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討厭王晴芸,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男友認識這個女人,讓她有機會搭上話。
「我怎麼會知道?那當然是因為周俊生認識許無憂,是我安排的啊。」王晴芸微笑解答。「許無憂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我會不知道?只要加入她哥哥的優點,拿走她哥哥的缺點,就行了呀——」
第8章(2)
盛菱瞪著王晴芸,恨不得殺了她!
她就覺得怪,想戀愛但又眼光高的無憂,怎麼會突然墜入情網,還說周俊生是為了她量身打造的。
周俊生只大無憂兩歲,但性格沉穩,比起同年齡的男生要來得成熟,待人有禮卻疏離,但對無憂卻是非常的疼惜,縱容她的任性,加上外貌還不錯,所以無憂很快的陷入了那段感情。
「你什麼居心?!」盛菱激動質問,用力拉扯王晴芸。「那種人、那種垃圾——」
「你知道了吧?你勸不了許無憂才去勾引周俊生,讓許無憂看清現實,周俊生那個沒用的東西都告訴我了!」
王晴芸冷冷的笑著說,「居然問我什麼居心?你會不懂?我當然是為了看高高在上的許無憂跌落地獄,身敗名裂!」
如果不是盛菱突然勾搭周俊生,事情不會走向她無法控制的地步——許無憂沒有如她預期的愛周俊生愛到瘋顛,愛到將信託基金給周俊生「周轉」,愛周俊生愛到獻出自己的身心,愛到背棄家庭。
她準備好一場大戲,只要許無憂一旦跟周俊生發生關係,他倆的私密照就會到她手中,被公開——想想多愉快呀,高高在上的公主被弄髒了,許莫兩家保護的公主被全世界看見她的醜態,驕傲的許無憂一定會去死。
而那時候莫言就會回來,傷心欲絕的處理妹妹的後事,她會在一旁陪伴安慰,支持莫言,沒有了許無憂的妨礙,她絕對會讓莫言愛上她,成為莫言的新娘。
「你知道許無憂那個白癡,有多喜歡周俊生的。」王晴芸看著盛菱的怒容,嘴角不禁上揚。「不過你能救她一次,能救她第二次嗎?只要你答應我,離開宏銓,離開台北,滾到哪裡去都行,你滾得遠遠的,誰都不知道你在哪裡,我就放過許無憂,我只給你三天時間。」王晴芸相信盛菱會答應她這個條件。
「為什麼你要我離開台北,還只給我三天時間?」嚴格說起來,她和王晴芸沒有衝突,她拿無憂來逼她離開對她有什麼好處?盛菱不明白為什麼王晴芸要開出這個莫名的條件。
而且王晴芸當她是笨蛋嗎?她離開了,王晴芸就真的不讓周俊生知道無憂的下落?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有信用可言?
「……你這麼急著要我離開,你想我遠離什麼人?」盛菱很突然的想起,顏孝商抱怨了快兩個月的事。
那個高傲的大小姐,只有看見莫言的時候,才會變了一個人……
這種說法好像在說王晴芸喜歡莫言,奇怪……王晴芸不是愛慕無憂的大哥嗎?每次提到王晴芸喜歡自己大哥,無憂都露出吞了蒼蠅的表情,說王晴芸想都不要想。
是她想錯方向了?
「你知道我有對象,是行銷業務部的莫言——你要我遠離的是莫言?你就見不得我好?」
「你胡說什麼!」王晴芸有些慌了,沒想到盛菱的反應不如她的預期,她努力恢復冷靜。「我就是見不得你在我眼前礙眼!」
光是簡單的感情受創,怎麼會讓許無憂被家人送出國?連父母都跟了出去,將原本在外歷練的莫言調回來。
王晴芸猜測,許無憂肯定做了傻事,她一直都希望許無憂做傻事,最好按著她的計劃來,但盛菱破壞了她的好事,許無憂因為愛情、友情的背叛,傷心了,卻沒有死成。
王晴芸最害怕的,就是許無憂沒有死,而她的計劃如果被許無憂家人知道她就完了。不只她跟莫言真的不可能,還要面對莫、許兩家的報復……更會牽連到她的家族。
所以她一畢業就逃了,到紐約去靜觀其變,旁敲側擊的打探消息,就怕事情曝露,隔了一段時間,許莫兩家的狀況一如往常,她覺得安全了才回來,開開心心的想著在沒有許無憂從中阻撓的情況下,跟莫言多多接觸。
誰知她一回來,莫言身邊竟然有個盛菱,她又氣又怒,又害怕的要命……
盛菱是個不定時炸彈,她不能留在莫言身邊,她的存在只會破壞她的計劃,會毀了她,所以她要先毀了盛菱!
「你不走,我不會放過許無憂,也不會放過你——我會讓全宏銓的人都知道,你就是個搶好姊妹男人的賤貨,你是靠著無憂和系主任的協助才得到這份工作,你倒貼莫言,你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的事情,隨便你去說。」盛菱眼神平靜無波,無視王晴芸的瘋狂。「但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再提起無憂的名字,我就揍你。」
她這樣惡毒的女人,一心想害人的女人,不配喊她好朋友的名字,她聽見王晴芸提起無憂就覺得噁心!
「你就不怕?許無憂會死——」
啪,盛菱重重的巴掌打歪了王晴芸的臉,也打掉了她欲說出口的話。
長這麼大,王晴芸沒有被人賞過耳光,她不敢相信的瞪著一臉平靜的盛菱。「有攝影機,你打我,我要告你!」
「去告。」盛菱滿心憤怒,只想撕了這個邪惡的壞女人。
只一個巴掌,怎能彌補無憂受到的傷害?
那愛情是欺騙,是毒藥。
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盛菱,王晴芸幾乎要瘋了。盛菱不離開,那就表示她還會在莫言身邊,她還會在盛菱身上看見莫言的東西。
今天是圍巾,明天是外套,接下來,會不會是戒指?
她不能看著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得不到,那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你不會幸福的,你跟莫言,你們不會有未來——你以為他是誰?他是我喜歡一輩子的男人。」忽略了莫言的威脅,要她別說出來的強烈要求,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