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媽呀!
「剛剛換的,我穿這樣……」你喜歡嗎?「咳!可以嗎?」
現在重點應該不是她穿這樣可不可以,而是她到底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到這一切吧……
難道這小女人真是女超人力白牧群覺得自己的頭皮好像又開始發麻了。
「呵呵,當、當然可以。」這小女人果然超級深不可測!
「真的?」吳雙再次心花怒放,當下決定以後每天都要穿黑色套裝勾引他!
「謝謝,那你快點吃早餐,待會兒還要趕去公司呢。」她立刻賢慧地張羅早餐,一點都沒注意到他古怪驚悚的眼神,只是一逕地想要對他好,甚至迎合他每種喜好。
媽媽說一個出色的女人,就是要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只要她一點一滴展現賢慧,遲早有一天一定能攻陷他的心。
到時也許……也許他們就能一起……
「謝謝。」他接過她遞來的早餐,雖然心中還是驚駭,卻無法否認她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她能力再好、條件再優,他都不可能真的把她留在身邊。
畢竟她以監督者的身份突然空降,就注定了他們對立的立場。
白牧群摸著下巴,悄悄觀察眼前的美麗秘書,不動聲色地思考著。
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重獲自由……
這小女人看起來並不像那種只會一味助紂為虐、不明事理的人,也許他只要找個機會,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應該就可以說服她不再為虎作偎?若是這些辦法都不行,至少他也能找上雙親好好「暢談人生」,總之他就是不可能接受那莫名其妙出現的未婚妻。
畢竟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第3章(1)
雖然白牧群很想早點和吳雙談談,但眼看開會時間在即,在享用過她與外貌能力一樣出色的廚藝後,只能先開車載著彼此到公司上班,直到會議結束後,他才得空把她單獨叫進辦公室談話。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吳雙輕輕推開門板。
「白先生你找我?」
「你來啦,來,請坐,我們談談。」一看到她進入辦公室,白牧群立刻和顏悅色地從深木色辦公桌後方起身,示意她到辦公桌對面的白色沙發上坐好。
「好的。」縱然不懂他想談什麼,但身為秘書,吳雙還是順從地走到沙發邊坐好,並將隨手攜帶的筆記本放到桌上,然後不著痕跡地用眼角餘光迅速打量四周。
四四方方的辦公室敞亮,設計簡單,柚木色地板營造出溫暖的氣氛,辦公桌後方的壁邊書櫃對稱得極整齊,白色沙發旁的觀音棕竹綠意盎然,角落的飛輪機和跑步機則是半新不舊,看得出經常使用。
雖然只是一間簡約的辦公室,卻處處透露出他疏朗穩斂、方正光明的個性,幾乎只是一眼,她就立刻愛上了這間辦公室給人的感覺。
「吳雙,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有些話我就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這一次請你來,是想請你直接離開公司。」白牧群笑咪咪地道出目的。
「什麼?!」吳雙全身一僵,完全沒料到他第一次喚她進辦公室竟然不是為了分派工作,而是要開除她。
「為什麼?我昨天不是已經通過測……」
「你當然通過了測試,甚至完全證明了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可以,我也很想留下像你這樣的秘書,但事實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並不是個『單純』的秘書,而是隨時監控我的『監督者』。」他意有所指。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隨便打擾你……」
「不只是這個問題。」他微笑打斷她。「基本上我永遠都不會接受我父母安排給我的未婚妻,所以你的存在根本是多此一舉,你的條件優越,絕對值得更好的工作,所以我才希望你辭職,並讓我替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不,我哪裡都不去!」她雙手緊握,眼裡有受傷的情緒。
她努力了那麼久、等待了那麼久、思念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接近他,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的說不要她就不要她?
「你不要那麼固執,」他加深笑意,並沒有因為她的態度堅決而氣餒,而是繼續曉之以理、誘之以利。
「你之所以接受這份工作,無非是為了報酬,既然如此,我願意給你更高的酬勞,甚至為你安排更好、更有遠景的工作,兩利相權取其重的道理你應該懂。」
「我要的並不是錢!」她咬緊下唇,將拳頭握得更緊,那隱藏在濃密睫毛下的眼神就像只負傷的小獸。
「那你要的是什麼?」他雙手一攤,洗耳恭聽。
我要的是你!
她倔強地把下唇咬得更緊,卻沒有輕易曝露心聲,而是固執地深吸一口氣,不答反問。
「為什麼你永遠都不願意接受你的未婚妻?」
「我為什麼要接受?」他狡詐又頑皮地反問。
她眼神緊張地看著他。
幸好他也沒打算賣關子。「一個莫名其妙突然憑空出現,甚至連一眼都沒見過的『未婚妻』,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我若是真的接受對方,這才更顯得我把愛情或婚姻當兒戲。」
「雖、雖然不認識,但你大可以主動去瞭解……」
「如果哪天我戀愛了,那絕對是因為我的心為了某位女性而傾倒,絕對不會是因為父母之命或媒妁之言,你說我是浪漫主義者也好、慣於風流不羈也罷,我永遠都不會接受聯姻或相親。」
她的臉色慘白,從沒想過他會那麼排斥她身為未婚妻的角色。
雖然白父白母喜歡她與聯姻無關,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的確是白父白母看中的媳婦。
好不容易能接近他,甚至是帶著白父白母的授權而來,她竟然因此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他雖然溫柔紳士,但骨子裡其實有著桀傲不羈、隨心野性的一面,難道她成了白父白母看中的媳婦,她和他就永遠不可能了嗎?