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吳雙氣到完全不想跟他說話,白牧群卻是呆到說不出話。
事實證明,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扭轉劣勢,並把他這個昂藏大漢給過肩摔,直到現在,他都還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只知道這一次恐怕又要對Caesar爽約了……
難道他真的連懸崖勒馬的機會都沒有?
他覺得他、完、了!
第7章(1)
這世上既然有不能說的秘密,自然也就有藏不住的秘密。
不到三天,身為「GARY」老闆的白牧群性騷擾新秘書不成,卻反被新秘書過肩摔的秘密頓時傳遍了整間公司。
自家老闆竟然是那種人?!
公司員工一開始都不相信,畢竟吳雙可是老闆的三位兄長親自帶來的空降秘書,不只出場華麗,每天上下班更是和老闆同進同出,彷彿有什麼「特殊身份」需要老闆小心保護,他們早在一開始就認定吳雙的來頭肯定不小,在這種情況下,老闆真的敢「監守自盜」?
就算老闆真敢那麼做,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監守自盜」,反倒要等到半個月後才伸出鹹豬手,還那麼粗心大意地被人發現?
這其中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偏偏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卻發現吳秘書和老闆之間產生了某種很微妙的改變——以前縱然頂著空降的身份,卻始終對老闆百依百順、賢慧體貼的吳秘書,最近不知怎麼了,竟開始對老闆有些冷若冰霜、緊迫盯人?
他們有時甚至會覺得吳秘書看著老闆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管某個十惡不赦的犯人!
難道……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老闆真的對吳秘書性騷擾?
整個「GARY」總公司的員工全炸開了鍋,但他們只能小心地把八卦魂深藏在心中,不動聲色地繼續等待後續發展。
一個禮拜後,引頸期盼的他們終於等到了「劇透」——
下午四點三十分,就在下班前的半小時,他們家向來瀟灑風流、玉樹臨風的老闆,竟突然一臉作賊心虛地衝出一樓電梯,像逃命似地直奔後方的停車場,沒料到老闆才剛抵達後門門口,位於總店角落的逃生門也隨即被人推開。
怦!
逃生門板撞上後面的牆壁,發出一聲巨大聲響,驚得眾人差點沒跳起來,還沒等到他們有所反應,就見到窈窕娉婷的吳雙迅速出現在眾人眼前,利眸在人群中一掃,就立刻找到白牧群偷偷摸摸藏在半根柱子後頭、正試圖開門落跑的身影。
「站住!」響亮的喝斥頓時震撼全場。
喝!吳秘書竟然敢對老闆這樣大呼小叫?這種來勢洶洶的氣勢……難道老闆又再次「監守自盜」了?!
這實在太……太……太精彩了!
所有人——包括正巧在「GARY」總店採購的客人,都不禁被眼前這一幕給吸引住,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吳雙足蹬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行步如風般地奔向白牧群。
「她怎麼會那麼快就發現我落跑?!」不小心被圍觀的白牧群臉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吳雙會那麼快就發現他,他明明算準要趁她上廁所的時候落跑,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就發現他的行蹤,還能立即追上他?
難道她穿內褲都不用時間的嗎?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定得想個辦法讓自己成功「懸崖勒馬」,自從上次和Caesar狼狽為奸失敗後,吳雙就開始對他採取更嚴密的監督,不管他在外面上幾次廁所,她總是會虎視眈眈地守在男廁門口監視,即使是週末,她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上山下海——
這種每天被迫和讓自己心神不寧的女人相處的日子,真是令人痛苦、糾結,又讓人難掩心動,簡直就快把他折磨瘋了!
正所謂物極必反,所以今天他才會趁她上廁所時再次大膽潛逃,誰知道……
卡嚓一聲,隨著通往停車場的員工通道門板被拉開,白牧群幾乎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死命奔逃。
五十公尺……四十公尺……三十公尺……
他的愛車JeepWranglerSahara就快到了!
三十公尺……二十公尺……十公尺……
無論如何,今天他都一定要投奔自由!
十公尺……五公尺……一公尺……
他發誓他絕對、絕對不會對吳雙心動,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他絕不能一錯再錯、萬劫不復!
「白牧群!」
氣急敗壞的嗓音近得幾乎就在耳邊,白牧群好不容易拉開車門,後方就猝不及防掃來一陣凌厲風刃,驚得他連忙側身閃避,誰知卻意外瞥見迎面而來的翻飛裙擺,以及那深藏在裙擺下的晶瑩雪肌和黑色吊帶襪!
OMG!原來除了內褲之外,她竟然還穿了那麼性感妖嬈的黑色吊帶襪——
她穿那麼性感來上班到底是要勾引誰……
難道是她的學長嗎?!
明明是千鈞一髮的逃命時刻,白牧群腦中卻迅速浮現這令他五雷轟頂的想法,他瞬間僵立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吳雙在半空中施展五百四十度後旋踢,甚至眼睜睜看著她的裙擺繼續隨風翻飛,任由裡頭裹著性感黑色吊帶襪的修長美腿帶著片片詭譎殘影瘋狂朝他掃來——
光!
才剛拉開一條縫隙的車門立刻被幽藍色的RogerVivier高跟鞋狠狠踹回,而那將近八公分高、宛如尖銳利刃的黑色鞋跟,瞬間就在吉普車堅固剛硬的門板上留下一個怵目驚心的凹洞,而那個凹洞……
就距離他的耳邊不到三公分!
先是雷霆萬鈞地對他使出過肩摔,如今又突然來個技巧難到爆、殺傷力程度可怕到爆的五百四十度後旋踢,饒是白牧群再不敢置信,也終於確信吳雙至少是黑帶等級以上的武術高手,可此時此刻,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