亮女孩,看起來好騙,其實精的很。

  沒事的,就算有事也還有他在,不是嗎?

  第1章(2)

  在莫言思索時,手機傳來訊息,是無憂,傳來要他佈置好紐約住處的聖誕樹,拍照給她看的訊息。

  不叫你佈置,你這工作狂肯定忘記今天是平安夜,要放假喔!不可以叫阿強哥幫忙,你自己來!叫阿強哥拍照給我看。

  「這丫頭……」看著訊息,莫言失笑搖頭,認命地對傅強道:「算了,今天是平安夜,先過節吧,佛斯特的事,過完聖誕假期再來處理。」

  「是。」傅強笑出來,為上司拿自家小妹的沒轍而感到同情,也為自己能在平安夜好好的休息,而感謝古靈精怪的無憂小姐。

  莫言走向窗旁的一個箱子,拿起從倉庫取出,還未佈置的聖誕燈飾,纏繞在光禿禿的聖誕樹上。

  他覺得他的家庭在妹妹這個開心果出生之後,變得更完美,這小妹啊,任性得很可愛,要他放下工作放假佈置聖誕樹,不就是怕他工作忙起來,沒在顧自己的身體嗎?

  莫言微微一笑,心想著,希望無憂這個小妹,一輩子快快樂樂的,沒有什麼煩惱,無憂無慮的。

  但很可惜,莫言在聖誕節許下的願望,並未達成。

  在情人節前夕,許無憂被送醫急救—她在學校附近租賃的套房裡,拿了新的剃刀,割了自己手腕十六刀,送醫急救。

  許無憂的失控自殘,摧毀了莫言的世界。

  春雨霏霏的季節,整個大台北地區籠罩在潮濕的氣候下,當雨季結束後,只有夏、冬兩季之分的島國,氣候變得悶熱不已。

  五月初,街道上已滿是換上輕便春裝的男男女女。

  在一個平常日的晚間十點,這時間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回到家休息,躺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看電視培養睡意的時間。

  但對於在酒吧工作的盛菱來說,晚上十點,是客人慢慢進來的時候。

  夜,還很長呢。

  酒吧內部裝潢沒有浮誇的霓虹燈,也沒有舒適的音樂和高格調的沙發,Friendly是一家讓人舉杯狂飲、大聲喧嘩玩樂的酒吧,因此店內的裝潢風格就像美國影集裡常見的—木質吧檯、幾張小小的只能讓人站立圍著喝酒的小桌,沿著牆而設的四到六人桌。隨著越晚越多人湧進店裡喝兩杯,店裡越是喧嘩吵鬧。

  店名叫Friendly,但站在吧檯後的調酒師,卻看起來一點也不友善。

  有個一年四季都穿著黑色背心,全身佈滿了刺青的男人,看起來就不好惹,說他像調酒師,不如說他像是店裡的圍事。

  吧檯裡不只有那名光頭調酒師,還有個外表酷酷的,臉很臭的女孩。

  她叫盛菱,在這間店工作四年,是老員工了,而她記性一流,無論客人點多少樣酒品,她都能聽一次便無誤的做出來,絕不會出錯。

  「要什麼?」盛菱站在吧檯內,收拾著自己負責位置的空杯,詢問著坐下來的男士。

  表情仍是酷酷的,淡然的,沒有半點笑臉迎人的標準服務業姿態。

  「你的電話號碼。」坐下來的男人語氣充滿笑意,伸手按住拿著抹布,正拚命擦拭吧檯的小手。

  在酒吧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工作四年,這樣的情況,盛菱並不陌生。

  說起來,她也算是美女,未染過的頭髮紮著高馬尾束在腦後,更顯得她的眼睛又大又圓,可惜表情太冷,眼神太酷,還有她那身太令人有先入為主印象的龐克風格打扮—兩隻耳朵各打了四個耳洞,別滿了各種刺的、尖的耳針,已經很濃密的睫毛刷上了黑色睫毛膏,眼線則強調了上勾的眼角,讓她看起來不好惹。

  未上任何唇膏的嘴唇,本來有個唇環,如今卻在唇環原本的位置,貼了塊白色醫療膠帶,看起來更像個打過架的壞女孩。

  盛菱冷酷的眼神從吧檯上,移到那名對她微笑的男人臉上。

  「放手。」她冷冷地道,語調沒有半分提高。

  「我來這麼多天了,每天都點你調的酒,小費也給不少,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分上,給個電話不行嗎?別這麼酷嘛。」男人嘻笑著,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

  「我數到三,你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平鋪直敘的語調,讓人聽起來沒有半分恐嚇的意味。「一。」直接數。

  男人仍笑,油條地吃豆腐。「這麼凶做什麼呢?」

  「二。」回應都懶。

  「有人說過嗎?你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三。」時間到。

  沒有掙扎,盛菱用沒被男人握住的那隻手,拿起吧檯上的清洗用高衝擊水槍,對著男人的臉,用力按下。

  如柱的水噴在男人臉上,淋得他一身濕,將裝扮得人模人樣的他淋成了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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